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说完,情不自禁地捂了一下胸口,心里有些温暖,司寒竟然真的给她打电话了,而且听起来,还在关心她和她母亲。
她第一次去找司寒治疗,其实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前一天的周末,曾去西郊的一个寺庙里烧香求姻缘。
她在寺庙附近,偶同一位老人。
那个老人,一眼就看出她是来求姻缘,还说她命中注定无桃花,因为上辈子水性扬花的女人,害了九个痴情的好男人。
孙艳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些相信了。
然后,那个老人送给孙艳一枚漂亮的吊坠,让孙艳戴上,然后再去某个方向找一个有“恪”字的医馆,找名字里带有“寒”字的医生,只要推拿和针灸,不喝汤药,如此坚持十天,便能遇到心上人。
结果,她去了九天,因为母亲突然病重,只得暂时,来医院陪护母亲。
孙艳接到司寒的电话,心里非常激动,突然有些怀疑,那个老人说的心上人,会不会就是司寒?
司寒并没有想到,孙艳来治病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他只是隐隐感觉到,孙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孙老师,方便告诉我,你母亲在哪家医生吗?我明天抽空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司大夫,你那么忙,哪好意思让你跑一趟,我妈的病太严重了,如果不是这么严重,我肯定会带她去找你治疗。”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生气你没有找我给你妈治病,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司寒解释道。
孙艳听到这里,更加怀疑,司寒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心上人,如果真是如果,那真的太好了。
姐弟恋,而且司寒长得帅,又那么有才,绝对是最佳结婚对象。
然而,她很快又开始自卑了,觉得自己想多了,司寒怎么会看上她?
但是,她仍然把医院和病房编号,全都告诉司寒了。
司寒挂了电话,看到白露已经把晚饭都端到楼下的休息区,就等着他用餐了。
这时,下班后,专程转到医馆的寇冬云,推门进来了。
“寇姐,你来得正好,一起吃个晚饭吧!”司寒看到寇冬云来了,赶紧过来打招呼。
“不了,若希已经在家做好酸菜姐,等着我回家吃饭了。”
“咦?”司寒有些意外,“她竟然还会做酸菜鱼?”
“半个月了,她天天都在学做酸菜鱼,我都快吃吐了。”
“呃……”
司寒有些惊讶,柳若希怎么会跟酸菜鱼过不去。
寇冬云盯着司寒,严肃地问:“你跟姐说实话,你和若希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呀?”司寒嘴上说着,心里已经猜到寇姐想问什么了。
“你俩闹别扭了?”寇冬云继续追问。
司寒摇摇头,然后对她说:“我俩没吵架,也没闹别扭。”
“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干啥?既没有我家找她,也没有云酒吧帮忙。”寇冬云质问道。
“寇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若希心里也有数……”
“我心里也有数,你俩肯定闹别扭了,我这个当姐的,能坐视不和吗?”寇冬云打断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云。
“寇姐,我跟若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寒不知道该怎么跟寇冬云解释,柳若希是因为担心寇冬云的安全,才房间想要远离他。
他也是为了不让柳若希为难,才没有云找柳若希,虽然每天讲完课都会绕路去看一眼酒吧的装修进度,但是从来没有下车去跟柳若希接触。
“明天是她的生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寇冬云说完,转身走了。
明天是柳若希的生日?
司寒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找柳若希。
“哥哥,先吃饭吧!”白露看寇姐走了,赶紧喊司寒吃饭。
“白露,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跟身份证上的日期一致吧?”
“哥哥竟然还记得我身份证编号?”
“我记忆力还不错,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呃……好吧,就是身份证编号里的那个生日。”白露只好承认了。
司寒也没有再问什么,开始吃饭。
第二天上午,他仍然要去学校讲课,然后才开车去孙艳母亲所在的医院。
他提着慰问品,来到病房,看到孙艳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十天没见,孙艳憔悴了很多,黑眼圈特殊严重,一看就是严重缺乏睡眠。
孙艳见到司寒,非常感动,又非常愧疚。
“谢谢司大夫,你那么忙,还让你大老远的跑一趟,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事儿,我就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司寒说着,望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太太。
情况确定非常严重,可以说,黄土已经埋到脖子,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孙艳看到司寒观察母体的情况,赶紧拿出病历资料,然后对他说:“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尽力,眼下只能听天由命,我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反正是时日不多,让我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司寒无奈地说:“他们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像这种怦,确实回天乏术,不过……”
“不过什么?”孙艳急忙追问。
“如果可以让我插手配合中医治疗,也许还延长一年半载阳寿,但是我也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证能成功。”司寒如实相告。
孙艳激动说:“没关系,只要司大夫愿意接手,别说延长半年,哪怕能让我妈再多活三个月,甚至一个月,我都感激不尽,不过……我手里已经没什么钱,可以付给司大夫治疗费了。”
司寒轻描淡写地说:“你上次在我那里,预付了十次的治疗费用,结果只去了九次,还剩下一个疗程,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剩下的这个疗程,转让给你母亲,你就不需要再额外付任何费用了。”
孙艳知道,司寒这么说,是为了保护她的自尊心,其实就是相当于勉强给她母亲治疗。
她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哽咽着说:“谢谢司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