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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部)第五回 帝都风云 波谲云诡(1 / 1)

上回书说到北朝皇太子贵亲王在洛阳府演兵场公审处决了恶贯满盈的周家父子,洛阳府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尤其是那谷氏母女更是对贵亲王满怀感激之情。谷氏在闵珍珠与闵小欣掺扶下,颤颤巍巍地倒的贵亲王面前,躬身下拜道:“民妇谷氏率女儿闵珍珠、随身小丫鬟参拜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亲王连忙扶起谷氏一家,关切地道:“谷老安人快快请起,你们的冤情已经昭雪,有本王在,洛阳府没有人敢再侵扰你们!”

“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民妇无以为报,真是惭愧至极。”

“老安人不必如此,洛阳府目今太平繁荣,你们当谨守国法,安居乐业才是。”

贵亲王的双眼在闵珍珠身上游离着,闵珍珠害羞地问道:“太子殿下,未知你看什么?”

“哦,本王----本王随意看看。”

小丫鬟闵小欣在一旁看着贵亲王与闵珍珠目光深情对视,不由得“噗哧”一声。闵珍珠小声地呵斥道:“太子驾前,你这丫头竟然如此大笑,成何体统!?”

闵小欣吐了吐舌头,暗自道:“小姐啊,奴婢看太子殿下是喜欢上你了,小姐你认为太子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你这小妮子,怎么尽说些疯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闵珍珠故意怒道,抬手作势要打。

贵亲王似乎听明白了她们姐妹两打闹的话语,上前拉住闵珍珠的手道:“珍珠啊,本王是真心的喜欢上你了,等一阵子,本王要上门提亲,未知谷老安人同意乎?”

谷氏心情激动地道:“太子殿下是我们闵家的救命恩公,我们小户人家得遇太子殿下的恩宠,这真是天大的福分。这门亲事我允诺了!”

闵珍珠闻听母亲此言,心里自然欢喜道:“女儿谨遵母命!”

正在谈话间,兵士来报有圣旨到。贵亲王连忙整理盔甲,率领演兵场将士百姓一起跪拜,迎候圣旨。东宫内务总管安文照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太子林章鑫镇守洛阳以来,听信谗言,草菅人命,诛杀河南巡抚阖府上下数百条人命。周家之案是否冤情,着太子林章鑫即刻进京述职,听朕发落。洛阳事务交由刘继元全权治理。钦此。”

贵亲王接过圣旨,轻声询问安文照道:“安公公,本王镇守洛阳日久,未知京城事态如何?”

“太子爷啊,你可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在洛阳诛杀周家人以来,仁王党便趁火打劫,在皇上面前参了你一本。要不是曹丞相保奏于你,恐怕你的太子之位难保啊。回京面圣后,太子对答要当心些。”

“安公公,你就放心罢,本王自有计较。”

贵亲王转向闵珍珠她们,闵珍珠歉疚地道:“太子殿下,因为我们的事让你为难了,殿下回到京城不会出什么事罢!奴家甚是担心啊!”

“闵姑娘,你就别担心本王了。你放心,本王会亲自来娶你的,你就乖乖地等着本王。”贵亲王轻轻地抚摸着闵珍珠的脸庞,贴上去亲了一口。尔后与留守洛阳府的刘继元交代了几句,招呼着严春骑上高头大马,随着安文照一行直奔燕京而去。闵珍珠依依不舍看着贵亲王远去的背影,谷氏挽着女儿的手以示安慰。

燕京紫禁城内长春宫。乌德帝下旨早朝,文武群臣位列两班,他正焦急万分等待着回京述职的皇太子贵亲王。正在此时,黄门官报称贵亲王一行回京了,他庚即传旨贵亲王一干人等进殿。

贵亲王与严春进得殿来,躬身下拜,山呼万岁。乌德帝抬手示意他们平身,问贵亲王道:“太子,朕听闻你在洛阳胆大妄为,连自己的表叔们都不肯放过,可有此事啊!”

“父皇容禀,儿臣自往洛阳府赴任以来,途中遭遇多起刺杀。刺客们武功非凡,招数绝非一般江湖惯盗,手臂上刻有血龙印。所以儿臣怀疑刺客与周家有关联。加之周家父子在洛阳府作恶多端,致使民怨沸腾,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儿臣只有替天行道,执行国法。这件事严春将军可以为儿臣作证!洛阳百万黎民也可以为儿臣作证!”

“即使如你所言,周家人罪该万死,你为何不禀告朝廷就自行发落?还有啊,你身边有一位名唤程红霜的,你可知道,她是江湖邪教神龙教的人,她并非女儿之身,而是什么‘妖人’?朕要你远离她!”

“父皇,儿臣不知道什么妖人不妖人。儿臣与程红霜是真心相爱的,是谁污蔑她为什么‘妖人’的?儿臣觉得,这纯粹是谣言!”

仁亲王林启荣此时出列对贵亲王道:“太子殿下,程红霜为妖人的身份确有其事,可以传唤证人上殿。”

乌德帝对大内总管安文照道:“安文照,传证人上殿!”

安文照高声宣道:“宣左武夫上殿。”话音刚落,但见一位中年武士装扮的人进得殿来。他不是别人,正是东瀛黑龙会教主山田武夫,为了达到扳倒贵亲王储君位置的目的,他化名左武夫,自称琉球岛人以及神龙教的一名堂主。他见到乌德帝后躬身拜道:“草民琉球岛左武夫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武夫,你是神龙教人?你可知道你们教中有一位名唤程红霜的女子?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皇上容禀,草民少年间无知,加入了神龙邪教组织。掌握了教内不少秘密,那程红霜本是男儿身,她是经神龙教老教主宜兰夫人用千面换颜术改造为无生育能力的女子外表。草民这里有图为证!”

左武夫分别展开了两张图,人们看时,却是程红霜的男儿像与改造后的女儿身图像。乌德帝与文武群臣无不乍舌,贵亲王看了也大吃一惊,连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乌德帝对贵亲王道:“鑫儿啊,这下你该死心了罢。只要你不再与妖人往来,朕就不再计较你的过失。”

“父皇,儿臣始终难以置信,这恐怕是奸佞之徒陷害之辞,请父皇明鉴!”

乌德帝脸色一沉,勃然大怒道:“林章鑫,事到临头,你还要狡辩。你违背祖制,与妖人通奸,有乖人伦,不知廉耻。朕决意免去你皇储之位,改立林章尤为皇太子。将林章鑫交由内务府处置!”

此时,天下兵马大元帅加太子太保严陵、丞相曹瑞、兵部尚书加太子少保陆睿纷纷为贵亲王求情道:“皇上啊,太子虽然与妖人来往,但是念他并不知情,加之他在洛阳治理有方。请皇上饶恕他这一次罢!”

“朕就看在群臣的面子上,饶过贵亲王这一回。贵亲王在内务府反省思过半年!二皇子林章尤继太子之位。”

贵亲王被乌德帝发落到内务府反省思过后,整日里也有文武群臣前来探望。这日,一位外表端庄俊朗、身穿褐色长袍的年轻人模样带着一位妙龄女子前往内务府探望,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王明夜与程红霜二人。贵亲王看见他们时,内心一阵激动,他上前拥抱住程红霜道:“红霜,你终于来看我了!”

“太子殿下,你受苦了。奴婢听说你在内务府反省,就连忙与王先生赶过来了!”

“王先生?”贵亲王想到了今日在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愤怒地一把推开程红霜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欺骗我!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太子殿下,我当然是女子啊,你难道忘记奴婢在洛阳为你弹唱的九张机吗?”

王明夜道:“太子殿下,你可能听到了很多关于神龙教的传言,说什么在下的祖母宜兰夫人善制妖人,祸害天下。这都是我们的世仇发布的谣言,请殿下明鉴!”

“我现在不是什么太子了,而是一名反省思过的囚犯而已!”

“太子殿下,你爱民如子,力挽狂澜。不仅可以做皇太子,而且还可以做一位千古明君。这一切,我们神龙教会帮助太子殿下的!”

贵亲王在内务府反省之事暂且不表,单表林章尤继任皇太子之位后,与仁亲王等一班党羽弹冠相庆。乌德帝将他封为简亲王,许他诸多封地赏赐。林章尤急于建功立业,做出一番成就以待今后继承帝位。内阁大学士、军机章京林孝廉献计道:“太子殿下。你如果真想做出一番作为,微臣倒有一计,保管殿下你前途似锦!”

“林先生,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尽管说来!”

“目今天朝掌握北方,但北国尚未得到真正一统,其中,南朝支持的蒙古汗国以哈拉和林为中心,始终剑指中原。只要殿下你亲征蒙古,完成北方统一,这不是造福北朝之事吗?”

“有道理,本王这就亲率五万大军征讨蒙古汗国。”

在蒙古与河北交界的坝上草原,北风凛冽,马鸣萧萧。牧民尚东赛与妻子萨仁宝珠此时驰骋草原之上,放牧着品质良好的各色马匹。这些马是蒙古汗国政府委托牧民饲养的优质马匹,将这些马匹饲养精壮后,敬献给“天可汗”以及南朝政府。汗国给牧民一笔丰厚的饲养费用,所以,草原上的牧民们靠着“公用”饲养马发家致富了。

此时,彪悍的尚东赛与美丽的妻子萨仁宝珠唱起了悠扬的蒙古长调:

“加罕夏日干(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冬祥德尼牙(嗨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宰诶诶诶依阿哈哈),托马(阿阿阿阿)木海(依耶,阿哈嗨依也也依哟,哎依也也赫依哟欧欧乌欧欧吼),打斯日那修达(阿哈嗨依也也赫依哟欧欧吼欧欧欧乌欧欧吼喂)。

加罕吐尼航(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阿欣德尼牙(嗨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宰诶诶诶依阿哈哈),色德格勒米内(哎哎哎哎)木海(依耶,阿哈嗨依也也依哟,哎依也也赫依哟欧欧乌欧欧吼),达恩德日讷修达(阿哈嗨依也也赫依哟欧欧吼欧欧欧乌欧欧吼喂”

这些歌词翻译成汉文大意是这样: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

白云的下面跑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是斑斑的白银

洒在草原上

多么爱煞人呦

两人又唱起了赞马调:它那飘飘欲舞的轻美长鬃,

好像闪闪放光的宝伞随风旋转;

它那炯炯发光的两只眼睛,

好像结缘的鱼儿在水中游戏;

它那宽敞而舒适的胸膛,

好像天上的甘露滴满了宝瓶;

它那聪颖而灵敏的双耳,

好像山顶上盛开的莲花瓣;

这匹马一身具备了八吉祥徽,

无疑是一匹举世无双的宝马。

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原来是蒙古大汗王洪涛在草原巡查。他身着全新皮毡裘,头戴可汗金盔,在军师张和辩的陪同下,到得了尚东赛面前,王洪涛入迷地听着长调。

尚东赛夫妇也看见了可汗王洪涛,他们又唱道:

杭盖罕山只有土丘大的时候,

汪洋大海只有水洼大的时候,

可汗用火石击燃,

皇后用嘴唇吹旺,

以火石为母,

以火镰为父,

——那发明火的火神圣母啊!

我们向你敬献醇香的奶酒,

我们向你敬献美味的肉食,

祈求你赐予最大的福分,

让我们在这幸福中永生。

王洪涛向他们鞠躬,问候道:“赛白努!”尚东赛夫妇也向可汗还礼。王洪涛问道:“我那勇敢的子民尚东赛,宫马养得如何?我们蒙古要与南朝永世修好,这批良马将是我们友好的鉴证。”

“大可汗,请您放心。我们是养马的能手,您看看那些奔跑的马匹,一定能让您称心如愿的!”

“我看了这些马匹,真的是精壮无比啊。你们辛苦了,等交易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们家双倍的补偿!”说罢,便驾马前行,随同的军师和将士们也一起往前而行。

大草原的人民本来是热爱和平的,哪料道狼子野心的疯狂即将到来。北朝新任皇储,简亲王林章尤率领地五万精兵经过了尚东赛夫妇的蒙古包,尚东赛夫妇正要牧马回转,林章尤不由分说,指挥兵士们上前抢夺马匹,尚东赛夫妇上前质问,被一偏将抽出宝剑将二人残忍杀害。

四周的牧民们见到兵祸,纷纷躲避。林章尤继续指挥北军对大草原上的牧民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焚烧了蒙古包,真个是将这里变成了人间炼狱。有分教,蒙古可汗寻玉玺,复仇声中登大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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