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怔然在那里没有言声!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提这个要求?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考虑这个有这么难吗?”长风见她迟迟不开口终是先问了她。
“不难。”
“只怕你不行。”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人,走路都要坐在辇车上的人,他还有那行房的本事吗?
果然,长风的脸黑了黑,随之说了句:“这点伤,做些正常的运动还是可以的。”明明是伤在腰上的。
“那好呀,开始吧。”
“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一边说罢一边就上前了。
他见了微微怔,许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爽快。
只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收回去又显得不男人,所以他依然道:“既然寒香这么热情,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寒香嘴角微勾,噙着一抹冷意,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他见了又忙伸手止住她道:“你还真是猴急。”
“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吗?”
“不急于一时。”
“你就在这陪我三日,三日后你再补偿我。”
“不行。”寒香立刻拒绝。
在这里陪他三日,让非墨怎么想?
如果她不能回去,非墨一定会胡思乱想的,即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她若在这里三日不走!
看着她那快速的反应,他无声的笑了,道:“这是你惟一的选择。”
“不然,三天后我就把他斩首示众好了。”
“你……”寒香拳头微握,狠不能一拳打在他那带着笑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是非墨的王妃,非墨是你的兄弟。”
“你不可以夺你兄弟之妻的。”寒香愤然,小脸铁青。
“他配不上你,不能给你幸福。”
“我这也是为你好,别糟蹋了你自己。”
寒香听这话恼火,可因为怒极反而平静了。
她只是淡声道:“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
“我的幸福谁能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听了也是不紧不慢的道:“如果你真的在乎他的生死,就照我的话做,陪我三日。”
“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在乎他。”
“……”对于他的要求,她怒,却无言以对了!
他又说:“这三天之内,只要你做得令我满意,我就放了那个傻子。”
寒香闻言微微咬牙,说了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这是在争取你。”他说得淡而轻。
她笑,究竟是争取她,还是要再一次利用她?
她怎么会相信,一个可以去残害自己手足的男人,会真的在乎她一个女子!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精心所布好的局罢了。
从头到尾,自己只是他的棋子,可他居然还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以为他有多情深义重。
只是,如今一切都撑控在他手中,她能说不吗?
她微微沉吟着,终是道:“好。”
“我陪你三日。”
他听了眸子里有了笑意,眉儿似乎都飞扬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愿意陪他就好。
“只是,我要回去一趟,和非墨说一说。”
“不然,他迟迟不见我回去,会着急的。”
他听了微微皱眉,她立刻又道:“你是知道的,他这人脑子跟不上正常人。”
“我若不回去他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来的时候有告诉过他一定会回去陪他的。”
听着她的解释,他终是应了句:“行,快去快回。”
“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来交待你的事情。”
“好。”寒香立刻应下,随之拨腿就走。
看着她头也不回而跑出去的身影,他轻抚额头,心里莫名的烦燥起来。
自己这样子逼她,可是,不这样子,又该如何?
……
且说,那晚寒香是跑了回去,一路回去的时候依然有大内侍卫跟着护送她回去。
可长风的话,她并没有忘记。
那话,不是说说而已。
如今,他们被困在宫里,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安一个偷窃玉玺之罪,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心里多少是清楚的,为了他的大业,他必然要除去一个对他有影响之人,这些人中,其实最令他忌惮的不是楚王也不是其他几个亲王,而是襄王。
他究竟会揪哪个出来顶这玉玺之罪,她心里多少是有了底的了。
如果她答应他的条件,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会放了非墨,那襄王就必须出来顶罪。
可如果她不答应,也许他一个恼怒就真的会让非墨去顶这个罪了,本来他现在就对非墨心存疑虑。
可是,回去后该怎么和非墨说呢。
……
远远的,进了院子的时候看见房里的灯微暗着,看来非墨是在等她了。
她抬步跑了过去,推门而入,就见昏暗之中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儿。
她见了步子微微顿下,是非墨,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看见他还在等她,鼻子忽然就觉得得酸酸的,猛然,她飞快的跑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叫了句:“非墨。”
一双铁臂也随之很快的紧紧的抱住了她,低首就寻着她的唇吻住了她。
她微微扬起小脸,感受着他温热的唇一遍遍的探索着她。
只是紧紧的彼此相吻,许久,他终是放开了她的唇,出声问她:“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她怎么能够告诉他,那人需要她来换取他的自由与平安。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询问了句。
她微微沉吟着,道:“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哦?”他审视着她。
她仰脸迎视着他,道:“非墨,他只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来见你。”
“半个时辰后我必须回去。”
“什么?”他的眸子微微沉下。
“他受伤了,不能下床不能动的。”
“他说只要我照顾他三天,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出宫回家了。”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
让他的女人照顾他三天?
他想得可真美哦!
“非墨,你听我说……”
“就三天,我不会吃他的亏的。”
“三天后我们就一起回家。”
“这三天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如果他敢加害于你,我会要他为你偿命。”
听着她的话,他的眸子却是越加的沉了。
猛然,他提她于胸口,带着恼意道:“香香,我的命,不需要由你来成全。”
“你也不需要牺牲你自己为我做任何事情。”
“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我死不了。”
他生气了,的确是生气了。
因为她似乎下了决心要去陪他,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让自己的女人去陪一个男人三日?
谁不知道这三日意味着什么?
中间什么事情也不发生?鬼信啊!
猛然,他低首就吻住她的小嘴。
他的女人,谁也不能霸占了去,永远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霸道的吻着她,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她倒是也没有抗拒,看出他在生气,他在乎了,她的心也跟着疼了。
她就晓得会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一定会生气的,会不准的。
可是,她必须去陪他三日,她要他平安着,好好的活着。
他是她的男人,她看不得他有一丝的危险的,明知道怎么才可以脱离危险,她没有办法不去这么做。
可他,却不管这些的。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他只要她陪着他。
所以他发疯似的就脱了她的衣服,就着这个姿势深深的占有了她。
他疼惜着她,吻着她,对她霸道的命令:“不许去。”
“香香你是我的,只能一辈子陪着我。”
她听在耳里,她点头,双手环于他的脖子上应他:“墨,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唔啊……”她快乐的吟哦起来,他又让她如置身上了云端,这种被他狠狠占据的感觉,让她不能自禁了。
“不要去,知道吗?”他又对她瞩咐着。
想起那一夜,他亲眼看见她被他压在身下,虽然她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每每想来,他的心都堵得难受,因为难受了,他便更加急迫的占有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吟哦出声。
因为受不了他给予的这种死亡般的快乐,她低泣着哭出了声,嘶咬着他的肩膀低低的叫:墨……墨……哦啊……
“香香,你是我的……”
“这辈子都只能陪着我。”他被她咬痛着肩膀,却是哼也不哼一声,他只想要她,永远的要着她。
她是这么的美好,给他带来一种毁天灭地的快乐,只要拥有于她,就让他全身都细胞都在跳跃。
她吟哦着应着他:“墨,我是你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
“哦啊……墨……”她整个身了都无力了,被那浪潮一的袭击进来。
她又被他带上了云端,一会功夫她可以有好几次的飞跃,娇小的花儿被他的强势满满的撑开了,只要一抓握住,也会让她舍不得放开他了。
就如同此时的他,只要拥有于她,撑开那娇小的花朵,他便再舍不得出来了。
“香香,喜欢我这样要你吗?”他吻着她的花蕾,嘶咬着她问。
“唔,喜欢……”她眯离着双眸,一脸潮红,羞中带涩。
他听了就心满意足的勾起邪魅的笑,随之也就越加的卖力了。
似乎只有这般长久的合二为一,密切相连着,才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永远属于自己的。
可是,当她一个转身要走,那种属于他的感觉就又落空了。
当那一的快乐把二个人一起送上巅峰之处后,她再无力动弹,瘫软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起伏声。
外面,忽然就传来了叫她的声音。
“王妃,时间到了。”
一声叫喊把彼此又拉了回来,寒香不由得坐了起来道:“墨,我得走了。”
楚非墨听了就微微怔,他还以为,她已经决定不走了。
可她俨然是没有那种想法的,她已经迅速的爬了起来去穿衣服了,让他的眸子再一次沉下来。
他也紧跟着坐了起来,紧盯着她一眼不眨的问:“真的要去?”
“墨,你相信我。”
“我会好好的。”
“我是你的,永远都属于你一个人的。”她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对他保证道。
只是,让他如何相信?
她去陪一个男人三天后还能完好如初的是他的?
他轻轻摇头,道:“该怎么做,你才不会去?”
她怔,抬眸看他,他的眼眸里有着受伤的表情。
这样的他,让她的心里跟着疼。
该怎么做,楚长风才肯放过他?
如今,他们都在楚长风的手里,他还没有力量与他斗,他只要随便把这个盗玉玺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他就难以脱身。
整个皇宫都被他控制在手中,他们全被软禁在此,哪里有能力与他硬碰硬?
如果硬碰硬也不是不可以,凭她和非墨的能力一定可以逃出这个皇宫,只是到那时,非墨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暴露了他的身份,他以后将再无翻身之日了。
眼前的情况,是要拖住长风,令非墨有机会出去,而她,也可以找个机会把玉玺送出去,找个机会再交到非墨的手中……
如今,想来也清楚,那日进宫皇上一定和非墨之间有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非墨急需要这个玉玺一定与这个秘密有关,只要得到了玉玺,也许非墨就有翻身之日了,再也不用被别人控制在手掌之中,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他自己了。
她的男人,她也不愿意看他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掌控里。
那么,就让她来助他一臂之力,成就他的霸业吧!
不管非墨现在如何想,到那日他总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的。
她是舍不得他有生命的危险,所以不能他拿去赌楚长风不会杀他。
如果长风对他有一丝的兄弟之情,当年就不会这般对他了。
……
她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外面还有侍卫在叫她……
非墨瞪着血红的眸子看着她绝然要离去的态度,嘴角扯了扯,却是扯不出一丝的笑来。
她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再一次对他道:“非墨,三日后,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扔下这话她抬步就朝外走了出去,拉开门飞快的跑了。
她只怕,如果不快点走,她其实,也是不忍心离开他三日的。
三日,他一个人该如何渡过?
又会如何想?
他会相信她吗?
眼下,这些似乎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
三日后可以回家!
他是要回去,但并不是要她来换取这自由。
猛然,他抬步冲了出去,可那抹身影,却已经转眼就消失了。
“寒香……”他跑了出去叫她,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怒意。
“楚王,您请回。”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自然是不准他再朝外走的。
没有太子的命令,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走出去。
当然,他们可以擅自闯出去,可擅自闯出去的结果便是:恪杀勿论。
楚非墨的心里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
他站在那里,看着前方早已经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的关节却抓得生生的响。
“非墨。”言桑的声音忽然就由身后传了过来。
“这么晚还不休息,站在这儿干什么。”言桑一边走来的时候一边拉着他朝里面走。
非墨没有言声,只是猛然转身就走了。
言桑便跟着他道:“你的王妃呢?”
他听了脚步微微顿住,随之淡声说了句:“走了。”扔下这话抬步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走了?
……
再一次,来到东宫殿。
楚长风的嘴角微扯,她果然还是回来了。
只是,他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
看她这模样,怎么看着就觉得有些奇怪呢。
“寒香,过来坐会。”他开口道。
她听了也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只是对他道:“殿下,你该休息了。”
他没有言声,只是细细的盯着她。
她可不就是很奇怪,她的脖子上一个个的红印,还有这墨丝,也有些凌乱了,不像归初来时那么顺,还有这衣服,穿的似乎也……
腰上的佩带都没有像平时似的系好,有点歪了。
可见她有多匆忙!
他的眸子染上怒意。
该死的,他给她半个时辰回去告别,不是让她趁这半个时辰回去欢爱的。
早知如此,他岂会放她回去半个时辰回去。
他咬牙,眸子血红了。
让他亲眼看见她刚刚欢爱过的样子,这就有多刺激他的心脏?
她就是刻意要他看见她刚刚与那傻子欢爱过的吗?
她就不怕他的心会痛吗?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她也同样的盯着他,只是道:“你究竟要不要睡?”
“你若不睡,我就到外面休息了。”
“睡,当然睡。”他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不但要睡,他还要她陪睡。
所以他又说:“你陪我一起睡。”
“什么?”她瞪着他质问。
“在我这里的三天里,你要听我的安排。”
“既然来了你就应该明白,你在这三天里,是属于我的。”
她闻言小拳头微握,他道:“还不来侍候我睡觉?”完全是一副大爷的模样。
她站着不啃声,他又补一句:“怎么?”
“你自己衡量吧,是想要那傻子活命还是想陪我睡觉。”
她微微咬唇,是啊,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虽然她对非墨说,不会和他发生什么的,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究竟会不会发生什么,因为她要的只是非墨能平安出去。
三天很快会过去,回去后,非墨就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了。
而她……
至于她,其实,真的不重要。
她要他好好的活着,愿意为他这么做!
她一声不响的把这男人抚下躺好,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睡着,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道:“恨我了?”
她不言声,翻身睡到里面去了。
睡到里面,却是离他远远的。
他见了嘴角微勾,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睡在他的身边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墨丝,道:“别离我这么远,我想抱着你。”
她听了身子微僵,却是没有动,假装睡着了。
他见了长臂猛然就把她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她紧缩在那里不肯过来,让他拉不动。
毕竟,他腰上受了重伤,太过用力会让他很疼的。
他终是放弃了这个动作,却是对她道:“你得睡过来,让我抱着你。”
“我现在又不要你,抱抱而已,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是啊,她怕他,怕他真的会吃了她。
因为,她想留个干净的自己给非墨,只想一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她却越来越不干净了。
因为除了他,她就要被别的男人轻薄了去。
现在,她忽然就能深刻的体会到云烟被人轻薄过后的心情了。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身子一辈子干干净净的只给自己所爱的男人。
当身子被自己不爱的男人所轻薄了,那是连死的心都会生的。
如今自己走到这一步,能怪谁!
别说非墨会难受了,就是她自己也会很难受。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靠近他,感觉到他的气息传了过来,温热的长臂圈在了她的腰上,抱住了她。
“睡吧,什么也别想,就这样陪我睡。”他的声音似乎由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之后他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做,就那么睡着了。
她有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他睡着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非墨现在做些什么,会不会胡思乱想她!
而事实上,她现在正做着让他会胡思乱想的事情。
虽然,什么还没有发生过!
……
一夜,睁眼到了天亮。
自己的女人去陪另一个男人,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拦。
这女人,自以为是的可以。
他究竟,当他楚非墨是什么了?
是可以牺牲自己的女人来保全自己性命的吗?
可她绝然要那般做!
如今,他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了。
天亮的时候,其他几个亲王都出来活动了。
他在房间里有听到声音,却是动也懒得动。
出去做什么?
他们一准要问:非墨你的王妃呢!
难道,他要告诉他们,他的王妃去陪太子殿下睡觉去了?
怒!
他猛然一拳击在床上,想发泄自己心里的怒,却连个发泄的地也没有。
……
而天亮了,新的一轮就开始了。
“开饭了,开饭了。”
“楚王,出来吃饭了。”外面的侍卫在叫他。
他终是要出去的,不管他愿意不愿意。
这里虽然不是天牢,其实,和天牢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完全被软禁起来,到了活动的时间一兴一动都会被监视着。
抬步走了出去,随几位亲王一起坐了下来。
言桑这时也已经坐在那了,看了他一眼后没有说什么。
老大楚善宇见了他不由好奇的问了句:“非墨,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的王妃呢?”
非墨闻言不言声,只是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卫便就回了一句:“楚王妃昨晚就在陪我们太了殿下。”
“我们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楚王妃陪他三日,楚王就可以回府了。”完全当他傻子好欺负吧,说完全不留面子。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般的羞辱吧!
楚非墨没有吭声,只是脸黑了黑,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几个亲王若有所悟了,老六楚离歌随口说了句:“难怪非墨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原来是王妃被太子抢了去。”
“哎,也不能怪太子了,谁让你傻呼呼的……”楚长歌这时也接口说起了他。
“对啊,傻呼呼的却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又有财势的王妃,太子能不眼红吗。”老二羽飞也咐和了一句。
楚非墨依然是不言声,只是很快就扒了几口饭,随之站起来就走了。
“哎,非墨是真的生气了。”乍见他一声不响的走了老大善宇立刻又道。
“傻子也会生气啊!”老二羽飞有点不以为然的。
“废话,你们的女人被抢了会不生气?”一直没有言声的楚言桑说了句,随之也猛扒几口饭,之后跟着起来走了。
第一日。
据说,这一日几个亲王除非墨与言桑外,都被轮流带到了太子的东宫殿去了,然后,由太子亲自提审。
当时的情形,寒香是清楚的,因为她一直陪在他的旁边。
首先被提进来的便是老大楚善宇,这老大的确是憨了一些,一看见寒香在此的时候便忍不住道:“楚王妃,你当真为了楚王在这里陪太子啊?”
寒香的脸上没有表情,站在一旁也没有言声。
楚长风这时便开口道:“大哥,玉玺被盗了,这事你应该也清楚了?”
“这次请各位来就是为了协助找一找这玉玺的下落,你说,谁会没事潜进皇宫盗玉玺?”
“这,这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又不懂破案。”楚善宇实话实说。
楚长风听了便又道:“对,你不会破案,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据我了解,在你们六个人之中,有一个人盗窃了玉玺。”
“为了尽快找到盗窃玉玺的真正元凶,也为了你们尽快回家,你们必须协助我调查,从你们六个人之中找出寻个盗窃玉玺之人。”
“要知道,你现在若是包疪任何人,可下一刻,被提审过来的人却很有可能会把这个祸嫁到你们的身上来,令你们背上去!”一番的威逼利诱,果然,令楚善宇有些害怕了。
但楚善宇终究是老实人,而且他确实不知道这事,被他这么一吓虎立刻又道:“太子,这可是大事,不能乱冤枉人的。”
“这玉玺被盗我确实不晓得啊,不信你可以去调查啊,那天我一整天都在酒馆里陪人喝酒来着……”
自然,在提审他之时楚长风也早就把这一切令人在一昔之间调查个清楚了。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来盗窃玉玺之人分明是假装了楚言桑,这人,并不一定非要是亲王们本人,也可以是请江湖中的盗窃高手!
而他们能想到扮成楚言桑,那便又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了解,楚言桑与他走得很近,对他不会设防……
种种的疑点,他都有考虑到了……
现在提审他们只是一个形式,该定谁的罪,他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结论了。
“那你觉得,在你们六个人之中,谁盗玉玺的嫌疑最大?”
楚长风慢条斯理的问了句,一旁的寒香不动声色的听着!
楚善宇想了想,果然说了句:“我觉得吧,襄王盗窃的嫌疑最大。”
“哦?为何?”楚长风疑惑的问他。
“因为,襄王最最有实力谋反啊!”
“他手握重兵,只要盗了玉玺,然后模仿皇上笔迹写个昭书,这皇位日后可能就是他的了。”
楚长风若有所悟,点头道:“你下去吧。”
“带下一个上来。”
下一个来的是老二楚羽飞,看见寒香的时候眼神里有着不明的情愫,但也只是一闪即逝了。
提审开始后,问题和之前是一样的,最后依然是问他谁的嫌疑最大。
傻子也晓得,楚非墨肯定会被无罪释放,因为之前那侍卫就说了,楚王妃只要陪太子三日,他就可以回家,显而易见,太子要楚王进来不过是看中了楚王的女人,然后想要占为己有,才特意拿这事为难的。
如今,当再问到谁的嫌疑最大,理所当然的,楚羽飞也提到了楚言桑。
结果,当四个人都提审问完,他们都一致认为是楚言桑偷窥了玉玺。
按常理说,的确是楚言桑。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按常理出牌不是吗?
提审完后楚长风便静静的坐在了那里轻抚着额头,再一次想起那天那个假扮楚言桑的人。
看了一眼一旁的寒香,他开口问她:“寒香,依你所看,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寒香听了便淡声道:“明摆着的事情,你干嘛问我。”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的确,他心里是有答案,他只是道:“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
寒香微言耸耸肩,表示不解。
他便又道:“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并直接找到他的东宫殿的人,应该是熟悉宫里地形的人。”
“一般的江湖盗窃对皇宫的地形不可能熟悉!”
“而且,又是易容成言桑的样子,谁有这么高的易容之术?”
“据我所知,倒是听说一些江湖中人常用这些易容之术,特别是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香公子。”
忽然提到这个名字,寒香的心里也是微微一凉。
他果然,非等闲之辈!
居然,这么快就联想到江湖中的暗香公了了。
他又说:“听说这暗香公子,为了钱财,什么都干!”
“会不会是有人出了高价,把他给请出来了?”这话似问她,又是肯定。
寒香听了只是道:“倒是听说过此人。”
“也许,有可能是有人请了他。”
长风略微点头,又道:“既然他是被人花了大价钱来盗窃玉玺的,他必然会再来的。”
“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让他自投落网。”
寒香听了不由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数了,那就放了非墨回去吧。”
一定她又提到那傻子长风皱眉,道:“三天之内不许再提他的名字。”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他。”
寒香闻言便又道:“那襄王呢?”
“你是不是也该放了他了?”
长风听了便道句:“你傻子啊?”
“明显的,是言桑指示暗香公子这么做的吧。”
寒香了然的点头,问他:“这么说来,你是非杀襄王不可了?”其实,她的心底多少是不希望他死的,毕竟,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楚长风没有再言声,只是轻抚着额头微微沉吟着。
寒香这时便又道:“你先歇息会吧。”
“我想去个茅厕。”一边说罢一边就朝外走。
可她才刚前脚离去后面就有侍卫要跟着她,寒香见状不由顿足道:“我会再回来的。”
“你们不要像个苍蝇似的跟着我。”
那几个跟着她的侍卫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楚长风,他便点头道句:“不要跟着她了。”
他谅她也不敢拿楚非墨的命开玩笑的!
看她在乎的那劲,他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有看上那个傻子,除了皮相好点,哪里好呀?
除非,除非他并不傻……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如果他真的是在装!
那寒香,是不是也在陪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他当然不会疏忽了他们,虽然目标是锁在了言桑这里,不代表,他会忽视他的危险性。
猫捉老鼠,很好!
如果他们真的在和他玩这个,他倒是乐意奉陪着。
他会让他们明白,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此际,寒香已经匆匆的走了出去。
说是茅厕是假,是找个机会看看那玉玺是真。
到现在也不知道楚长风究竟有没有找到寻玉玺,周围没有看见玉玺,他也只字不提有没有找她,而她,就得去看一看玉玺还在不在那里。
如果不在了,她就在趁机再偷回去。
机会,就这么一回,她不能错过。
当然,如果再就最好不过了,她就得再想个办法把玉玺在临回府之前带出宫里。
不管长风心里有没有对她有所怀疑过,现在她都得步步为营。
如果被长风知道是她盗走了玉玺,她不晓得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但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玉玺,她必须拿走了。
她一路匆匆而行,看身后真的没有人在跟着也就到处走了起来。
偶尔看见一些侍卫,还四处在御花园里找着什么,估计还是在找玉玺的下落。
所以,她快速的避去了一些人的眼眸,之后便去了藏玉玺的那个巷子,来到那里一看,这玉玺,还果然,就在这里放着。
可现在,该把这玉玺放哪才好呢!
继续留在这里,她还真怕有一天被他们的人给找到。
可带在身上,就真的太危险了。
她人坐在这巷子的高墙之上,从这里能看到很多地方。
不过,由于这高墙被很多房子挡着,一般人是很难看到她坐在这高墙上的。
她心里寻思着,四下望去,不知道这皇宫里除了这正门之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出口。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就看见那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是楚言桑,被带了过来……
很明显的,他应该是要被带到楚长风的东宫殿里去的。
不知道他带楚言桑过去又会谈些什么!
不管他们要谈些什么,她都得赶回去看一看,反正,他不是不避着她的吗!
当下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又跑了回去。
……
她跑回去的时候楚言桑已经在里面了,他依然站在那里,长风这时依然坐在桌边,身边依然有那四个大内高手时刻守护着他,当然是防止任何人的偷袭。
她一声不响的走了进去,果然,就听长风在说:“言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应该知道,有人扮成了你的样子潜进我这里盗窃了玉玺。”
“这玉玺一天找不到,你就脱不了关系。”
“为了洗清你自己,你要配合着我,尽快找出盗窃者。”
言桑这时便开口道:“我要怎么配合你?”
依然是那句话:“据我所知,在你们六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盗窃者。”
“刚刚,我已经提问过四个人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楚言桑问得平静。
“他们四个一致认为,你就是那个盗窃了玉玺之人。”
楚长风一字句的告诉他,他听了却是波澜不惊的,这个答案,他真的不奇怪,就算是大家一致认为是他,他也不怒不惊的。
长风见他这副表情,便又问他:“你怎么解释?”
“你也认为是我吗?”楚言桑倒是反问一句,依然是镇定得可以,没有丝毫的慌乱。
楚长风听了却是左顾而言它的道:“那你来说一说。”
“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
又是这一招,这一招在其他四个人的身上很管用,他们一致认为是襄王,这当然和她昨天晚上的误导有关系。
可现在,襄王又会说谁呢?
寒香静静的站着,言桑许是发现了她人已经回来了,微微转了个身,看了一眼寒香,那表情,依然是一片的空白,之后,他又转向长风,说了句:“如果你认为是我,那就是我。”
“你就,杀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