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是项家,是宋家!”黄玉书淡淡说道。
“宋家?宋家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宋鸿儒那个老不死的,终于嗝屁了?”
一听不是自家的事情,项佐顿时就轻松了。
黄玉书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宋青瓷,要订婚了。”
嗡!
项佐顿时就感觉,当头棒喝。
像是有人突然朝他脑袋,狠狠敲了一棍子,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青瓷要订婚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师傅,你是在说笑吧,你一定是在说笑对吧?”
项佐都快崩溃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稳了。
宋青瓷啊!
那可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是圈子里最接近那位江南第一美人的少数几人之一。
许多人都把他当成是宋家未来的女婿候选之一,是最有可能摘下宋家明珠的男人。
“说笑?你看我像是会说笑的人吗?”黄玉书嗤之以鼻的说道,“十二月三十一日,就在这星期的星期天,年末最后一天。”
“根据宋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准备办一个跨年订婚,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师傅,上车,我们走!回国!”
瞬间,项佐的眼神就变了。
从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变成了坚毅如铁的硬汉,他的双眼之中,如烈火升腾,战意滔天而起。
这位项家的大少,未来最有希望继承家族产业的男人,已经彻底的暴怒了。
……
夏威夷,一座私人小岛上。
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正在海上冲浪。
四五高的大浪打来,如山峰倾倒,挟带恐怖而巨大的力量。可是那个男人,却轻车驾熟,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在一层层巨浪中穿梭。
突然,他的蓝牙耳机传来的声音,是来自国内的电话。
没过几秒钟,那张刀削斧凿的脸上,从容与淡定就瞬间消失,变成了深深的愤怒,还有怨毒。
“该死!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老子要他死!”
男人暴怒着回到了岸上,一脚踢开了几个前来献殷勤的金发女郎,径直走向了停机坪。
在那里,就他的私人直升飞机,可以直接飞往夏威夷机场。
在他的命令下,一架崭新的湾流g650,早已做好的起飞的准备,机组就位,只等他这位私人飞机的主人到来。
贺一方!
贺家的大少,龙城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双眼如死神般冰冷,杀意凛然。
谁都知道贺一方的狠辣,和项佐那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同,他早就开始接管家族的部分产业,在海外市场奋力搏杀。
凡是敢跟他抢生意的对手,要么就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就是因为各种意外而惨死。
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可是谁都知道,在背后出手的人,只有可能是他贺一方。
挡我者死!
这就是他的座右铭!
连生意场上的竞争者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有人抢走了他看中的女人。
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贺一方就有种自己被戴绿帽的感觉,愤怒到了极点。
杀人!
他想杀人!
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狠狠剁成肉酱,直接丢出去喂狗。
……
华国西南,终南山。
常年云雾缭绕,鸟鸣兽吼。
重山密林之中,一片山谷寂静无声,如世外桃源,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数十年来,不,是数百年来,这里都是人迹罕至。哪怕有人无意间经过此处,都在不自觉的绕开,就如同磁铁的同性相斥,谁也无法进入这片山谷。
剑池!
号称“西南第一宗门”,屹立数百年而不倒,人人习剑,强者辈出。
每一代的剑主,更是横扫武道界,近乎无人能敌。
“师父,我要提前出谷!”
一位白衣青年,傲立在悬崖边上,手持三尺青锋,如唐诗宋词唐诗宋词杭州的古代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在他的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步走错,那必然就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武道宗师,也得死路一条。
白不悔!
白家的嫡系子弟,却是庶出的私生子。
从小,他就被白家送到了剑池,潜心苦练剑道,日夜不休。
二十年过去了,除了每年过年可以回家一趟,其余的时间,白不悔就一直在这座悬崖上练剑。
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比一次险,直到现在,他早已是站在悬崖的边缘,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走钢丝。
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盗天机!
真正的强者,必须在生死之间搏杀,在一次次死亡的威胁下,不断成长起来。
可是,除了生死搏杀之外,还有一种捷径就是盗天机。
在死亡边缘修行,就如同白不悔现在这样,站在悬崖边缘修炼剑道,一步错,那就是死!
生死之间有大机缘,而盗天机,就是盗取生死之间的一线天机!
“二十年了,你也是该出去杀人了。盗天机终究是虚妄,唯有沐浴鲜血,收割生命,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在白不悔的面前,一位青衫男子,傲然而立。
他没有剑,没有刀,甚至没有鞋。
赤着双脚,却踩在了一株草尖上,如同武侠小说中的绝世高手,凌空虚立,身影飘渺如云雾。
“老规矩,来吧!”
青衫男子折下一段树枝,朝他招了招手。
“师父,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剑西来!
凌厉的剑芒,如白虹贯日,瞬间刺杀而来。
这一剑,如星,如月,如飞燕掠空,如蜻蜓点水,在耀眼的阳光下,划出一道细长的银线。
锋锐而刺眼!
一剑,足可刺星袭月!
当!
一声轻响,是金属的颤鸣声。
剑停了。
如高潮迭起的乐章,瞬间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是那位青衫男子出手了,仅仅是伸出了左手的两根手指,就夹住了白不悔的剑锋,徒手挡下了这杀意凌厉的一剑。
而在他的右手,那根随意折下来的树枝,却早已抵住了白不悔的咽喉,划出了一道血痕。
白不悔知道,如果是剑的话,他此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