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涵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白,脑袋微微的眩晕,她很清楚这是贫血的症状。
这些天,她把所有的营养和精力全部都给到狱泽野身上,对于自己,她总是勉强凑合就过。
包括那只蝶蛹,价钱并不算非常吓人,但对殷梓涵来说,这绝对是巨额!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看着手一叠比索,殷梓涵揣进兜里。
下一次再抽血是不可能了,她必须保证自己身体不能垮掉。
实在不行的话,她也只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地下肮脏赚钱办法。
此时,殷梓涵了解了狱泽野在“半夜散步”时候的心情。
无论是用什么办法也好,他都要靠自己来养她。
如果这种心情能够早一点被发现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么多困扰和伤害?
后悔两个字,是殷梓涵字典里从没出现过的。
而此刻,她的心里满满刻着两个字——后悔!
如果一切都能倒回二十天前,她没有答应boss去威尼斯的任务,能够下定决心不离开他的话,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迷情囚鸟前篇—◆—◆—
殷梓涵不知道,在她离开家的时候,这几天狱泽野都是怎样度过的。
房间里,下午阳光照耀不到,狱泽野就抱着那只小保温箱用自己的体温蓄热。
衣服敞着怀,小保温箱紧紧贴在胸膛上用被子盖住。
为了方便小保温箱空气足够流通,他开着窗户。
冷风吹进来,狱泽野后背一片冰凉,他毫无察觉。
低垂着头,安静的俊容始终盯着那只小小保温箱。冰蓝色瞳眸安静极了,可隐隐能发现起伏在眼底那一抹极度的渴望!
殷梓涵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只小小的蝶蛹身上,他,也是。
挂在树枝上的小蝶蛹,十分安静。
狱泽野抱着小保温箱,凝望的出神。
那个女人,身形那么清瘦,怀抱那么柔软,却足够让人完全的放心去依靠。
可是依靠那个身影的资格,真的属于他吗?
或者说,他相信殷梓涵会那么无所忌惮的真的爱上像他这种肮脏的男人?
满身都是血腥与罪恶的男人?
殷梓涵比任何人都清楚,选择跟他狱泽野在一起,将会有怎样的危险。
但是,那一声声坚定的话,那一次次无所畏惧的灿烂笑容,却让人那么信任。
梓涵……
薄唇,微微颤动。
狱泽野想呼唤她的名字,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记得跟殷梓涵有关的一切,以及殷梓涵努力坦率所跟他说过的一切。
——狱泽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要等着我回来。
——狱泽野,我知道你是个喜欢挑战的男人。那个时候我不能确定,你对我究竟是真的爱着,还只是在享受征服狩猎的快感。如果是前者,我会立刻卸下我的面具,让自己努力变得坦率来接受你;如果是后者,我会继续戴着面具,转身冷漠离开,那只是因为,我不甘心自己在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