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说不认识,你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快就不认账了。”车俊喆咬牙切齿的说,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光,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她感觉到头有些晕眩,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心里更加担心喻妈妈的情况,想要回到病房去看看她醒过来没有。
她直接跨过车俊喆的身边,大步的往喻妈妈的病房去了。
“站住。”车俊喆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住,今天他一定要让喻亦风知道羞辱他的代价。
当他刚拉住喻亦风的手的时候,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加重,喻亦风的身子慢慢的往地上滑去。
“女人,少给我装死?”他将喻亦风的身子拉起来,靠在他的手臂上,以为她只是装晕,想要趁机逃过这一劫。
但是看到她的脸色惨白,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脸上还有泪痕,好像是刚哭过一样。
“喻小姐?”魏凤鸣刚想起喻妈妈的病情有些地方要找喻亦风商量,出门想要找她,但是却看到她居然在车俊喆的怀里,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魏凤鸣大步的走了过去,看到已经晕过去的喻亦风,再看看车俊喆。
“你认识她?她现在晕倒了,你将她抱到那边病房。”魏凤鸣一边问车俊喆,一边用手指着旁边病房。
车俊喆看到怀里的喻亦风,貌似真的是晕了过去。再看看一身白大褂的魏凤鸣,心里也没有多想一把将喻亦风抱起来,跟在了魏凤鸣的身后。
将喻亦风放在病*上,车俊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帮她检查的魏凤鸣。
魏凤鸣一边查看她的情况,一边做记录。
“医生,她怎么了?”车俊喆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去关心喻亦风的情况,当他问出口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紧了,心里暗自责怪自己多嘴。
魏凤鸣看了看检查的结果,然后看了一眼车俊喆。
“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伤心过度,精神压力太大,造成的暂时晕厥,休息一会就会好的。”魏凤鸣伸出手扶了扶眼镜框,简明扼要的回道。
车俊喆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看了一眼*上晕迷的喻亦风,心里明明十分的生气,却发泄不出来,而且刚才听到魏凤鸣喊她喻小姐,想到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心里一阵恼火。
下次找她算账的时候,他可以直接找到她才行。
车俊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转身直接离开了病房,回到了他预定的病房。
白凯泽刚从外面进来,就见到车俊喆沉着脸,好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不敢吭声,静静的站在*边。
“白凯泽,你去查一下隔壁v9病房里面那个女人的身份,越仔细越好。”车俊喆突然抬起头看到站咋一旁的白凯泽,快速的吩咐他去办事。
“是的。”白凯泽点点头。
“总裁,刚给老爷打了电话,是夫人接的。”白凯泽给车俊喆汇报起了刚才打电话的情况。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翻看了起来,将手里的报纸大致扫了一眼,才缓缓的开口。
“嗯,说了什么?”他问的很随意,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半依靠在*头。
“夫人说她过会和老爷过来看你。”白凯泽低头说道。
车俊喆嘴角突然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一下,顺便去看看最近城北那块地怎么样了。这次和喻氏的合作暂且搁一段时间,如果他们那边催的话,就说我在养伤。”他快速的将眼前要做的时候给白凯泽交代好了,然后慢慢的躺在*上,闭着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当提到喻氏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晕倒的喻亦风,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会那么早下定论的。
“是,那我现在去吩咐人办。”白凯泽说完转身出了病房,掏出手机找到公司的人将事情交代了。
说完刚准备进病房,就看到千山雪一身黑色的紧身裙装,带着一副时尚的墨镜挽着车建向车俊喆的病房来了。
“老爷,夫人好。”白凯泽大步的走了过去,礼貌的问好。
“俊喆呢?”车建焦急的问道,看得出他对车俊喆的关心。
“总裁在里面休息。”白凯泽退到一边,让车建和千山雪先进去。
车建一听马上就甩开千山雪的手,大步的跨进病房。
千山雪跟在身后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俊喆,你没事吧?”车建坐到*边,看着躺在*上的车俊喆,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昨晚上差点被几只疯狗咬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腿受了一点小伤。”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无意识的往千山雪身上瞟。
当他说完的时候,看到千山雪的脸色明显变化了,眼里多了一分冷漠。
车建听到他的话,一脸茫然,完全没有懂他的意思。
“那你好好养病。”车建看着他消瘦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建哥,你看俊喆生病住院了,骨折也得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总不可能没有人管吧。俊逸明天从加拿大回来,要不让他去公司学习学习,顺便帮俊喆管理一下公司。”千山雪走到车建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车俊喆放在被子下面的一只手突然握紧,他早就预料到千山雪会这么做,那他这次大可陪她多玩玩。
车建转过头看着千山雪,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太赞同。
千山雪见状心底一沉,知道车建还在为当初车俊喆母亲琴墨的死耿耿于怀,但是车俊逸也是他的儿子啊。
“俊逸还年轻,经验也不足。再过两年吧!”车建沉默了两秒钟才开口说道。
千山雪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一副委屈的模样,眼里氤氲着一股湿气。
“爸,俊逸也22岁了,可以到公司去帮忙打理一些事情了。现在我受伤了,公司确实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管理。最近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合同要签订,我看就让他去学习一下吧。”在千山雪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车俊喆率先开口说道。
千山雪将目光移到车俊喆的身上,眼里是浓浓的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车俊喆会帮她,心里不禁加深了警惕。
车建听到车俊喆叫他爸的时候,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了一下,脸上马上就浮起了笑容。自从琴墨去世以后,车俊喆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爸爸了,今天能听到真的太让他高兴了。
“嗯,那一切由你来安排。俊逸没有什么经验,公司的事还是要你来决定。”车建伸出手想要去拍拍他的肩膀,但是却被他巧妙的躲开了。
车建失望的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
“嗯,我知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我准备休息了!俊逸回来了,让他直接去公司吧。公司那边我会安排的,让他先做总经理吧。”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千山雪的目的,那么也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说下去了。
过了很久车俊喆才从开口对着白凯泽交代道:“你去通知喻事会一声,就说车凡望到公司去做总经理,让他们多注意一下。”
“是,总裁。”白凯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去办车俊喆交代的事情了。
车俊喆一个人在病房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里一阵一阵的痛。当初就是那个女人逼死了自己的母亲,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楼上跳下来,白色的衣裙随风摆动,那么美,可是最后任他怎么劝,母亲就告诉他,好好的照顾自己,然后就从楼上跳了下来。那白色的衣裙,那美丽的容颜却成了他午夜的噩梦。
“总有一天我会你尝试什么是心痛。”车俊喆一把**自己的心口,咬牙切齿的说道。
喻亦风醒过后,去看了喻妈妈的情况,就开始着手给喻克凡安排葬礼。
而喻克凡本身就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社会上认识的人又多,喻氏集团长期做慈善更是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注。而这次葬礼就显得异常的隆重了。
作为商业上有头有脸的车氏集团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车俊喆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了葬礼现场,脸上表情淡淡,眼睛迅速的扫了一圈整个现场,想要确定一下白凯泽反馈过来的消息。
白凯泽昨天告诉他,那个女人居然喻克凡的女儿喻亦风。他今天特地过来确认的,而且当时那个医生就叫她喻小姐,他也相信白凯泽的办事能力,但是他还是想要亲自过来看看。
转了一圈他终于看到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一身黑色裙装的喻亦风。只见她的脸上苍白,虽然上了妆,依旧能看出她的憔悴,眼睛微微有些肿。
此刻她正在和AM集团的总裁李大为交谈什么,她脸上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看上去好像成熟了不少。
“哟,车,好久不见。”李大为刚和喻亦风说完合作的事,就看到车俊喆端着一杯酒往他们这边来了。
喻亦风听到过后,也忙着转过身看了一眼一身黑色西装的车俊喆,等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内心小小的波动一下。
“喻小姐,这么快就记不得我了?”车俊喆拿着酒杯,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看着她的眼睛里带着一股玩味。
“哦,当然没有。车,早闻其名。”她快速的伸出手准备和车俊喆握手。
她前面接触了很多商业上的人,已经学会了一些必要的应酬和伪装。
车俊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看了看她伸出的手并没想要握的意思。
但是当她马上要收回的时候,车俊喆却伸出手将她的手**了。
“是吗?你都听了些什么?”车俊喆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她看着被车俊喆握着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挣开,但是她一用力车俊喆就会用力握的更紧。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着车俊喆脸上的玩味,内心一阵郁闷,但是脸上表情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呵呵,车总要不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她不知道为什么车俊喆抓住她的不放,还有上次在医院那么奇怪的表现,但是她敢肯定她们之前是真的不认识。
旁边的李大为看了看两个人,直接将他忽视了,尴尬的笑了两声。
“呵呵,亦风你和车总先聊一会,我去那边看看。”李大为干笑了两声,然后端着杯子离开了。
看着李大为立刻后,喻亦风的脸色一沉,抬起头看了一眼还握着她手的车俊喆,看着他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
但是因为他精致的五官,那痞痞的笑容没有让人反感,反倒多出了几分邪魅。
“车总,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你随意。”她实在不想和他继续站在这里握着手,看着屋子里一大堆的人,她都还有很多没有招呼。
“嗯?喻小姐这是何意?”车俊喆收起了笑容,脸色一沉。
“哦,今天的客人都是因为我父亲来的,那么现在我父亲走了,自然是我来接待。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车不要放在心上。”她终于知道车俊喆是故意的,他作为商场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这点道理都不懂,所以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喻亦风刚准备离开,就看到门口喻妈妈居然出现了,魏凤鸣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脸色苍白,走路的时候身子都有些不稳。
“妈,你怎么来了?”她大步的走到了喻妈妈的跟前,对着身后的魏凤鸣客气的笑笑。
“我来送送你爸爸。”喻妈妈说完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看着喻克凡的黑白照片,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喻亦风跟在她的身后,害怕她承受不了会出现其他的情况。
“亦风,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爸爸单独说两句话。”喻妈妈擦掉脸上的眼泪,声音清冷,眼睛一直盯着照片。
喻亦风没有说话,放开搂着她的肩膀,转身出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