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尘,你为什么在看什么盅毒之术的书?”李邑风突然想起方才白尘掉在地上的书,“难不成你在研究盅毒?”
闻言,白尘被一口菜噎住,咳了起来。云澈忙帮他轻拍后背。
“无事。”白尘摆摆手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翻看罢了。”
“闲来无事?可是那不是邪术吗?”李邑风眉头微皱,担忧道,“那种玩意你还是莫要去碰的好。”
“知道了。我也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白尘道。
一旁的云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朔欢往李邑风嘴里塞了一块肉,说道:“食不言,你好好吃肉吧。”
李邑风顿时被塞得说不出话来,对朔欢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云澈和白尘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李邑风见白尘笑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酒过三巡。
云澈突然站起来,举杯道:“今生实在有幸,能与你们成为兄弟。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做兄弟。”
“好,好,好。”李邑风也举杯道,“好兄弟!”
白尘看着云澈,眼中满是忧虑与不舍。
朔欢正要举杯,突然看到白尘看云澈的眼神有些不对,有些愣住了。
“来,干了这一杯,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好兄弟。”李邑风道。
“好兄弟!”朔欢举杯道。
白尘也默默饮下杯里的酒。
“这书也看了许多遍了,为何还是找不到破解这盅毒的法子。”白尘苦恼的把书丢下。
“月儿,不,白尘,你看到程远了吗?”李邑风又冲了进来。
白尘皱了皱眉头,道:“我说邑风,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
李邑风道:“这下程远是真的不见了。早上一大早他就不见了,如今已经是午时,还不见人回来。府里的人我都问过了,没人知道他上哪去了。连太子殿下也不知道。”
“不会又出去买东西了吧。”白尘道。
“不可能,买东西也不可能这么久,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李邑风道。
白尘心里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前日他饮酒时说的那些话,似有告别之意。
“他房里可有留下些什么书信。”白尘问道。
“我昨晚是在他房里睡的,今早我起来没看见他有留下什么东西。”李邑风道。
“什么,你昨夜在他房里睡的?”白尘有些吃惊。
“正是,他昨天夜里来找我,说是晚上睡不着,想找我聊聊天,又说我的房间离你的太近,怕吵着你,便去了他房里。后来我们就饮了些酒,再后来,聊着聊着我便睡着了。”李邑风道。
白尘突然看到李邑风手腕上似缠有白布,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道:“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许是昨天喝醉了,和程远切磋时弄伤的吧。”李邑风以不为然道。
“切磋?”白尘疑惑道。
“是啊。他也不知为何,突然非拉着我比试剑法。”李邑风道。
“后来呢?”白尘急问道。
“后来,我便醉了,许多事我也不记得了。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手腕有些疼,一看已经被包扎好了。许是程远不小心把我弄伤了,在我醉酒时帮我包扎好了吧。”李邑风道。
“你竟一点也不知道?”白尘眉头微蹙道,“你到底饮了多少酒?”
“说来也奇怪,我昨天饮得并不多,也不知怎么就醉了,许是最近睡不好,比较容易醉吧。”李邑风道。
二人正说着,有下人来唤白尘去用膳。
那下人看到李邑风,笑道:“李将军,您也在这啊。昨日您喝得可真醉,那程公子对您可真好,说您醉了吐了一身,还叫人帮你准备了洗澡水,怕是昨日还是他帮您洗的澡吧。”
“啥,你说那程远帮我洗澡?”李邑风目瞪口呆。
“那可不?”那下人轻笑道。
“他让你们准备的可是热水?”白尘急问道。
“自然是热水,总不能让李将军洗冷水澡吧。”那下人道。
“那你们最后看见程公子是什么时辰?”白尘又问道。
“那程公子叫我们将李将军放入那浴桶里,便让我们先出去了。”那下人回想了下道,“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那程公子方来唤我们将浴桶收拾走。”
“然后你们就没见过他了?”白尘道。
“是的。早上去唤程公子用早膳时,便没瞧见他了。只见李将军还在他榻上睡着。”那下人道。
“程公子去唤你们时可有何异状?”白尘问道。
“没有什么异状啊。”那下人回想了一下道,“夜里光线比较暗,不过,程公子看起来似乎脸色很不好,手腕上也同李将军一般,缠了块白布。”
“果真如此!”白尘颓然坐下,喃喃道,“难道那日是让他听了去。”
李邑风不解道:“你是知道些什么吗?程远到底去哪了,你可知道?”
白尘突然站起,冲到云澈房里翻找了一遍,找了半日,果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李邑风跟在他后面不解道:“你到底在找些什么?我能帮忙吗?”
白尘深吸了口气,道:“如果说他还有什么未了心愿,那可能便只有那件事了。他如今这样,这样去,只能是送死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邑风一脸茫然看着他道,“我听不明白。”
白尘苦笑了一下,道:“你无需明白,你只须知道,程远真的是把你当作手足兄弟就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告诉殿下一声。”
说完,白尘突然想起一事,他从身上取出金铃铛放在李邑风的手上,道:“这个你先帮我收着。”说完一转眼便不见了。
“不,你要去哪?”李邑风呆站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铃铛一头雾水,“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
皇宫,炼丹房。
白尘悄悄进了密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原来放在架子的木盒子也不见了。
看来孟德和云澈都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