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所有人都是很淡定,听见了其实也跟没听见是一样,反正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是这么想,只不过是赵敏把这话给说出来了罢了。
而周围百姓也都是,有那脑子转,立刻就听出来这是骂那于捕头,心里觉得这女子说话还真是挺毒,忍不住想要笑出来,不过还是忍着了,到底是不敢要笑出来。
事实上除了解气之外,百姓们大感觉还是惊奇,真没有想到这些人胆子果真是如此之大,竟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了,先前还是受不得欺负,跟他们对着干,现倒是好,非但不怕跟着去县衙,竟然还敢直接骂人了。
自然是不能怪他们觉得惊奇,县衙里这些人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县城几乎就是他们天下,那是说要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谁敢说个不字,收了委屈怎么办?忍着吧。
一来二去也就是都习惯忍着了,虽然是心里不可能没有怨言,可是有又能怎么样呢,大家伙儿心里都是很清楚,这个小县城里,要是想安生过日子,就只能是看着他们脸色。
可其实事实真相是,即便你忍着了,也不一定会有好日子过,人家闲了无事自然是要生事,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跟灵儿这一场争执了。
是以百姓们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又是觉得痛,虽然这并不是他们自个儿开口骂人,又是觉得有些个担忧,担心这些人终究不过是逞了一时口舌之罢了。
有百姓们这样心思各异,自然也就有那心思始终如一,这人自然就是于捕头了。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给恋竹等人好脸色过。
先前自然是不屑,他们是奉命过来给县太爷公子处理事情,有那不长眼得罪了县太爷公子,他们效力机会自然是就来了,若是表现得好话,可不就是可以让县太爷另眼相看了吗?
是以一开始于捕头心里是有些个期待,期待着过来好好表现了,就可以让县太爷公子高兴,县太爷公子满意了,就意味着许多人都满意了。
不能怪他们如此想。这县城县太爷治理下,他们协助下,如今已经是“太太平平”了。自然这太平是他们眼里,县里百姓可都是觉得是过那水深火热日子。
已经是好久都不曾有什么事情可以发生来给他们处理了,这样下去哪里有他们表现机会,如今见得有了,自然是分外卖力。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情形,这些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公子小姐们,一个个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伤了人也就是算了,如今就去县衙路上,竟然还表现出一点儿也不害怕样子来。这可真是大大地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
是以于捕头管一直生气,可也想着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太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莫非?
他这走着,心里倒是涌起来一个念头,莫非这些个公子小姐是大有来路,所以才根本就什么都不怕?
结合方才他们表现,这倒是大大有可能。否则看着也不像是傻子样子,怎么就敢这么胆大妄为。一副完全不将他们放眼里样子呢?
想到这里,他却是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一眼走稍稍前面一点县太爷公子,想起方才自过来到现,县太爷公子说话极少,也不像往日那般,会要求他们直接就修理这些个不长眼惹到他家伙。
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县太爷公子比他早就先看出来有不对头地方了,原来闹了这么半天,却不是他事,竟然是他这里闹个不停,这叫个什么事啊。
心里一这么想,于捕头越发觉得这事有些个不对头了,想起方才这些人能将那么多人都给老老实实制服了,那能是什么寻常人吗?
完了,这万一要真是哪个有势力大家公子小姐们路过这小县城,这要是心里记恨上了他们,那要收拾他们还不是一句话事。
于捕头平日里虽然是眼睛长头顶上,可其实他心里是知道,他们也就这个小县城里能数得上名字,离了这里,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算。
是以这会儿一想到这个便是不由得心里有些突突了,想着方才这些事都是他说得多做得多,这要真算起来,除了县太爷公子几人,得罪这些人多就是他了。
县太爷公子等人做法他也是知道,那些个用药迷昏了良家女子事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只是人家是县太爷公子,县太爷都不说什么,难道他还能管了不成?
再说他自个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占个便宜事也没有少做,只是还不敢下药就是了。
可一想到这事严重性,于捕头就开始心里打转了,越来越希望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普通富家公子,只要是不带着官身,他们就什么都不怕,再有钱商人那也是不敢跟官家作对,即便这人不过是个小小县令罢了。
于捕头心里想了很多,越想越是烦躁,这些统统都是他心里猜测而已,根本就一点证实都没有,只是他自个儿回想着方才见到听到自个儿做联想而已。
这正烦着呢,恰巧那孩子出来,可不就碍了他眼了,这才不分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孩子给推到了,还嘴里骂骂咧咧。
只是他骂了也就骂了,看着周围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他这心里也算是稍稍有些个平衡了,却是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来多管闲事。
这也就罢了,这些人一开始到现都是那副油盐不进样子,怕是也心里不怕他们,可是他没有想到是,这丫头竟然敢骂人,而且还是骂他是狗?
“你,你骂谁呢?”于捕头站原地愣了一下,顿时气得都要冒烟了,便是涨红着脸吼了一声。
这就县城大街上,竟然就有人敢这么跟他叫板,这叫他以后还怎么混,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他这要是不把面子给找回来,只怕不用明天,今儿个这消息就得全城都给传遍了,全县人怕是都要知道他被个不知所谓丫头给骂了。
就算刚才心里想了那么多,也隐约觉得这些人怕会是有来头,可这些跟现一比,就是完全不够看了,这就是典型冲动了。
“哎?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见过捡这个捡那个,还第一次见着捡骂。”赵敏闻言却是抬头一脸稀奇地看着他,奚落道。
这话自然是跟恋竹学来,这样埋汰人话恋竹可是会不少,有一次当笑话说给几个人听,这下子可是叫赵敏给学会了,没事就拉扯着恋竹非叫她多教一点。
恋竹很是无奈,赵敏一个公主非要学这些个东西做什么,这要是平日里跟自己说说笑笑也就罢了,万一被太后她老人家给听去了,那可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了。
自然,她还是信得过赵敏,再加上也实是架不住赵敏整天那么磨着她,到底还是教给了她不少,想着反正她也就是整天没事时候跟自个儿说一说罢了,却不曾想到,今日还真有机会叫她出来说了。
那于捕头正冲着赵敏横眉怒目,不想却是听见这样一句话,顿时就被噎住了,这么说人家还真是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他,是他自个儿一个忍不住站出来说话,这下子可真是叫他觉得进退两难了。
眼看着对面那貌美如花女子一脸不解神情望着他,周围百姓们也都屏息看着他,就连县太爷公子都停了脚步,面无表情,于捕头这下子是真为难了。
继续叫嚣吧,人家说了没有骂他,他还一味地往前凑,那不是有病吗?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他自然是心有不甘,他自然也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就是骂他呢。
他这里为难着不说话,周围人自然是也都没有动静,但是原因却都是不一样。
他自己就不用说了,正纠结着呢,不知道到底是要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百姓们也都等着,看他要如何反应,无论选择了哪一种,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茶余饭后一种谈资,当然,私心里是希望好是不要有动作,这样既让他们解了气,又能让那小姐安然无恙。
恋竹等人也不说话,不说话原因,一是因为不屑说话,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二来是赵敏如果想拿他出气话,有赵敏自己就够了,还用不着他们帮忙,就这么一个人。
是以一时间竟然就是这么僵了这里,反正是除了于捕头之外再也没有人着急。
好赵敏是个善解人意,既然是她说了人家,怎么好意思叫人家继续这么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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