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充斥着整个皇宫,微风轻吹,白绫随之舞动,宫中带着诡异的清冷与轻飘的哭声,增添了些许寒意,让人不由的为之一颤,灵堂也是哭喊连片,这其中有有多少人是真悲,恐怕除了自己明白,又有谁会知道,谁会在意,只要演好这一幕幕就行,这或许就是皇室的悲哀。
下人的办事速度之快,在短短的时间中,让整个皇宫呈现出上面的模样,太后一出来看着的便是这一幕,她不觉得寒颤,此刻悲伤大于一切,痛心疾首的站在诸葛无忧寝宫外,不敢入内,更害怕进去看着里面的一幕,却又不的不面对这令她伤心欲绝的一幕。
人未入内,音先传入灵堂,“忧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孤寡老人,一个人去了,你怎么忍心让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这么狠,你快起来啊,起来让娘好好看看。”哭喊着站立不稳的走进了灵堂,不顾众人的劝说,趴在了诸葛无忧的龙棺前,因为太后的哭喊太过撕心裂肺,太过震撼人心,伤心欲绝的哭喊,感染了整个灵堂,毕竟也有不少真心难过的人,突然使得整个灵堂,嚎哭声更加震荡,悲伤。即便那些虚伪之人,在听到这样的悲伤之后,也勾起了一丝丝难过的心里。
太后仍在哪里哭喊着,此时却再也喊不出更多的话,只一次次的重复着“忧儿啊,我的忧儿,你快起来啊……”连声音都逐渐缩小。有些沙哑,直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却还是呆呆的趴在龙棺之上,不让任何人碰触,这样的太后让人心疼,早已没有任何姿态的她,此时就像一个失去儿子的娘。那苦涩,那伤痛只有自己能知道,仿佛突然老去十几岁,原本就高龄的年纪,此刻完全显现出她的憔悴。心疼她的侍女试着将她拉开,都被她狠狠的推倒在地,即便心疼这样的太后,侍女不敢放恣只好由着太后。
时间慢慢过去,在被突然停止的哭声,许是哭累了。身子不稳的滑了下去,见状几名侍女急忙喊道“太后、太后!”侍女慌忙扶起晕倒在地的太后,有些急切“御医。御医在哪,快去请御医。”由于事发突然,现在在灵堂的都是身在皇宫,和诸葛无忧的妻妾。子女门,文武百官本就刚下朝,一时要折回来,也没那么快,灵堂之中自然就没有御医。
侍女见没人回应有些慌乱,更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这时。诸葛鑫走了过去,“本王来看看”也正在这时,所有人都去关心太后身子之时,没人注意,灵堂其他人的一举一动,柳镶韵一直属于低头疼哭的时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紧紧几秒中的时间,起初她以为是幻觉,直到被人带到了不知名的房间,才恍然发现她被人带出了灵堂。
看着这陌生的房间,还有面前站立之人,一时间愣在那里,那人虽然背对着她,可她却觉得莫名的熟悉,直到看着那人慢慢转过的身子,柳镶韵的不断放大的眼眸,有些惊恐更多的惊讶,最后转换成疑问,因为她不敢相信带她来的居然是他,他此刻不该是在他的誉凤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诸葛鑫让他来的,可仔细一想不对啊,诸葛鑫让他来的话,那他带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没理由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问道“怎么会是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冷哼一声“我来做什么?”话里有些讽刺的意思,又有点心疼的意味在里面,柳镶韵却有点看不清,更看不懂。
“如果我带你走,你走吗?带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你走吗?”渴望的看着柳镶韵,等待着她的回答。
柳镶韵不由得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什么意思,他跟诸葛鑫不是兄弟吗,为什么现在感觉有点奇怪,还有这是兄弟所为的事吗?原来她一直看错他了,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男子,至少从认识他看是,柳镶韵就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完全颠覆了他在自己心里去形象,如今才发现他居然是个伪君子,眼里自由有些鄙视,与不耻。“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将柳镶韵的表情尽收眼底,云淡轻风的笑笑,“没关系,我有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
柳镶韵翻了翻白眼,这人是当她说的话是空气吗,还是耳背没听清她说的话,如果这样的话她可以再说一遍,知道他没打算伤害自己心里到没那么害怕。“我说不用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你们对我总是这么决裂,对他诸葛鑫从来都不会,不管是你还是她。”
疑惑的看着面前有些伤感的人,他的话是怎么意思,那个‘她’又是谁?她其实能隐约猜到是谁,只是在她一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把握现在就好,他的过去你又何须知道太多,何须计较太多,为此她从来不想却刻意了解诸葛鑫的过去,可这次被眼前的人突然提起她才知道其实她是在意的,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去了解罢了,想到这里不由的自嘲一笑,自己骗自己也只有她才能做出来的事,“‘她’是谁?你能说清楚点吗?再说我没有对你决裂,拒绝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怎么能给决裂挂钩。”
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柳镶韵肯定的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告诉你,还真是没想到。”
“要说就说,不说拉到,反正我也不想知道”违心的说出那些话,其实她很想知道,却不想跟这个伪君子说过多的话,多说一句她都觉得浪费口舌。
低头一笑,却总能给人一种幻觉,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就这么迫不及待,你放心我会慢慢告诉你,只是现在你的知道你的处境,似乎没那么好。”
柳镶韵轻皱一下眉“处境不好?你会保护我的对吗?既然如此我有何必担心我的处境,只要你不伤害我就可以了。”好吧她承认说这些话有些卑鄙,可是没办法现在她只利用他对自己的心,要带走自己的心,来保全自己,她在赌,赌他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保护你,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或许对我来说你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呢?”
“自信,我没有!我只是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如此对我。”好吧,她承认这话说的有点唯心,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毫无保留的相信他的话,除非自己有病,不然决不可能。
这话明显让站着的人一愣,相信!仅仅因为相信他就把自己的安全加注在他身上吗,到现在这样,她还相信他吗?还愿意相信他吗?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最后也会不计后果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最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感叹道“亏你还相信我!”
这话无意让柳镶韵暗自一喜,却不难看出他眼里透露的悲伤,她知道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貌似现在自己的处境比他还危险。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柳镶韵突然感觉心里一紧,袖下拳头不由捏在了一起,因为她似乎猜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孩子的事似乎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记得诸葛鑫说过那件事是水清做的,按道理当时水清没去南兴国,倒是眼前这人去过,那就不难猜出,为什么水清会知道他们的去处,也知道他们在那里,因为一切都是有人告诉水清的,那么害死自己孩子的事,背后主谋就跟眼前之人脱不了干系,没有直接也有间接。
看出柳镶韵眼神突然的变化,眉头轻轻皱了皱,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她会问他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果然就听到了柳镶韵接下来的话。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我问你一个问题。”没有征求的意思,而是肯定的问题。
“我跟朋友从南兴国离开的时候,途中遭到奸人暗算,险些受伤,虽然我们都没受伤,可我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的孩子在那次事情中不幸流掉了。那次的事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同样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柳镶韵仔细盯着面前人的脸,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正因为如此,柳镶韵从他眼中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听到柳镶韵的话,那人瞬间僵在那里,不由的抓住柳镶韵的双肩,“怀孕,你说你那个时候怀孕了,怎么可能。”显然不可置信柳镶韵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回事这样。有些失控“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明知道她要那么做却没阻止,对不起。”
柳镶韵翻翻白眼,看出了他眼中的愧疚之色,她明白这是骗不了人的,再说孩子的事对她来说早已麻木,她早已不计较那些了,连水清都原谅了,她还能怨谁,只能怪她跟那个孩子没有缘分,只是没想到整件事的真相会是如此,感觉有些匪夷罢了。不过失落是难免的,也替诸葛鑫难过,这就是他的兄弟,推心置腹的兄弟,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幕诸葛鑫会怎么样,她无法想像,也不敢想象,也很担心,对诸葛鑫该是怎样的打击,最后只得无力的说道“这事不怨你,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也释然了,只是你的出现让我想到你的可能性,所以就问问,没想到事实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