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挠了挠眉心说:“你们四个都暂时留在港岛,等我看看情况再说。把各自的工作安排好,年后把你们的助手配备起来,相关保密以及安全方面要多注意。”
苏烟眨着眼睛说:“可是老板我想跟着你去呢。我都没出过国。”
张兴明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得先确认一下那边的环境,现在那边乱,怕不安全。”
苏烟瘪了瘪嘴,徐小丫说:“来回看报告我也感觉那边不稳当,而且这个时候那边好冷的,得零下四十几度,我觉得咱们还是夏天去好点,实在不行春天也凑和啊。”
苏烟,胡艳艳,徐兰三个人震惊的相互看了看,苏烟问:“零下四十几度是什么感觉?”胡艳艳和徐兰都摇了摇头,豫南和巴蜀都没这么冷。徐小丫捂了捂耳朵呲着牙说:“要冻死掉的感觉。”
李淳和那个尹师傅走进来,到办公桌中间去准备裱字。
张兴明说:“我明天回奉天二十号回来。”
李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张兴明说:“月底咱们就出发去波南,这个春节要在那边过了,你们几个和家里说一声吧。”
李淳说:“可以,立国他们训练也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
徐小丫说:“老板,要不,我还是跟你去吧,那边温度和咱家那边也差不多,再说你身边得有个翻译呀,还有衣服吃饭什么的。”
张兴明问:“你懂俄语?”
徐小丫说:“我大语种学的英俄,法语也懂一点。”
张兴明吃惊的说:“厉害了呀姐姐,毛俄和高卢这两种语方可是很难学的。”
如果把欧洲看成一个整体,那么什么俄法德意这些语言其实就相当于咱们的地方话,英语呢,可以看成普通话,他们之间的相互学习是很轻松的,但即使欧洲人学法语和俄语也被认为是很难的事情,就相当于让北方人学说江浙话和胡建客家话那种感觉。
徐小丫被张兴明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低头看桌子,胡艳艳说:“我只会英语哎,小丫厉害。你们两呢,都会啥赶紧报一下。”
徐兰说:“我是英日,俄语太难学了,舌头扭不过来。”
苏烟说:“我也只学了英语。”
张兴明说:“行,那小丫姐和我先过去吧,一个人也好照顾点,烟姐你们几个看明年夏天吧,我这边稳定下来再接你们三个。正好你们趁这段时间把你们自己的助理团队拉起来。”
苏烟委屈的瘪着嘴,她才是生活助理。
第二天下午,张兴明和李淳他们七个人坐上飞机,回奉天。
晚上六点半,飞机降落在奉天东塔机场。
这座中国民航史上的第一座机场,新中国的民航事业的摇篮,见证并亲历了从军阀时期到伪满,民国再到新中国的整个民航历史,这里起飞了新中国第一驾飞机,第一驾舰载机。
但是89年一月份这会儿,它即将被桃仙机场替代,89年四月,奉天桃仙机场启用。东塔机场重新恢复了军用机场的身份。
下了飞机,张兴明的三辆中华已经等在一边,八个人上车驶往太原街。
张立国郭劲立胡伟三个在港岛后面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已经有些时间没跟在张兴明身边了,三个人的精神气势都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几次战斗他们仨都去了,见了血。
到自家酒店吃了晚饭安排好就到了八点半,张兴明带着李淳来到家属楼这边。
一栋三楼二号,张兴明看了看门牌抬手要敲门。
这边门没敲响,边上一号屋门打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安保员一手摸着后腰看过来,张兴明笑着说:“挺警觉啊,你们不会是一直就坐在门里听着外边动静吧?”
女安保脸红了一下,瞪了张兴明一眼给李淳敬了个礼说:“教官好。”
张兴明歪头看了一下,果然,门边上里面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堆着一张毛毯,说:“这样很累呀,这天气是不是很冷?明天让二姐搬家,搬到那边别墅去,这整的是什么事呢。你们几个这段时间跟着受苦了啊,我替二姐给你们道个歉,明天给你们几个发补贴,包个大红包。”
这会儿东北这边已经零下二十几度了,半夜得有三十几四十度,就这样守在门边上肯定非常冷。
安保员扭捏了一下说:“没事,有毛毯呢。”
张兴明看着屋里又走出来的两个女安保说:“行了,你们关门休息吧,准备明天搬家。”抬手敲响二姐这边的房门。安保员轻轻关上了那边的房门。
“谁呀?”一个陌生的女人声在屋里响起,张兴明皱了一下眉头,又敲了几下。
门打开,露出一张瘦削的女人脸出来问:“找谁?”屋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哎呀妈你快关门,冷。谁门你都给开,闲的呀。”
张兴明伸手拉开房门抬腿往里走,问这个女人:“你谁呀?”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就是那个朱继东的姐姐朱秀英了,一看容貌就是一个尖刻的性格。
客厅里电视演着,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把脚架在茶几上抖动着,没换鞋,鞋底雪融化的泥水已经滴到茶几上了,扭头瞥了走过来的张兴明一眼打量了一下又转过去看电视了。
朱秀英关了房门跟过来问:“你们是谁呀?找谁?”
张兴明目光从茶几上挪开看了朱秀英一眼问:“你们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鞋都不换就这么蹬茶几上淌泥水,有没有点教养?在自己家也这么做呀?”
那女孩把手里的桔子皮往地上随意一扔说:“你谁呀你,管得着吗?”
朱秀英看了女孩蹬在茶几上的脚一眼说:“你把脚拿下来。”女孩理都没理。张兴明指了指关着的卧室门,李淳过去敲了敲,说:“孙经理,二明过来了。”
过了有二分钟,卧室门一开,穿着家居服的二姐伸出头来:“二明?你什么时候到的?”走了出来,肚子已经挺起来了,头发随意扎着,眼睛明显哭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