()“人现在怎么样。”拿着画卷披着雪狐披风的纤雪见一身风雪而归的清兰急忙从书桌前站了起来,眉宇间的担忧浓沉得亦如室外厚厚的积雪,化不开。
“回主子,人半个月前被一批黑衣人劫走了。”清兰低首,满面愧色。
“劫走了,是什么人干的。”纤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寒意绕满了心房,开始慌乱的心神,即刻冷静了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将人找回来。
当初在风国的时候她一直不提妙妙是怕风远寒将妙妙卷进要挟的筹码中,红药说过妙妙放在谷中密室的寒玉床上,经过一年的修养后自然会苏醒过来,可如今人尚在昏迷中却被人劫走了,纤雪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仿佛觉得她的背后一直有藏匿着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然而这个影子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彻底现身的时候将会给她致命的一击,她的脑海中想起了柳如烟那张狰狞的脸。
“回主子,冥夜楼的势力已撤出冷国,奴婢已命人前去查探,恐怕需些时日。”清兰平静的看着纤雪,连妙心跟着纤雪,说来还是冥夜楼的人,对方公然劫人,看来来头不小。
“那个女人近来可有什么异动。”纤雪坐了下来,她一直觉得柳如烟能隐忍这么多年动机一定不简单,纠葛的幕后好似有一只手在无形的操控着一切,她总觉得暗处有一支利箭对准着她,这其中的利益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单纯的说是为了一个男人,她觉得很可笑,她处心积虑筹谋布局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为了当年爱她的男人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她一朝权倾后宫,或许爱这个男人,就此一生,若贪得的权利满足不了内心膨胀的欲望则继续利用权利谋划更高的尊荣。
“她被关在司刑房的暗牢内,牢内看守严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纤雪垂下了眼帘,清兰退了下去。
室内沉寂了片刻,纤雪本想入夜前去暗牢一趟,但夜里的气温不是她所能忍受的,想到那种刺骨的寒意身子不自觉的缩了缩,整个人都缩进了毛茸茸的雪狐披风中,手炉里的炭似乎才没换多久,又快没了温度,好在这披风足够暖和,风远寒还真是有心,隔了这么远还给她送衣服,用风远寒的东西从来不手软,谁叫他当初逼她来着。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卷,卷轴的一边已被她拉开,她清楚的记得从前里面有一封信,可如今画还在,信却没有了。到底是谁拿走了那封信,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她的眉头凝蹙得更紧,摇曳的烛光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个卷轴,心思一动,将另一个卷轴也用力拉开,空心的卷轴内什么也没有,莫非连同里面的东西也被人取走了。
门上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纤雪。”这男人又来了,疑虑的心头生出了莫名的烦躁,七上八下,不想见他又不愿一个人沉浸在这孤独寒冷的夜里,有个人烦着自己总可以打发点时间,呆在林子里两年清水般淡静的日子真是过怕了。
黑现的黑。还不等纤雪应声,门就被冷锋绝推开了。
冷锋绝手里拿了一件白色的雪狐斗篷,是他前日特意命人赶制的,当他看见纤雪身上披着的那件全部采用雪狐腋下最柔软的皮毛缝制的披风时,脸上挂着的笑容慢慢的沉冷了下来,这应该就是风远寒前几日送来的,如此奢华之物他冷国倒真奢浩不起,此刻脑海里就好似看见了风远寒那副高高在上睥睨的投来嘲弄的眼神,她披着其他男人送来的衣服,这与被其他男人拥在怀里有什么区别,心里被扭绞得不是个滋味,冷脸转身,省的自取其辱。
“那是什么?”纤雪见他转身即刻张嘴出声,都说女人敏感,其实这男人比女人还小心眼。眼前月白色的背影顺眼多了,她讨厌他穿着那身明黄色的龙袍,更讨厌这里冰冷冰冷的夜,即便是厚厚的被子双脚依旧是冰凉冰凉的。
“快过年了,皇城里的流民都安排妥当了吗?”纤雪近来发现宫里的用度十分的节俭,国库内应该依然不够充裕,他手里的裘衣价值不菲,若换成米粮,不知道能救活多少快要饿死的百姓。
帝王真是不好当,稍有不慎就会背上穷奢极欲,昏庸奢侈的罪名,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那些可都是民脂民膏。
“我怕你冷,替你做了一件雪裘衣,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一定需要。”冷锋绝拿着衣服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正站起朝他走来的纤雪:“我试试。”
冷锋绝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欣喜,见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即刻将毛茸茸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心里暖烘烘的。
两件裘衣试过才知道哪件更好,但她还是喜欢身上这件,虽然柔软度差了点,毛色也没有那件炫目,但很合身。
“城里的流民都安顿妥当,放心,这是我与你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我一定会给你最大的惊喜。”冷锋绝伸手握着她的有些冰凉的手,但随即就被她甩开,心里一阵失落,没想到这第一个新年真的藏着前所未有的惊喜。
“我没想到你恢复记忆还会将她留在身边,真是用情至深。”纤雪站在她的面前敛下了眼睑,或许她猜得没错,他们都有目的,但失忆之时的耳鬓厮磨这总不是假的吧,他是不是曾一脸幸福的俯在她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是不是也曾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中,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痛,痛过想起了那些不堪的从前,恨意焚身。
冷锋绝眉峰拧了起来,嘴唇紧抿,沉默了片刻后沉静道:“我不会放过一个曾伤害过你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将那根毒刺彻底的拔出。
“你不放过的程度是哪种,不放过又怎样?”纤雪唇角上笑容有些讽刺,就算不放过又如何,那女人死了她还要替她养孩子,那孩子是那样无辜,但再无辜长大了总会知道他娘亲的死于她脱不了干系,即便自己的娘再坏再该死,于他来说那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累了,不想再纠葛在这样的恩怨之中,
“纤雪。”冷锋绝再次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润了润嘴唇,带着请求,带着恳切,郑重道:“再信我一次。”
他眼眸中的坚决肯定让纤雪浮动的心狠狠为之一震,这是她期待已久若磐石一般的坚定,心头才浮起的大石瞬间迅速落地,她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了他温暖的手,紧了紧,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就要重新赋予信任,别再让她失望。
“早点歇息。”冷锋绝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漾开了幸福欢喜的笑容,转身准备离去,其实他是想赖在这里的,但怕她生气,毕竟他还再接受考验起。
“呃。”纤雪看着他的背影轻应了一声,冷锋绝惊喜转身,等着她开口留她,哪怕是睡在地上只要待在她身边他就很知足,起码他能睡得很安心也很踏实。
纤雪犹豫了片刻抬眸看着一脸期待的男人:“你当年娶婉柔的时候,洞房那天是霜儿代替的。”
“要他的人不是我。”冷锋绝身上涌动着一股潮热,紧张慌乱得六神无主,他现在对这样越描越黑的话题极度的惧怕。
“是情风。”纤雪微蹙着眉头郑重的看着紧张的冷锋绝。
“对,是情风,但霜儿不知道是情风。”
“哦,她以为那个男人是你,所以你收她做了小的,如今。。。。。。”纤雪似乎想通了什么,喋喋不休的声音嘎然而止。w1ew。
一个女人如何甘心连被哪个男人要了身子都不明不白,霜儿她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以至明白她能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心,认清自己的感情,她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情风,但当她看见情风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柳如烟她对柳如烟的恨由心继而入了骨,所以当初她会恨蒙了心用稻草人和毒药嫁祸,她只不过是想爱着的男人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但爱情往往盲目得让人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即便那是人人所唾弃的在深爱之人的眼里依旧珍若至宝,就如情风,他就是死心塌地的喜欢那个女人。
难怪霜儿对那孩子若亲生一般,在她眼里那不是柳如烟的孩子,那只是深爱男人遗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轩辕浩复国就是靠着嗜魂蛊控制住了昔日三位国君的心神,只怕魔音宫的人同样处心积虑的混在冷国皇宫和几个皇子的身边。
纤雪眯眼深深的看着冷锋绝,似乎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他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若真碰过,他此刻的心神应该受控于人。
但碰过他身边女人的只有冷情风,到底霜儿和那个女人谁是魔音宫的奸细,纤雪并未排除霜儿的可能,那个女人是魔音宫的人,这可能吗?或许这就是他留着她的目的。
“纤雪。”冷锋绝疑惑的看着沉思的纤雪。
“你走吧。”纤雪恍然回神,过些时还是必须出宫一趟。
冷锋绝正准备赖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好似被一盆凉水浇下,收了欣喜灰溜溜的如怨妇一般转身。
【快大结局了,亲们,多留几条言吧,给我点动力,飘雪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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