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邑风笑道:“重新介绍下,在下是李邑风。”
白尘微笑道:“原来方才李兄说的李将军便是你本人了。”
李邑风抚掌笑道:“正是,正是,你说你若肯投入我门下多好,不出两年,我保你成为我的副将。”
白尘微笑摇头道,转而看向云澈,道:“那这位公子?”
李邑风笑道:“只有他真的就是程远公子。”
白尘有些意外,随即又恢复正常,笑道:“我还当你们用的都是假身份,没想到程公子却是真的。”
云澈笑道:“如假包换。”
李邑风道:“程公子如今也是太子殿下的客卿,住在太子府上,我看你们也甚是投缘,反正殿下府中的空房间比我的还多,要不殿下便给白公子也置上一间如何?”
朔欢点头道:“当然。”
白尘对朔欢行礼道:“多谢殿下。”说完转向云澈行礼道:“今后还请程公子多多指教。”
云澈回礼道:“不敢。”
朔欢道:“方才见白公子一身武艺,不知师承何处?”
“实在抱歉,殿下。”白尘道:“草民的这的这位恩师为人低调,一向不喜我们这些徒儿四处招摇,故而一向不让我们告知旁人他的名讳。师命不可违,故而恕草民不能相告。”
李邑风笑道:“你师父倒是有个性,还这般神秘,定是个世外高人了。”
白尘笑道:“李将军过奖。”
李邑风道:“你我一见如故,不必再唤我将军。我看你年纪似乎比程远还小,以后你便同程远一般称我邑风兄吧。”
“邑风兄?”白尘笑了笑,道,“我不过外表看起来小,实际年纪应比你们都大,称你为兄恐怕不妥。”
“不可能吧,你今年贵庚?”朔欢也不信道。
“草民今年二十有五。”白尘道。
“哦,那是比你大些,看来,你要称白公子为兄才是。”朔欢对李邑风笑道。
李邑风撇了撇嘴道:“怎么可能,你怕是诓我们的吧,明明看起来那么小。”
“绝无虚言。”白尘满眼笑意,看着李邑风说道,“草民不敢诓骗各位。”
“好吧,那以后我便称你白兄吧。”李邑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不敢,李将军唤我名字便可。”白尘笑道。
李邑风闻言,笑道:“那行,我日后便唤你白尘,你也唤我名字即可。”
“诺。”白尘道。
“今日遇见白公子,实在是投缘,我们四人定要好好痛饮一番。”朔欢笑道。
“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李邑风举起酒杯,道,“今日我们四人定要不醉不归。”
早朝。
仍未见李言丞相上朝。
皇帝问道:“李邑风,你父亲近日身体如何?”
“皇上,家父仍旧卧病在床,太医诊治是因长年积劳导致的气血两亏之症,恐还需时日调养,家父让微臣代为告假,还请皇上批准。”李邑风道。
“丞相辅政,多年来的确过于操劳,这样吧,让你父亲好好在家休养,若无传诏,今后便可以不必再上朝了。”皇帝道。
李邑风闻言一惊,这是要让父亲告老的意思吗?
“皇上,太医说父亲只需再调养些时日便可。”李邑风解释道。
“朕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皇帝突然面露愠色,道,“朕是体恤丞相,难不成李将军还不领情?”
“微臣不敢。”李邑风慌忙跪下道,“谢皇上体恤。”
皇帝扫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丞相府。
“你说什么,皇上让我不必再上朝了?”李言一阵剧烈咳嗽。
李邑风连忙上前轻拍李言的后背,安慰道:“父亲,您便好好在家休养吧,既然皇上已经下旨,您也莫要多想,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吴太医到底行不行,为父都吃了多少药了,怎么还是没有起色。”李言怒道。
“吴太医在太医院当差多年,又是父亲的人,若是他都治不好,怕是父亲真的身子底子太差,父亲还是莫要操之过急才是。”李邑风道。
“若是普通的气虚血亏之症,吴太医开的那些个补血养气的药方,为父也服用多日。虽说调理需要时日,但也断不可能完全毫无起色。近日,为父不仅没有觉得有好转,反而觉得越发无力。”李言叹道,“难不成为父我是寿元将尽了吗?”
“不会的,父亲莫要多想。”李邑风道,“要不孩儿再到民间寻寻看,或许有神医在民间,能治父亲的病症。”
“也罢。”李言思索片刻道。
太子府,书房。
朔欢见李邑风愁眉不展的模样,道:“难得见你这副模样,怎么了?丞相的病症还不见好转吗?”
“吴太医也诊治了许久,我在民间也找了许多大夫去看诊,可是始终没有起色。”李邑风皱眉道,“父亲原本极少生病,可是这次不知为何,一直治不好。连吴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白尘问道:“不知丞相是何病症?”
李邑风道:“吴太医称是气虚血亏之症,如今常觉浑身无力,精神不振。”
白尘眉头微蹙道:“我也曾跟随家师学了点医术,若是能看到丞相本人,或许可以诊断一二。”
李邑风喜道:“真的。那你现在便随我回丞相府吧。”说完,便就要过来拉白尘。却未料,白尘一个闪身,避开了他的手。
“白尘,你这是?”李邑风惊讶道。
“邑风,我自己会走。”白尘微微一笑。
这一笑,白尘的眉眼竟如花儿绽放一般灿烂,李邑风一时竟看呆了。
“怎么了,李邑风,你这是魔怔了吗?”朔欢在一旁不满道。
“我说白尘,你怎么笑起来比姑娘家还好看。”李邑风摇摇头道,“你若是姑娘家,我都要被你迷住了。”
白尘摇摇头道:“都什么时候了,李将军还有心思调侃为兄我。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李邑风忙道,“自然要走。”
丞相府。
白尘帮李言把完脉,眉头紧锁。
“如何?”李邑风在一旁急道,“可诊出什么了?”
白尘沉声道:“丞相这不是病,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