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大夏忠王刘永与洪朝军机章京诸葛通相斗不到十几个回合,因泻药发作腹痛不已,最后落下马来昏死过去。文邻假意高声喝止道:“休要伤我夫君!”她又不上前搭救。北王毛琳铜本是一个莽撞人,见此情景,向诸葛通大喝一声道:“诸葛匹夫,俺山西吉县毛琳铜来也!”但见他手执长斧,跨上快马,飞速向诸葛通砍来。
诸葛通见状不由脸色发白,恨不得找个地缝躲避而去。果亲王见状连忙将诸葛通一手推开,单手执一铜锤,迎向毛琳铜的长斧。两者兵器相见,但听得当郎朗的刺耳的声音。二人都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开几步。大夏东王朱成见状,暗自大吃一惊道:“这位果亲王并非等闲之辈!”。演兵场上果亲王抱拳对毛琳铜道:“毛义士,今日是天下英雄大会,不是战场。你且将伤者带出场去,本王绝不会为难你!”毛琳铜还礼道:“如此多谢果王爷!”说罢,便将昏倒在地的刘永架上马来,缓缓骑行向大夏阵营。文邻假意走过来,关切地抚摸着刘永道:“夫君,你没事吧,为妻的担忧死了!文蜀亲自为刘永把脉,道:“忠王脉象紊乱,有中毒的迹象。快扶他去驻地!”文邻在一旁嘤嘤哭泣,众人都来安慰她。只有东王朱成与文蜀在旁边一言不发,冷峻地看着这一切。
在刘永与文邻的住所内,文蜀神情肃穆的为刘永诊治,他写下了一剂药方交给文邻道:“这剂药方分三次煎服,保管药到病除!”文邻称谢不已。文蜀颇为沉重地道:“文邻,你随为师来,为师要问你话!”文邻只有随文蜀来到僻静处,文蜀严厉地道:“文邻,你老实给为师说,你给刘永下药了?”文邻只有将前情将文蜀细细道来。文蜀闻言勃然大怒道:“诸葛通真是畜生,竟然背着我干下如此勾当。文邻,你不要再助纣为虐了。以前的事为师可以替你遮盖,你还是好好与刘永过日子吧!”文邻道:“师傅,徒儿与刘永根本无真感情可言,倒是与大师兄心有灵犀。请师傅给我和大师兄一个机会。”
文蜀道:“文邻啊,你怎么这样执迷不悟呢?你想想,大夏对你不薄,皇上更待你如亲妹妹,你为何如此糊涂啊!”文邻斩钉截铁地道:“师傅,我的事情您就别管了。”文蜀道:“徒儿啊,为师可以不管你。但是,你对刘永总得有个交代吧。这对刘永很不公平!“文邻道:“刘永那里我自会去说。”文蜀罢了罢手道:“今日就到这里了,刘永只要服药以后,身体自会康复。为师的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情随时找为师罢!”文邻向文蜀道了个万福,亲自送文蜀到大门。
刘永服用了文蜀开具的药方后,身体逐渐康复。夏太祖常率东王等臣工前来探视。这日,东王朱成一人来到刘永驻地,宾主寒暄一阵。朱成见文邻不在府里,对刘永恳切地道:“刘永啊,此次多亏了国师为你诊治,才知你是因被人投了毒药而昏厥倒地。你可知是何人要陷害于你吗?”刘永不解地道:“东王殿下,属下行事一向谨小慎微,自问也没有仇家,究竟何人来害属下?”东王提醒道:“我不是说的仇家,而是你府里的人。
”刘永道:“府里人更不可能了,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家奴,有的是侍候过我父亲的老家丁了,如何能陷害于我?”东王道:“抑或不是你府里的家丁,而是你更亲近的人呢?譬如说是你的夫人——----”
刘永闻言大惊道:“殿下,你是说文邻,她如何能陷害于我?”东王拍了拍刘永肩膀道:“刘永啊,你太过于老实。文邻不是你想象的如意的夫人,其中恐怕另有隐情。”东王将他所见和盘托出,临近告辞之时嘱托刘永道:“刘永,凡事加个小心总是没错的,你得提防文邻了!”刘永向东王深施一礼,将东王送至大门。
天下英雄大会第二场武较,乌德帝与东西两后照常端坐主席台。果亲王林启璋身披盔甲,再执令旗和英雄榜,胯下一匹战马,向演兵场四周巡行然后行至场地中央,高声道:“各路英雄,上一场还没有谁来夺取本王手中英雄榜。本场如果没有人前来夺取,天下第一英雄名号就归本王所有!”其时,演兵场上出现一位蒙族武士装束的年轻武将。但见他手执方天画戟,脚跨宝马高喝一声道:“辽东王鹏森前来夺榜!”在观战台上的夏太祖问东王道:“这王鹏森也是蒙古汗国后裔乎?”
东王朱成奏道:“皇上,王鹏森乃是辽东建州人士,蒙古汗国巴尔颜可汗之后,蒙古名巴特尔。因世代镇守辽东,所以有辽王之称。”夏太祖道:“这也是一位英雄,也可为我所用!”但见演兵场上,又出来一位胡须满面、身材稍胖的中年武将,但见他手执双鞭、身着甲胄、脚跨一匹千里马高喝道:“琉球神龙帮王仁充前来会你!”夏太祖此时问东王道:“这王仁充又是何人物?”
东王奏道:“王仁充本是燕京人士,因考武举连续三次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举家搬迁到琉球岛,练就一门葵花宝典绝技,自创了神龙帮。神龙帮如今号称天下第二帮,除了丐帮之外,就属神龙帮最强了。王仁充与夫人向氏育有2男1女,大公子王明睿,擅长乐技;二公子王明夜练就葵花宝典五成功力,也是十分厉害。三女儿王悦悦,诗词歌赋女工刺绣样样精通。”夏太祖道:“这王仁充也颇为神奇!”
演兵场上,辽王王鹏森对王仁充道:“你是我的本家,你也来夺榜了。我王鹏森还是奉劝你回去颐养天年罢,别来江湖闯荡了!”王仁充哈哈大笑起来,王鹏森道:“你这厮笑什么?”王仁充道:“天下英雄大会,无论亲疏远近,姓甚名谁,都有争竞之志。你这黄口小儿不是也来了吗?王鹏森大怒道:“你这厮一派胡言,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王鹏森挥舞方天画戟向王仁充打来王仁充不慌不忙地用双鞭迎战。二者果然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使得观战台各路英雄赞叹不已。
正在演兵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文邻借口照顾大病初愈的刘永,留在驻地。刘永见文邻此时魂不守舍,关切地问道:“邻儿,你没事罢。为了照顾我,你受累了。”文邻假意道:“夫君,夫妻之间何谈劳累二字,你大病初愈,还需安心静养才是!”刘永道:“也不知道演兵场那边情形如何了,谁能夺得天下英雄榜文!”文邻劝慰道:“夫君,英雄大会自有胜负,你就不必过分操心了,安心休憩罢!为妻的要去练习一阵玉女剑法了。”刘永点头表示同意。
文邻提着宝剑,大步流星地来到后花园假山与大师兄幽会之处,向四周张望一番。自认无人跟随后,便发出暗语约诸葛通出来。诸葛通此时果然身着官服,大摇大摆地来见文邻。他一把抱住文邻,做出了几下亲昵的举动。文邻道:“大师兄,你的计策果然妙不可言,刘永那厮果然中毒昏死过去,使得南朝少一个英雄争榜。”诸葛通奸笑道:“我的师妹,他可是你的夫君,你不在乎他吗?”文邻道:“他哪是我托付终身的人?我的心里只有大师兄你了!”诸葛通乘机将文邻揽入怀中,欲行亲吻。
正在此时,从后面传出一声叱喝道:“好一对偷鸡摸狗的狗男女!”二人循声望去,大惊失色。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永。原来刘永见文邻今日魂不守舍,心中早就见疑,便暗中跟随而来。文邻质问道:“刘永,你竟然偷偷监视我,你是不放心为妻的吧!”刘永怒不可遏地道:“文邻
,诸葛通,你们适才的对话本王已经都听见了。你们蛇蝎心肠,竟然勾结一处,合谋陷害本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刘永抽出宝剑
,迎面向诸葛通与文邻杀去。诸葛通与文邻二人互递眼色,同时取出宝剑,迎向刘永。三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文邻此时对刘永狠狠地道:“刘永,既然你都知晓了。我今日就原原本本告诉你,我自始自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就死心罢!”刘永道:以前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文邻道:“那是我一时之言,你又何必当真。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我可以告诉你。这天下英雄大会是天下英雄的葬身大会,你若想南朝君臣们活命,快些去救他们罢!”说罢,便与诸葛通迅速飞奔而去。刘永闻言大惊,不由得向天高吼一声:“文邻误我!”
燕京演兵场外,近日聚集了一帮商贾,都道是前来观瞻天下英雄大会的。其中便有经过乔装打扮的薛龙、赵三二人,他们假作一户酒商,此时正将自产的美酒分发给前来守备演兵场的禁卫军。二人暗中观察,发现这里调集了不少精兵强将,弓弩大炮预备齐全。赵三不解地问:“薛大哥
,此时并无战事,为何这里预备如此精良武备?”薛龙捋了捋胡须,点头道:“此事看来颇有蹊跷,我们不妨将赌局设好,好探听些消息!”说罢便将预备下的赌具拿出,吆喝道:“开场了,开场了,武有天下英雄大会,文有天下以运气聚会,以运气会友,开场落注罢!”
薛龙的吼声吸引了四周的人群,他们纷纷前来下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此时,洪朝鲁国公、禁卫军统领谭鹏全身束甲、骑着高头大马正在演兵场外围巡查,发现薛龙和赵三的露天赌坊门庭若市。便让禁卫军从人群中拨开一条道,谭鹏威风凛凛骑着马,手提长刀到了薛龙、赵三面前,便用长刀挑着牌局上的牌九,对薛龙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今日是朝廷的天下英雄大会,牌局开到这里来了?”薛龙道:“这位将爷,
我们是酒商。就是为观瞻天下英雄大会盛况前来,一是看看热闹,二是顺便做做酒水生意,赌坊生意是捎带的。”
谭鹏道:“既然你们开了这个赌坊,本将就来玩玩!”薛龙和赵三连连唱喏,将谭鹏掺扶下马,取来一把长椅,请谭鹏坐了。薛龙道:“这位将爷,草民一看您就是一位英雄人物。英雄离不开美酒,这里有草民自家酿制的美酒,请将爷您品尝品尝!”谭鹏笑道:“你可真是做生意的主儿
,也十分晓事,本将喜欢和你这样的商人打交道!”他品尝了薛龙献的美酒后,连声称赞道:“果然好酒!”薛龙将赌具备好,开始了新的一场赌局。谭鹏上前买定大小,竟然练练赢了十几把。薛龙赞叹道:“将爷好身手啊!”谭鹏得意地道:“本将以前还是诸侯的时候,颇喜好上赌坊,赌技俱佳,自问旁人没有人能赢得了我!”
薛龙、赵三闻听此言,假意对谭鹏肃然起敬道:“将爷果然英雄啊!”薛龙不住地向谭鹏敬酒道:“以往天下都不太平,尽是些诸侯乱国,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生计无着。自从乌德天子建立大洪后,我们日子才好过了。只不过,还是有一些诸侯未灭啊------”谭鹏趁着酒意道:“这个你放心,今日英雄大会便是这些小小诸侯的葬身之日!”薛龙故作不解地道:“将爷,此话怎讲?”谭鹏道:“本将看你也是老实人,就告诉你罢!瞧见我们这些调集的禁卫军吗?还有弓弩大炮。定让诸侯有来无回!”薛龙闻听后心里大惊,暗示赵三赶紧去向东王禀告。赵三果然会意,悄然离开赌坊,向演兵场疾步而行。
演兵场,乌德帝在主席台对果亲王暗语道:“四弟,朕看可以收网了罢!”果亲王奏道:“皇上,此时正是时机。为了皇上的安危计,请皇上与东西皇后回避!”乌德帝果然示意东西两后迅速离开演兵场,乌德帝离开前还嘱咐道:“四弟,斩草须除根啊!”果亲王抱拳道:“皇上,请您放心,臣弟敢保证,明年的今天便是乱臣贼子们的祭日!”乌德帝这才放心地离开。果亲王此时全身甲胄,手执铜锤,骑上一匹战马。对演兵场上还在酣战的王鹏森、王仁充二人高喝道:“你们二人听着,似你们这样的打法犹如儿戏!这两次你们是三王(王洪涛、王鹏森、王仁充)争榜,我看你们今日就一起上罢,仍在我手里争夺英雄榜!”话音未落,从观战台又杀出一员大将,对果亲王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说如此大话。两位本家英雄,随我迎战这等无知鼠辈罢!”这人究竟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