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社会结构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只用了三天时间,张兴明深水湾的重建申请就批下来了,而且还加多了近万平方尺的花园面积,接近一亩多地,这在香港来说就不是小手笔了,后来李超人老宅重建的时候,也不过是批了七千尺的绿地给他。
老郭这几天就是不停的看地买买买,这些地皮和房屋全是归到投资公司那边的,也算是为投资公司增加资产。
海边的连滩地皮只批下来一块,这还是恒生那边帮了大忙,香港政府对海滩的控制相当的严格,没办法,海岛啊,平地太少了,优质海滩更少。
不过也没问题,在边角划一块给二哥用就行了,不影响会所的建立,虽然海滩面积只给了千多米,但往后给的空间够大,一直划到了山上,可以建二排山地别墅了。
可惜二哥没看着他的海滩,吉林那边出了些问题,二哥带着二嫂赶回去处理。
于汉明在抽查审计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有近百万的钱款账目不明,那边的会计人也找不到了,直接不知道跑哪去了。
于秀红给二哥打的电话,在电话里已经哭的不像样子了,相当伤心,而且还提出了辞职。这是和祥建立以来第一次风波,结果一下子就扯到了二个经理级管理,一个钱上出了问题,一个因为是亲妹妹,觉得没有脸继续在和祥干下去了。
张兴明根本没放在心上,公司大了,越来越赚钱,不可能啥事没有,人心之间的差异太大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恩和满足的。
李栓柱和胡文革已经在吉林了,听说两个人把于汉明打了一顿,打的还挺重,这也不算啥事,张兴明只是和二哥说,把事弄明白,哥们间好聚好散,别整出别的事来。让二哥好好和于秀红谈一谈,这事和她没有关系,认真把工作做好就行了,不要有心里负担。
这事还就得二哥去说,他们这些人是从小玩到大的,从哪个角度来讲张兴明也不能出这个面。
随后张兴明就把这件事甩到了脑后,现在和祥的盘子已经架起来了,一个人两个人已经影响不到全局,其实从一开始,和祥的布局就是以众多小公司的格式存在的,店长的权力不小,经理的权力不大,层层制约,财务独立,审计独立,虽然再好的制度也避免不了存在漏洞,但已经无伤大雅。
九龙那边的建设已经开始,大四合院的规制,中间是训练场,地下靶场,三栋面朝里,内部使用,一栋面朝外,饭店夜场酒店办公一体,全部为四十层建筑,合理的遮挡住了四个方向的窥视。
这块地建完,就是黑熊大队入驻香港的时候了,当然,正规军也要进来,做为最强力量存在。想在八十年代的香港立足,不玩黑的根本就入不了流,历数香港近百年的大亨,哪一个不是靠刀枪站起来的,包括现在还活着的这些大慈善家,大企业家,没有当初的狠,哪有今天的慈。
香港回归第一任特首,看看他爷爷是谁,是干啥的?
包氏,郭氏,李氏,霍氏,一个一个数下来,无一例外,这不是简单的好人坏人就能分得清的,这是社会状态和形势决定的,你不起来,就有人踩你,你想起来踩人,就得拼。
在近代历史上,香港一直是做为海外飞地存在,各国政府不约而同的对香港保持着一种特殊态度,而国内各个时期的势力人物,差不多都有在香港休养生息的经历。
对香港影响最大的,就是国明党政府,而不是拥有实际控制权的英国。
杜月笙,青帮大佬,门徒百万,解放后就生活在香港,这是对香港整个社会结构影响最大的一个人物,近代史上历数香港有名气的帮派堂口,无一不是以青帮门徒自居,包括三合会,洪门,14K,新义安,和胜和以及众多的小堂口。
三合会的历史可以推溯到前清,是反清复明的组织天地会的一个堂口,天地会败退后占距了香港,形成大小上千个堂口。事实上洪门也好,青帮也罢,也可以说是三合会的传承,只不过在近代史上,青帮在与国明党的合作中成了气候,成为天地会正统,压住了洪门以及其他堂口的气势,一家独大。
而到了海外,洪门的势力在所有华人中是最大的,青帮拍马也赶不上。甚至在美国一些地方,洪门一出,黑手党都得避让。海外那么多的唐人街得以成为华人的家园,洪门功不可没。
在香港包括台湾的社团中,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就是竹联,新义安,和胜和,14K,洪门和三合会要稍差一些,其他像和胜义,和胜堂,和安乐,和合图之类的相对要弱小得多。咱们看看这些堂口帮派的创建者都是哪些人,就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猛了,全是国明党在役军官。要枪有枪,要人有人,要背景有背景,一般民间社团拿什么和人家干?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新义安,因为他是从无到有,硬生生砸出来的香港最大社团,创建人就是向华强的少将老爹,拉着国明党一个团的兵马进入香港,一年不到就把原来的地下世界砸个稀巴烂,成为顶层势力。
到了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又有一股势力崛起,震惊港岛,那就是大圈帮,大圈是香港人对内地人的一种非正式称呼,有点贬低的味道,但大圈帮绝对没有贬意,其成员大部分是我军士兵,退役现役全有,要武器有武器,要战术有战术,敢打敢拼,把香港一路杂兵打的落花流水。
而80年代初,越南帮和泰国帮也先后进入香港,由其是越南帮,和大圈帮的成份很相像,都是越战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一样敢拼敢打。
而从六十年代起,香港的黑帮就成为了富豪手里的工具,几大家族都养着社团做为一股重要力量,让整个形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这就是张兴明在香港将要面对的局面和敌人。
而张兴明一点也不为这些耽忧,他正站在深水湾道上兴致勃勃的看着拆屋,别墅的重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