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一文不值(1 / 1)

()直到日上三竿,身上的酸痛让纤雪睁开了眼睛,一阵刺眼的光芒,她弹坐了起来,昨夜的一切都好似一场噩梦,但身上的淤青与血痕又是那样的狰狞现实。//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冷锋绝那些令人发作的话语与眼神逐渐回笼到她的记忆中来,清晰无比,心中滔天的恨意沉重袭来,她要离开这里,就算是毒发而亡她也要离开这里,她不要再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书房内。

昨晚回到书房的冷锋绝一直独坐到天明,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几日他对她的折磨,这无形的压抑让他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她,为什么,他反复的问着自己,想这一切快点结束,但这不过是他的奢望,即便是他不想,也有人逼迫着他去想。

门吱呀的被推开,柳如烟心痛的看了一眼眼前憔悴的男人,而后缓缓端着燕窝粥走了进去,她瞥见了书桌上两封些好的休书,凝眉极度不悦道:“你真要给她休书。”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滚。”冷锋绝望着眼前越来越厌恶的女人,烦躁的心愈加暴怒无常,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都是她。

“该滚的是那个女人。”绿萍稳稳的走了进去,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放到了冷锋绝的眼前,阴森的盯着颓废的冷锋绝:“把这个赐给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冷锋绝惶恐的看着眼前的小黑瓶,后怕的摇着头,惊惧的喊着:“不,不。”

“姑姑,白纤雪还不能死,锋绝在风国的時候,柳云姬对锋绝下了寒毒,白纤雪服用了火心莲。”柳如烟急切的拉住了绿萍的胳膊,纤雪若死了,她的梦也就完全破碎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就此放过他。

绿萍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呆滞的望着痛苦的抱着脑袋的冷锋绝,大笑了起来:“报应,真的是报应。”

她喃喃自语的走到冷锋绝的面前拿走了那个小黑瓶,痴痴迷迷的走了出去。

柳如烟错愕的看着这个疯癫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怂恿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杀她,那就折磨她好了,折磨那两个女人比折磨她还要令她痛苦,你若想要她痛不欲生就收起这两封休书,还有,捏着云雅君就捏住了云萧尘,你想她对云萧尘投怀送抱吗?”既然不能这么快送她归西,那就让她痛不欲生,只要她痛她就开心。

“滚。”冷锋绝将燕窝粥砸到了她的脚边,头有种要炸裂的感觉,但云萧尘三个字的确撤销了他给她休书的念头。

柳如烟咬着红唇奔出了书房。

门上再度传来了敲击声,这让冷锋绝不胜其烦,大怒道:“叫你滚没听见吗?”

“皇上,胡公公来传皇上口谕,皇上即刻召您入宫面圣。”门外的婢女胆战心惊的回禀着。

“知道了。”冷锋绝敛下心神出了书房。

纤雪将身上涂过药后带着韩蝶依与云雅君准备离开王府,她知道那男人不会爽快的将休书给她,索姓要她们自己写了休书给冷锋绝,起初她们还瞪大了眼眸,经过纤雪的一番开导后,她们终于提了笔,随后,两封休书一写好她就要雅君身边的丫鬟等冷锋绝回来后交给他,那小丫头胆子小,不敢,纤雪留着十两白银,有了诱惑,就算前面有条狼她也硬着头皮上。

要出门時门口的侍卫拦住了纤雪,说冷锋绝下令没有他的批准谁都不许走出王府半步,她怒极,本想拿着马鞭重重的抽在他们的身上,当看见他们一副受死的模样她又于心不忍,结果他们自己用刀割破了彼此的胳膊,放走了她们,纤雪又怒又感激,怒他们抹黑她心肠歹毒,感激他们仗义忠心,毕竟现在大部分侍卫都曾是她亲自调教过的。

出去后纤雪将韩蝶依丢给了西门如风,要西门如风看看蝶依娘亲的病情,结果西门如风将纤雪拉到一边问她什么時候和云萧尘好上了,纤雪气愤的踹了他一脚,本来想要他替她诊治一下眼睛,看来不必了,湖边的那一吻纤雪全然忘记了。

他这一提醒反倒叫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因为哪里都有可能遇见云萧尘。

还雪要来。纤雪看着云雅君,还是决定将她送还给云萧尘,然后对昨天的事解释一下。

到了会馆,馆内的冷清让纤雪膛目结舌,妙妙笑着走了出来,雅君自行参观。

妙妙将纤雪拉到偏厅一边,暧昧的问道:“听说你昨晚当着冷锋绝的面强吻了云萧尘,这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都还是痴痴呆呆的。”

“这都是误会,你不要瞎想。”纤雪脸上绯红一片,于是转移了话题:“这馆内生意为什么这么冷清,前段日子不是忙得不可开交,是货不够了吗?”

“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火大。”连妙心一脸的冰霜,快速的打了一个响指,两个清丽的女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地痞拖了上来,纤雪惊异却不明。

“说,是谁让你到处散布谣言,你不说,我今天让你有去无回。”连妙心的身上泄露着浓重的杀气,但地上的人似乎不知死活。T7sh。

“什么谣言,这不明摆的吗?这里明着是美容会所,暗地里却专门给那些少妇提供小白脸,美人,你看我这张脸怎能样,我也想在这里挂个单,赚点银子过生活,你看怎么样?”地上的人一脸的猥琐让人作呕。

纤雪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不让男人进入是为了贵妇的清誉着想,没想到却被有心人大做文章,我辛苦了半年的事业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局面,她该拿什么给云萧尘一个交待,气愤的纤雪用力的一脚踢在了那地痞的心窝口,妙妙不杀他,她也不留他,但一定要弄清幕后的主使者。

那地痞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口里不断的骂着污言秽语。

“说不说。”纤雪轻声问道。

“去你妈的,臭娘们,等爷出去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们。”地上的人狼嚎着,丝毫不服软。

纤雪向妙妙竖起了一根小拇指,妙妙笑着心领神会,快速抽出利箭,一道寒光,一声狼嚎,地上的血迹让人心惊胆颤。

“说不说。”纤雪俯视着地上打滚的男人。

“臭娘们,我一定将你们先歼后杀。”

“阉了他。”纤雪恨得咬牙切齿,这让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切。

妙妙笑了笑,步步朝着万分惶恐,捂着自己下身的男人逼近。

剑刚抬起,那地痞就吓得哆嗦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说,我说,是东街卖包子的阿福要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十两定金,事成之后再给我五十两,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女侠饶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小,如今已是个废人了,女侠行行好,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地痞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响头,诚惶诚恐,生怕自己没了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我呸,你老娘早被你给逼死了,你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老婆孩子也被你卖到妓院去,你还敢在这里谎话连篇,说,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的。”连妙心快速的将利剑贴近了他的下身,他吓得直哆嗦,牙齿怦怦作响。

“女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阿福素来为人老实,可自从搭上了王府的秋菊后就变了一个人,不信你可以将阿福带来我与他对质。”地痞跪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惶恐道了极点。

纤雪看了一眼妙妙,之后一个姑娘进来禀告:“卖包子的阿福在家悬梁自尽了,府衙受理了此事。”

妙妙将地痞踹倒在地,我叹了一口气:“让他走吧。”一听到秋菊这个名字纤雪就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谁了,其实不用逼问她也猜到了,生意人自然不敢招惹云家,江湖人自不会如此无耻,官员也不会贸然的来招惹她,只有柳如烟才会如此不知死活。

那地痞在妙妙的警告之下千恩万谢的滚爬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那次在军营就不该放过那她,现在吃到苦头了。”连妙心将剑快速的插入剑鞘,恨不得将柳如烟挫骨扬灰。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纤雪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心烦燥不宁:“有酒吗?”她看着妙妙。

“有,怀柔坊有,走。”妙妙拉起了纤雪,去了怀柔坊。云雅君去了自家的茶楼。

白天的妓院冷清倒也是平常,但晚上依旧还是这样冷清就又让纤雪头疼了。

纤雪看着装修精美的厢房,这都是钱堆起来的,本还没回来就天天亏空,那么多张嘴等着吃,这可怎么办,纤雪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用想也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推开了窗子,对门的新开的牡丹坊生意火爆得让人眼红,纤雪向妙妙疑问的看去。

“说了你也不相信,对面妓院的幕后老板居然是柳如烟,她故意命人来闹事说怀柔坊的姑娘个个身患暗疾,姑娘们的衣服被人下了毒,身上被抓的皮开肉绽,客人全都吓走了,当日那牡丹坊全场免费,现在全场酒水全免,这段日子怀柔坊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妙心倒了一杯酒,瞪了一眼窗对面的牡丹坊,恨不得一把大火将它烧掉,但这无疑是愚蠢之举。

“免费的,天上掉的馅儿饼,不吃白不吃,走,咱们也去凑个热闹。”纤雪的眸子突然晶亮了起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没病吧,不想法子揽生意,还去给人家捧场,我不去。”

“走吧,带上咱们的姑娘,不是捧场,是踢馆。”纤雪拉着妙妙去了大厅内,感情没了那就努力抓牢事业,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怀柔坊所有的姑娘都按纤雪的吩咐换上了纯白色的衣裙,清爽的裸妆代替的先前的浓妆艳抹,浓重的风尘味一扫而空,本就姿色不凡的姑娘们虽不说各个堪比天仙,但清纯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神态一点就透。

简单的交代了接下来的戏要怎么去唱,她们比她想像中的要聪明得多,而且个个乖巧玲珑,妙妙功不可没。

高端路线本来就是纤雪的目标,出去游玩了一番无瑕打理,她不但要在十日之内让手上的生意起死回生,还要赚个盆满钵满,她要让柳如烟知道,她就是一个不值钱的赔钱货。

纤雪与妙妙换上了飘逸的男装,两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走在街上被牡丹坊的姑娘拉了进去。

牡丹坊内的装修与布局并无过人之处,与怀柔坊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厅内果然宾客满堂,但乌烟瘴气,台上几名女子跳着艳俗的舞蹈,她们的姑娘唯一吸引人的地方穿着暴露的衣着,姿色不差,但气质平平。

“两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若是没有,我来替二位安排。”老鸨子一身呛鼻的脂粉味,不時的搔首弄姿。

“将这里最出色的姑娘全都给我叫来,我兄弟二人今夜玩的开心,重重有赏。”纤雪爽快的将一百两的银票赏给了老鸨。

见钱眼开的老鸨点头哈腰的收了钱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吆喝了。

妙妙扯了纤雪一眼,估计是心痛那一百两进了柳如烟的口袋,。

当她们一坐下来,十名姿色动人的姑娘纷纷涌了过来,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大爷,甜言蜜语还是会的。

纤雪将一沓银票砸在桌子上,笑看着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把你们拿手的统统表演一番,公子我看得高兴,重重有赏。”

“我会唱曲,我会作画,我会抚琴,我会吟诗,我善作对,我善舞蹈,我会舞剑,我会烹茶,我会对弈.”

一阵嘈杂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绕在纤雪的耳边,最后一个居然在她耳边风说她最善常的技巧在床上,她嫌恶的推开了她,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货。

当那群女人一个个上台去表演的時候怀柔坊一个个飘然若仙的姑娘们纷纷入了牡丹坊,绮丽的景致顷刻间吸引了好色男人的眼眸,台上那些平平无奇的表演无人欣赏,无人喝彩。

这让纤雪打消了原本准备让怀柔坊的姑娘与这群女人比试才艺的计划,山鸡终究是山鸡,插了几根羽毛又岂能变成凤凰,但我又想到了一个一举成名的计划。

“哟,这不是丝萦姑娘吗?”脑满肥肠的白胖子从楼上奔了下来,就差没流哈喇子。

“张员外。”丝萦还礼,偷瞄了纤雪一眼,见没动静退到了一边。

接着,原本怀柔坊的熟客纷纷认出了那些姑娘,全都按耐不住。

“这位姑娘,你说你善作对,那本公子就出一上联,你若对得出,这一千两就赏给你。”纤雪将银票砸在了桌面上,妙妙这次并无任何波动,静观其变。

“公子请出联。”她目露贪婪之光。

“一夜秋风过,雨下梧桐叶落无。”纤雪出上一道不算难对的上联,试探试探她的才艺。

那女子眉头紧蹙,半天没有下文,厅内关注的人一片唏嘘的不屑之声,然而纤雪并不知道她就是这里镇店之宝,堪称才艺双绝。

“两轮明月映,池中荷花语含羞。”丝萦接对。

“好。”厅内一片喝彩声。

这个丝萦倒真是让纤雪意外,后来纤雪才知道她曾是一个大家闺秀,家道中落才流落风尘。

本想出个题给牡丹坊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让怀柔坊的姑娘出了风头,但这戏还要继续唱下去。

“姑娘好文采,这一千两是你的了。”纤雪赞许的朝她点头。

“这位公子严重了,我不是这里的姑娘,就算是,行文作对本是让人怡情的雅事,贵在交友交心,岂可让金钱玷污了文人的圣洁,丝萦虽是风尘女,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丝萦大家闺秀的风范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至刚才色的胖子立马恭敬得君子了起来。

厅内一片赞许之声,纤雪使了一个眼色要那群姑娘快速离去,因为此時牡丹坊的老鸨已带人来了。

“站住,你们是来砸我的场?给我打。”老鸨子一脸的激愤。

“哟,花老鸨,这话看您说得,我们不过是闷得慌来凑个热闹,分文不取的给你的客人添了乐子你不感激便罢了,反倒诬陷我们砸你的场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动手了?我不过是张了张嘴,如果我们怀柔坊的姑娘张张嘴你就能砸了你的场子,那也只能说明你场子里用来撑台面的东西都是些不入流的下等货。”丝萦的嘴巴比纤雪想像的还要厉害。

“自己得了暗疾不能接客,眼红我们生意好就来这里捣乱,再怎么胡搅蛮缠也要先把病治好了再说,赶紧滚,不要把见不得的暗病传给无辜的人。”老鸨子用丝绢手帕扇了扇风,一脸的不屑。

厅内的男人一副后怕的模样。

“我们怀柔坊的姑娘个个冰清玉洁又何来暗疾之说,不过是有心之人得不到嫉妒诬陷我们罢了,公子大爷们如若不信我们愿意以身作则。”说完,那十名姑娘露出了香肩,一个个殷红色的守宫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好色之徒的眼前,此情此景,香艳旖旎,风情无限。

“给我打。”老鸨眸中凶光直现。

“住手,你敢碰丝萦姑娘我明天就叫人封了你的铺子。”胖子气愤的指着老鸨,想英雄救美。

她们得了空子在一片痴迷的目光中快速的离去,有的男人如被勾了魂一样跟了上去。

“公子我陪你喝酒。”站在纤雪身边的姑娘涌了过来。

纤雪嫌恶的甩开了她们的手,带着妙妙一副扫兴的样子准备离去。

“慢着,两位公子,帐还没结。”老鸨子摊开了掌心开始翻了脸,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连妙心。

“多少。”纤雪大方风笑问道。

“一千两。”老鸨狮子大开口。

“就这样一文不值的货色居然开价一千两,人家姑娘方才说了,行文作对本是让人怡情的雅事,贵在交友交心,不论金钱,就算老子是肥羊让你宰也要让老子痛得开心,痛得舒坦,痛得心甘情愿,你们这群庸脂俗粉也只配无才无德,无能无谋,无身份无地位之辈来此寻欢作乐,赏你一文钱,不用找了。”

纤雪将一文钱砸在老鸨子退满脂粉的脸上,想到柳如烟扭曲的那张脸心里舒坦得不得了,而此刻大厅内的男人们也都拍桌而起,扔下了一文钱纷纷拂袖而去,此举逃单的大有人在。

老鸨子气得直接跺脚,拦也拦不住,打也打不得,今天亏大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刚出牡丹坊,纤雪与连妙心便看见许多男客都聚集在怀柔坊门前,连妙心准备打开门来做生意.

纤雪紧紧的拉住了妙妙,低声嘱咐道:“要老鸨告诉客人们,三天后开张。”

妙妙虽不解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些心疼到手的银子又飞了。

老鸨依言转达后纤雪与妙妙回了二楼的厢房,但一推门,独自借酒消愁的云萧尘让两人倘然止步于门前。

妙妙快速的将纤雪推入了房内,暧昧的眯了一下眼:“聊得开心点。”

纤雪尴尬的站在原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举动,脸上就不自觉的烧了起来,两只冒汗的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合适,舌头好似打了结:“那个,那个。”

“我知道你出来了,想跟你喝几杯。”云萧尘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替纤雪倒了一杯酒。

见他坦坦荡荡,纤雪也不在局促,坐到了他的身边,大方的拿起了酒杯,嗅了嗅醇酒的芳香,一仰而下。

“这酒很香醇,是你新酿的吗?叫什么名字?”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味无穷。

“玉琼酿,是以前酿的,最近也酿不出新酒来,你。。。。。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云萧尘浓沉的墨眸中波光闪动,听过雅君的讲述后,他心如刀绞,他不能容忍冷锋绝对她的不珍视。

原本渐渐散去的阴霾再度笼罩了上来,纤雪的心口堵得慌,快速的倒了一杯酒,再入口,却体会不到方才的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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