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水调误(1 / 1)

隐歌抱着羽牙很是顺从的跪在了青石板上,水临诗冷眼看羽牙一眼,向一旁的水易歌吩咐,“易歌,找个笼子把这个小东西关进去,送到城郊去。”

水隐歌牢牢的把我护在怀里,“姑姑,你答应过,不会在送走羽牙的。”

水临诗脸上无一丝表情,“隐歌,昨日你还答应过我不在踏出水府半步,你没有做到,姑姑我也没有理由做到,跪着,什么时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什么时间再起来。”

一旁的木寒云捏了捏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着水易歌将羽牙关进铁笼子里,又目送着水易歌将他带出了水府的大门。

羽牙望着流泪的隐歌,想告诉她,不要伤心,无论他们将他送到天涯海角,他总一定会翻越千山万水回来的。可是他只是一只狼,一直不会说话的狼。他希望出现一个人,可以为水隐歌说话,不要让她再哭泣,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曾经他以为这个人会是木寒云,但是此刻他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木寒云了。

木寒云回过头,静静的盯着水隐歌,片刻抬眸瞧着水临诗,有礼的道:“庄主,今日是我带隐歌出庄的,还请庄主不要责罚隐歌。”

水临诗瞧了一眼水隐歌,很是客气的道“既然木公子如此说,隐歌你就起来吧,回屋将水门家训抄五十遍,烧在你阿爹的灵前。”

水隐歌直直的跪在青石板上,并没有起身,转头瞧着木寒云,言语冷淡,“木寒云,从今日起,我水隐歌不再认识你。”

木寒云握剑的手颤了一颤,“隐歌,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太久。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水隐歌脸颊上挂着泪珠,瞧着木寒云的背影,喊道:“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人把羽牙送走的,可是你刚才为什么不替他说话,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木寒云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片刻,迈着大步走出了水府的大门。水家的人也不再理水隐歌,独留她一个人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水易歌将羽牙送出了不望城城,一路来到了几个时辰前他和水隐歌、木寒云停留的花田畔。将铁笼子打开,抓着羽牙的脖子将他拎了出来,他捏着羽牙脖子的力道逐渐增大,羽牙甚至瞧得见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他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水易歌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羽牙的头,“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会替你照顾好隐歌的,毕竟她身上留着一半水家人的血。”

羽牙看着他转身离去,裹着花香的风卷起他的衣袂,隐歌在水家至少有一个家人。看着眼前大片的花田,他突然想哭,他好饿,他想吃肉。

羽牙迎着夕阳,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就不敢再向前走了,木寒云的红炉剑指着他的脖子,他言语落寞,道:“这些年我小心的守护着她的秘密,守护着她在不忘城无忧的像正常人一般的活下去,可是她却恨我,可我能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的剑会刺向她的心脏。为了不让这一天到来,我只能将你除掉,她是人,她永远是人,一个正常的人,所以我不许你接近她,你是狼,她是人,她怎么就不明白。”

羽牙想他多情了,木寒云也许只是在对自己说话,他心中一直有一根刺,那就是水隐歌是人与狼妖的女儿,他害怕隐歌有一天会变成狼妖,假若真有那一天,他的剑必定要刺向她。木寒云是个执剑斩妖的修道之人,而他却爱上了人与狼妖的女儿水隐歌,还得每天担忧着水隐歌会不会突然一觉睡起来,就变成了狼妖。所以水家的人和木寒云容不了羽牙在隐歌身边,对于这一点羽牙很能理解,但是他们这般对水隐歌,羽牙觉得迟早有一天,水隐歌会被逼成狼妖的。

羽牙抬眸瞧着执剑的木寒云,他俊逸的容颜上笼着痛苦的神色。

他执剑回鞘,盯着羽牙似有警告,“你若是有灵性的,就不要缠着隐歌,她是人,永远是人。”

寒云很介意隐歌身上的狼族之血,他爱她,却爱的不够深。假若他爱的足够深,那么即使有一天隐歌真的变成狼妖,那也只是他的隐歌。一个人若爱一个人介意的太多,就无法倾心相爱。那最终只会苦了自己。

木寒云没有得到隐歌的心,并不是水隐歌太迟钝,而是木寒云从来没有信任过她。他只在乎他所在乎的,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好,却从来在乎过水隐歌所在乎的。

也许今天是跌了一次水,又经历了两次死亡的威胁,羽牙看问题格外的通透。

羽牙望着木寒云远去的背影,低头深思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该离开?想了半天,没想出个结果,觉得果然饿着肚子影响智商。

这些年他跟着水隐歌混饭吃,突然离开她,他思量该怎么活下去。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额头,羽牙全身一颤,看来他注定活不过今儿了,这次不知道又是谁来要他命。

一缕郁金香的清香钻进了他鼻孔,羽牙转身,就瞧见好看的花令豫眉眼含笑,似有疑惑的瞧着他,又环顾花田一周,揉着他的头“小狗,你怎么在这儿,你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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