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一位炼体有成的炼体高手,而且这人的炼体境界比自己还要强。”
“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即便是在这苍雷宗三千外门弟子之中也是藏龙卧虎,自己取得的那一点点的成绩根本算不了什么,单论炼体力量,自己恐怕并不如这位。”
“而且这人融合的魔兽魔宠显然也是一头以力量取胜的魔兽,双方融合,在直接战斗中,恐怕只是以肉身力量作战自己会被完全的碾压,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还有些小小的志得意满都完全的消失了,这一次战斗,真的是彻底的将他给打醒。
而远处那战斗中那‘地龙蚯蚓兽’被硬生生从地底抓出来,报复性的,菊花瓣一般裂开的口器闪电般向抓着它的那人咬去。
但那融合魔宠,浑身肌肉虬结的魔人发出一声长啸,脚下巨大的雕爪猛然一松,竟然更快如闪电的闪开。
“南宫长虹,你还不动手?”
他一声暴喝的声音响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天边亮起一道光。
那一道光来得是如此之快,撕裂空气,带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凛冽的寒意。
围观的所有的武者,除了像是云昂和赵正初这样原本就实力极强的之外,其余的外门弟子一个个忍不住闭上了一下眼睛。
那光带着刺人心脾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想要躲避,即便是距离那么远,还是给人这般感觉。
赵正初在旁边,神色倒很是淡然,这段时间内他受到家族的着力培养,修炼了家传的秘传心法,实力飙升,已经从外门弟子前十五进入前五,距离突破铸基境也只差一步。
如果不是强行的压制境界,恐怕早已经进入到元武境界,成为苍雷宗内门弟子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苍雷宗的外门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让他不战而退。
而云昂却忍不住微蹙眉心,他眼中精光闪现,元力凝聚,看的清清楚楚,分分明明。
那哪里是一道白光,分明是一道剑气,不,应该说是一道刀剑相交的气。
刀意融合剑气,竟然没有相互抵消,而是相互叠加,壮大了威势,刀借剑锋,剑借刀势,两相叠加,刀剑相撞,便形成了这一道白光。
然后所有人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嘶鸣,是那‘地龙蚯蚓兽’最后一声绝望的挣扎,紧跟着漫天的乳白色的血液爆碎,‘地龙蚯蚓兽’那长达三十米的扭动的身躯竟生生的被斩成了两截。
轰隆一声,刀剑相撞,刀气相接之间,碎裂成无数更加锋利的光芒,疯狂的撕扯着漫天的‘地龙蚯蚓兽’的身躯,将其撕成了十余段。
但是蚯蚓原本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生物,一般将其斩成两截,两节都可以重新痊愈成一个完整的个体,何况是地龙蚯蚓兽。
这魔怪是四阶巅峰精英级别的魔兽,又是变异体,食人猛兽,生命更是顽强,十几段躯体仍在疯狂的扭动,想要钻入地底逃命。
但是这时候,就听到长啸一声,那刀剑碰撞的白光之中,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一头黑色的发丝闲散的披在身后,左手刀,右手剑,划出无数道锋芒,转瞬就将一截巨大的‘地龙蚯蚓兽’的断身斩成了肉末。
云昂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苍雷宗的外门弟子确实是人才辈出,卧虎藏龙,这人的实力太强,他绝对不是对手。
对方强在一身的元气,简直就不像是他这个境界的,而更像是那些元武境界的内门弟子才有的元力强度,锋芒毕露中带着难以言语的气势。
“这是什么功法?好可怕的武技招数。”
云昂心头有些愕然。
出手的这三个人,他现在一个也不是对手,《炼铁金刚经》有成的那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也完全消退了。
当然,这其中一方面原因是云昂的修炼时间尚短。
他之前一直在小地方修炼,后来灵魂契约断裂,又休养了半年,真正进入这苍雷宗外门突飞猛进也就是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哪里能够轻易的追上这些真正大家族势力,有家学渊源的子弟。
能够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另一方面,云昂现在所能凭恃的,无非就是几门大成凝聚武道印记的剑术剑法,还有《壁虎游龙步》这门轻身步法,但是这几门剑术剑法还只能算是低端的剑法,最高等的《追魂夺命剑》也不过是一门精英级初阶的剑法。
虽然在他手中,剑法威力惊人,但毕竟等级还是低了些。
当然更主要的是,云昂现在所修炼的功法,还是在苍雷宗所有外门弟子都可以修炼,最大众化的《基础修炼功法》,而眼前这三人所修炼的武功都来历非凡。
这就导致了双方本身所能够修炼出来的元力和武技威力不是一个层次,乃至于元力所开辟出来的身体经脉的运转速度和强度,都差了好一大截,甚至是一倍、数倍不止。
云昂的修炼的武功毕竟还是等级低了一些,差了很多。
毕竟武功是武技和功法的统称,武技是手中的剑,那功法就是核心的源泉。
“我现在还差一部真正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功作为底牌。”
云昂心中的感慨了一声。
而此刻,在他的身边又响起了一阵欢呼,他就看到在场中那数十条断裂的‘地龙蚯蚓兽’的身躯疯狂往下钻去。
随着一声长啸,那和巨大的肌肉禽鸟融为一体的男子和那操纵高脚蜘蛛的阴沉男子同时赶到,和那左手刀右手剑的那黑衣男子一起,霎时间将‘地龙蚯蚓兽’所有的残尸彻底碎尸万段,了结了它的性命,再也不可能复生。
这其中那裸着上半身,背后伸展着巨型肉翅的男子完全依靠着一身恐怖的蛮力,施展着战斗力,他力大无穷,简直可以当做一个人形的巨型投石器。
直径两三四米的巨大石头在他手中,就像是一个轻轻的皮球似的,随意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