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蕊婚假一过就上班了,两人也没去渡蜜月,两人已回到了镇上的小家单独住。这几天董荣再也没跟她过夫妻生活。何妙蕊只怕他是新婚之夜就那样草草了事,应该算是早泄吧。心里有负担。想安慰他,虽是新婚,也没有以往的如胶似漆,白天也一个客厅一个书房的,晚上一上床就背着她,每晚如此,也就没敢再提,只想着能对他再好点,让他放宽心。
何妙蕊一到公司就忙着到处发喜糖。因为做人事的,所以公司的人都认识她,同事们都纷纷道喜。忙了一圈终于消停下来喝口水,准备理理开始干活了。
旁边的周姐凑过来:“小何,看把你累的,人家结个婚都小脸红扑扑的,你怎么反倒好象脸色黄了些?跟姐说说,是不是心里在呆在他家里,心里有压力?”
“没有,我们搬出来了。这周末才要回去看他父母。”
“那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周姐关心的道,只低着头和她小声说话。
“没事,只是还没适应罢了。”何妙蕊想想这几他冷淡的态度,只觉丧气,也不好说什么。
“紧急会议!小何,周玲你们赶紧电话通知,全公司每个人都要参加,九点半大会议室!”柳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火急火燎地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周玲和何妙蕊也只好忙着打电话……
“大家好,感谢这十二年来和我一起为宇鑫奋斗的各位同仁!由于我周易康个人原因,今天我身为宇鑫的法人代表及总裁在这里宣布:‘宇鑫集团于年月日停产!’”说完便深深地一鞠躬。
众人还没从这震撼中反应过来,台下鸦雀无声,随即又炸开了锅,现场一片吵杂。
周总也匆匆离开了。只留下胡经理在安排具细。车间是放假,何时上班再等通知;办公室人员明天还是来上班,采购、业务等都还要对外沟通做后续处理。人事也是赶着做考勤结工资等一堆事。
何妙鑫是大学一毕业就在这里上班的,也已工作三、四年了,宇鑫集团也是算是大公司,当初能进这个公司同学还羡慕了一阵,谁也没想结完婚一上班就这么大一颗雷砸下来。
“周姐,怎么回事啊?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何妙蕊回到办公室拉着周玲小声地耳语。
“我也没想到,一点征兆也没有。前阵外面不也在说我们周总去拉斯维加斯赌得输了几个亿。看来这事是真的!”
“啊!?”何妙蕊吓到了,也不敢在公司多问多说什么。只愁着怕自己是要失业了。
晚上回到家,何妙蕊把菜端上桌,给董荣乘了饭才坐下。
“阿荣,我们厂今天宣布停产了,你说我们周总也是白手起家的,怎么就一夜之间赌得输了几亿那么多!”
“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董荣吃着饭,听她说厂里的事就没耐心。
“我不是管,那我不是跟你说说嘛。他要是真破产了,我不就也要失业了。”
“你们公司的事,我又不知道,周总我也不认识,你跟我说那么多干嘛!”董荣说着声音就提高了,板着脸就是不想再听她开口了。
何妙蕊怔怔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自己怎么就又惹到他哪根毛了。这些天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想着那天早上……还是忍着,等他心平气和再找他谈。
吃过饭收拾完了,何妙蕊切了水果放到了董荣面前,“阿荣,我们谈谈好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董荣边看电视边说。
“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过你要是那方面有压力或紧张,我也不会怪你的,我们是夫妻,一起面对好吗?”
“谁有问题了?!你这个女人,我没说你,你还找起我的不是来?!”董荣一下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何妙蕊直眉怒目。
“什么意思?”
“问你自己!看着你挺纯洁的,都是给我装的吧!没想到你还挺开放的!以前跟了哪个男人了?”
“你!”何妙蕊听了一惊,又手足无措,“原来你介意这个!要是这样你也早说,用不着这些天跟我阴阳怪气的。”
“哼!”
何妙蕊看着他理直气壮的,一时间也无从怪起。想着恋爱时自己感冒他都千叮万嘱的,现在只为自己不是处子,反差就这样大。原来男人都是猪,他对自己倒底还有没有感情?泪眼婆娑,默默地进了书房……
关起门来,憋着胸闷气短的,脸颊有些湿意,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荒诞可笑……
“嘟……嘟……”电话铃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喂,妈!”
“蕊蕊,新婚懒过头了吧。今天第一天上班有没有不适应?”
“没有,我知道工作还是要紧的。放心吧!”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我唠叨。不过,我也是不放心你,阿荣对你好,我是放心的,就怕你被宠坏了,在家里懒点没事,周末回婆婆家里也不能只等着吃,洗个碗干干小活,知道吗?……”
何母还是絮絮叨叨一堆,最后也表示了对女儿的婚事和工作都是满意的,才收了线。
何妙蕊明白走到这一步也已没有回头路,不能再让父母操心了。抹了把无用的眼泪,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荣,以前的事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是我不对,不过我现在也是你的媳妇了,难道婚姻是儿戏吗?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现在心里也只有你,以后也是你伴我到老的。我们好好的,可以吗?”
董荣看着她微肿的眼,长长的睫毛也已被打湿,白净的一张小脸在乌发的遮隐下更显得瘦弱。
“行了。我也没想怎样。”心生怜惜,也放软了话,揽过她抱在怀里,何妙蕊的双臂立即环紧董荣的腰,以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