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云璞的目的就是过來自投罗网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如果并沒有人來抓他,那他的心思就白费了,只不过,云二少可不想就这么直接被人抓住,总想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來,逗逗断飞云也好。
云璞进到断家堡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
杀出一条血路來,让他去见断飞云。同时,能在断家堡自由走动的,都不是断家堡的人,而是断飞云的人。随意杀,便是为断简扫清敌人吧。
云璞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对于善恶,其实他并沒有怎么分清。何为善,何为恶,都只是心中的执念罢了。
此时断家堡里,柳之成等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闲聊,但断飞云已经不在大厅了,这夜还未深,断飞云早早就回了房。
房中,断飞云刚从茶壶倾出一杯浓郁的毛尖,却是一怔,茶杯中那浓茶的表面,浮着一片灰尘。
这刚倒的茶水不可能有灰尘浮于表面,所以,这片灰尘一定是刚才落下來的。虽说断家堡已经有一定年月了,而断简可是个严于律行的君子,居住的周围环境一定会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样的洁净在江湖少之又少,怪不得当初四哥说断家人都是一群怪人。
再说这灰尘,房梁上定然积满灰尘,而人又是极难去打扫干净。不过,这一般并不会随意落下來,除非……
除非屋顶有人走动,震落了灰尘!
断飞云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扯起嘴角,刷地展开了他的折扇,摇了摇。心里想到:你总算來了,不亏是武功扎实的云二少。这屋顶可不容易上去,能在上面走动,下盘功夫不扎实可是行不通的。
云璞在屋顶小心翼翼地走动,之所以选择在最容易被人发现的屋顶,就是为了能快些被人发现,就好像小时候玩的捉迷藏一样,如果不能人发现,这个游戏一点意思都沒有。但又不想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这种矛盾的心,让云璞感觉到月色的迷人。
云璞心想,不知道今晚第一发现他的人是谁呢?断飞云?柳之成?还是一些无名小卒?不过,管他呢,云璞可不是过來玩游戏的,他的目的除了被他们抓住以外,还有就是探探虚实。以及,冲公子和断飞云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为什么自己中的箭是千年的毒,为什么元施铠并沒有死,为什么冲公子先是跟随着众人出山庄游玩,这次却又想要在断龙山庄待着。
这一系列不合常规,到底是冲公子和断飞云的阴谋,还是巧合?
云璞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首先要偶遇一个高手,然后“失手”被擒,接着再暗中行事。
云璞不是傻子,他从出江湖就知道断飞云这个人物,或者说,他第一个接触到真真正正的江湖高手,就是断飞云。
这断飞云明明知道自己和白城、四哥在一起,却只派了百來个点苍派的小喽啰來对付自己。这不摆明是看看云璞的实力到底如何,什么杀无赦,什么生擒,说到底,不过是断飞云刺探的棋子。
也许断飞云暗中也布置了些杀手之类的人物,但是却始终沒有出现,这不正是说明,断飞云就是等着云璞前來刺探他的情报吗?
虽然云璞想得有些偏差,但并不妨碍他现在的行事。
而房中的断飞云也是这么想的,云璞并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今夜的布置就是为了云璞的方便行事。
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若是能突出自己的才能,绝不会拱手让给他人。尤其是断飞云,他眼高于顶,比如今夜之事,他就是有心会会传说中的绝世高手无望老人唯一的徒弟,那个一出山就灭了一个帮,紧接着又是抗击倭寇的大英雄。
且不管有意无意间,两人在冥冥中达成了共识。
云璞见这一排房子就只有这间亮起了灯,便选定了断飞云所在的房间偷袭。不管巧合,云璞和断飞云之间第二次会面,就在此房。
坐在窗前的断飞云正陷入思考时,突然旁边的窗户发出呯的一声响,一个人影带着一股厉风直扑进來,直取坐在桌前的断飞云。
断飞云冷静地手一抖,刷地合上了折扇,回身对着來人刺去。
按理说,云璞手中的宝剑并不是长兵器,但是对比于断飞云手中的折扇來说,云璞可是占尽了便宜,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很有可能断飞云沒击中云璞,自己就被宝剑给刺个对穿。
这当然是对于一般人來说的,对于断飞云,他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算计的。原本直刺过去的折扇,在途中,手腕一转,便用出巧劲在宝剑上一磕。
云璞也沒有了料到房中的人这么快就反应过來,以为自己能得手。虽看那折扇眼熟,并且又比自己的武器短,本來心底一喜。但被这一磕,云璞就明白,此人可不好对付。
云璞借断飞云一磕的巧劲,顺势倒翻出窗,脚在窗框上一点,又翻身上了屋顶。
虽然云璞武功扎实,但是最近常常使用宝剑,这剑术可算是极强的,自觉定能一击见功。谁知这突然一击却被断飞云给击退,大是懊恼。
只是攻击已然发起,现在自己是居高临下,仍是占了上风。云璞在断飞云转身的时候,就知道与自己对击的人是谁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
云璞心一横,一弯腰,伸掌下击。这些瓦片烧得很是厚实,但云璞的掌力却也沉雄非常,这一掌顿时击碎了六七片瓦,屋顶被打出一个洞來。云璞一敲出这个洞,人立刻退到屋檐边,翻身又待从破窗子里进去。
这是声东击西,本是个绝妙的计谋。云璞翻身而下,刚踩到窗框上,见断飞云发觉屋顶被人击破,只道云璞要从破口冲入,正全力防备,根本想不到自己却是从老路进來。
云璞将宝剑握得紧了紧,脚下一发力,再次冲了进去。
此时,断飞云在云璞发力的同时,就已经知道云璞的想法,转身对敌肯定是來不及了。断飞云只好从袖子里抽出备用的短刀,用力掷出。
云璞只觉一股厉风迎面扑來,心头一沉,身子极快地往左一移。虽然他移得快,但还是慢了一步,嚓地一声,让过了要害,却被短刀划过了右肩膀。
肩膀上一条血线冲天而起。那短刀是断飞云少用使用的暗器,又是极为锋利。若不是云璞机警躲过,而不是用宝剑击落。恐怕这短刀就连宝剑也能被划断,那时,恐怕云璞就真的玩出火了。
这一刀入肉极深,云璞本就刚好发力踏过窗框的,这身子还在半空中。剧痛袭來,他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人就摔下了。
断飞云见云璞摔下,自不容情,抢上一步,便要将他摁住。云璞虽然肩头中了一刀,倒也坚忍,竟吭都不吭一声。虽然半边身子都已血染,右手自然是使不出劲來。
云璞右手一晃,宝剑已交到左手,反手握着,竟从肋下刺出,直向断飞云刺來。
这一剑神出鬼沒,但云璞并不想就此杀了断飞云,所以手上力道并不重,以至于断飞云能发觉到云璞的反抗。
断飞云身子一侧,剑尖已从他前心掠过,将断飞云那件上好的素色袍子挑破了一个口子。也不知道断飞云是因为云璞将他的衣服挑破,还是被这一剑惊着。
反正断飞云怒了。
他飞起手中折扇,像刀子一样地砍在了云璞的左肩上。这一扇下來,虽然不至于折断肩骨,但是左手肯定是使不出劲來的。
云璞皱起了眉,就算是自己功夫再如何扎实,怎么也不可能在左右双肩俱伤,双臂无力的状况下再反抗了。
不,他还有脚。
断飞云早也想到这个,在云璞还未动脚的时候。他就再一次举起折扇,往云璞的后颈击去。
这一击仅仅是为了击晕云璞,所以断飞云用的力道可是很大的。
云璞脖子一歪,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向他袭來。他在昏倒前心想到,靠,本少爷还沒玩够呢,怎么这断飞云不好好跟他们在大厅呆着,一个人待在房中做什么?本少爷好不容易潜进來,想找几个人好好玩玩都不行。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刚想完,云璞就晕了过去。
断飞云见云璞昏了过去,舒了一口气,这云璞果然难缠。正待从云璞身上坐起,后背却软软地搭了一条腿下來。
原來云璞已经举起了左腿,正对着断飞云的后心倒踢下來。也幸亏断飞云将云璞击晕了,不然到时鹿死谁手都不知道。
断飞云刚舒一口气,这又被惊了一身汗出來。云璞不单单是难缠,还真是坚韧,若自己双肩被伤,必然是痛得死去活來的,还怎么腾出脚來攻击?
断飞云摇着头,将云璞的脚放下,站起了身。
定定地对着云璞说道:“这是你自投罗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便走出房门,唤來人将云璞抬去断家堡的牢房里。
云璞是被断飞云的手下扔进牢房的时候醒的,或者说,其实云璞在断飞云走出房门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原本自己计划就是自投罗网,也就安心让人抬入了牢房中。
醒來的云璞打量起眼前的牢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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