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邱馨薇满肚子的疑问。
只是她也知道这会当着隗轩和展文的面，不好问林琅。她只能暂时憋在肚子里——希望宝宝不会将它们吃了。
羊城距离平洲也不太远，虽然他们出发比计划晚了些。但还是在中午之前到了目的地——展文约好第一家货主。
玩翡翠原料的人，相对去做它生意的而言，其实并不是很多。
翡翠是非常有格调的宝石，是非常有生活情调的人的最爱——据说！
那么做翡翠买卖的，怎么可能是没有格调和生活情调的人呢？那是没有也得有啊。
作为一个有格调的卖家，是不会随便让人上门看货的。想要找他们看货，必须要预约。
作为一个有生活情调的老板，翡翠毛料货主当然不可能一整天都工作。所以他们通常是一天预约一个客人。最多也就是一天两三个。但终究不会让两批客人碰面的。
碰巧了，展文约的这个货主，就是这么有格调又有生活情调的人。
所以预想中跟别人拿毛料赌气的事，没有成行。林琅是很孤单地自己看料子，陪着的只有邱馨薇。隗轩和展文两个，根本没有和他一起过来，只跟货主在院子门外聊天。
这院子不大，料子也不多。细数之下，有大小三十块，最大的一块比他还要高出六七十公分。宽度，比他横着短十来公分，但邱馨薇还要长一点。
邱馨薇满心惊叹：“师兄，这么大一块，都是翡翠啊？”
这块石头并不算完全蒙头料。
在侧面一个凸起开了窗口。
邱馨薇就摸着那窗口，二十厘米多见方的窗口，满是绿色。
林琅也看着。窗口擦出来的绿，颜色相当辣。看蒙皮各处都都同样的细腻……窗口上绵啊，什么蒙皮上癣啊蟒啊之类的，林琅没发现，或者是直接视而不见了。
那些东西于他，根本没任何参考价值。
他笑着说：“这窗口开着，就是蒙人的。”
邱馨薇啊了一声，感觉声音了大，忙压下了，说：“这石头里面难道没有多少翡翠啊？”
林琅笑着，牵过她的手，悄声说：“你试着释放灵元，我帮你看看里面！”
“真的？”邱馨薇惊喜交加，悄声问。“我们能看到里面？”
“是感应。翡翠内部也是有灵元的，我们可以感应里面的灵元，大概就能分辨里面的玉质好坏。如果能感应到灵纹，甚至可以判断里面的颜色。”
邱馨薇顺着他说的办法，果然发现灵元透进了石头里面。石头内灵元并不觉得浓郁，而且运转很缓慢，好像是被限制住了。但她也感应到了。
这一大块石头里面，就开了窗口这一小块有比较活跃的灵元。其它区域，灵元更加稀薄，而且呆板，差点没能感应不到它们的活力。
她又惊又喜，跟林琅咬耳朵：“师兄，这块石头，就这里一小块是有翡翠的？”她是感应到了，但不敢肯定自己真的做到了。
林琅点头：“你说的没错。就这一块有翡翠。而且质量也不是很好。里面的灵元活跃度只能算是一般，而且内部也有很大的差别，说明这里面的翡翠，有不少杂质，而且被某些东西分割开了。所以有一些小区域，灵元活跃一些。”
他说的那些，邱馨薇没有感觉到，又连忙试了一次。这次她有了经验，发现果然与林琅说的那样。
不过这个发现，让她变成了好奇宝宝：“师兄，你是怎么对应不同灵元活跃度和翡翠的好坏？”
“你忘了？”林琅摩挲了一下她腕上的镯子。“你自己感应一下。就会知道，最好的翡翠，灵元活跃度是怎么样的了。”
他们这么头碰头，小声说大声笑的。在展文他们看着，就是一对小情侣在说悄悄话。
货主看了两眼，笑着问：“展文，你这个小朋友，什么来头？之前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啊。”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还玩翡翠。”展文的模棱两可说。“总之，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你这里哪块石头，他都买得起就是了。”
“你的朋友，我哪敢小瞧啊！”货主看了一眼伸手摸着原料邱馨薇，应该是说看着她的手。“那个女的，手上戴的镯子？”
展文嗤笑，说：“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那是真货？”
“你说呢。你以为我会给你带个连真货也买不起的人来你这里看货？”
货主被怼，却丝毫没恼，反而笑着：“那我更不敢小瞧了！”
都说十紫九木，水头好的紫罗兰少见，满色阳正的更加少见，而能达到玻璃种的，更加是罕有。
所谓红翡绿翠紫为贵，虽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观点。但在最顶尖的翡翠中，紫罗兰甚至比红翡和绿翠更难得。
货主在这行这么久，也就见过一次冰种紫罗兰。还是在图片上见到的，连实物都没见着。
一个可以将玻璃种的帝王紫，随便戴在穿着两三百块钱一件的情侣装的女孩手上。为了泡妞这么拼的人，他怎么敢小瞧？
展文夹在交易双方之间，他也不想向任何一方透露另外一方过多的消息。也就不接他这话：“你那块石头，花了不少钱弄来的吧。”
“从瑞丽一个同行那里买来的。”货主眼睛掠过一丝得意，面上却带着苦笑。“为了这块石头，我吃了一年多土。”埋怨归埋怨，但进货价，他却半点没透露。
展文失笑说：“你跟我哭穷？这里那块石头卖出去，你不都能嫩模会所？”
“关键是卖不出去啊！”货主继续哭穷。“我这就赚个差价。就赚点辛苦钱。欠一屁股债，家里就这一堆石头。看着不能吃不能穿的。就为这，老婆都要跟我闹离婚了。”
展文戳穿他：“嫂子要真闹了，也不是为了这些石头吧……还没恭喜你喜得贵子呢。”他说的是小三生的私生子。
“哈哈，你也知道了啊。不过别嘴上说说，总要来点实惠的吧。”
“满月礼少不了你。那块石头有十来吨吧，你想卖多少？”
“怎么，文少你打算重出江湖了。”
“我又没金盆洗手，之前几年不过是玩这个的时间。你这块石头，我大概玩不起。就是难得见到这么大的石头，有点好奇。”
“那石头，将近十一吨，我花三亿两千万，好不容易的运回来的。前两个月，有人开价三亿八千万，我也没卖。如果文少你要，只要这个价，你拉走。”
两句话讲了故事，简单明了。
但展文只笑笑——
毛料商的报价要是能信，公象也能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