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想魔术交流会应该是改变地点了。”
旗麟尽量用平和的口吻,想把怀疑程度降到最低点。
“少爷,或许梓涵小姐已经提前完成了任务,也许现在回来了也说不定。”
“……”
“少爷,属下去保护伞问问看。”
冰蓝色瞳眸狠戾一扫!
旗麟立刻顿住身子,安静颔首。
狱泽野眉骨安静,俊脸淡淡。
这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没有旗麟预想之的恐怖风暴。
稍稍沉默,狱泽野只淡淡吐出一个字:“等。”
她亲口说的,五天。
既然说了相信她,至少在明天之前,他不愿背叛诺言。
旗麟抿了抿唇,颔首点头。
……
“袖风染雨,花台下酒共饮。青丝风凌乱,三千惆怅谁系;把酒东篱,谁见形单只影,曾忆,与谁共约亭台西……”
白翩然沙哑的声线,几乎溃不成军。
保持着紧抱储存温度的姿势,把殷梓涵抱在怀里。
嗓子,一夜未停。
殷梓涵仍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身体温度明显变高。
她已经开始发烧。
“一夜难诉尽几番浓情,晓风未起,看风卷君向——噗,咳咳……”
嗓子内,一抹甜腥味扩散口腔。
白翩然忍痛的皱着眉头,强迫咽下那抹甜腻血腥。
在大漠两天一夜的坚持,滴水未进,他的嗓子已经被伤到厉害。
在这样下去,他的嗓子会毁掉。
白派嫡子传人,这二十多年辛苦磨练出来最宝贵的嗓子会毁掉。
而白翩然此时,却已经把这些都抛之脑后。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睡着,无论如何也不能!
“唔……”
耳边停顿下来的歌声,让殷梓涵再次痛苦皱眉。
模糊意识,感觉到白翩然已经快要撑不住。
想努力睁开眼,却又更加难过。
许多画面如跑马灯一样闪现殷梓涵脑海。
一会儿觉得在家,一会儿觉得在狱泽野怀抱,一会儿又觉得在保护伞执行危险工作。
像梦一样虚幻又真实的场景。
好难受……好渴……
“……妈……”沙哑干涩的一个字,虚弱到无力。
白翩然撑住精神,大掌再次按下她肩膀伤口:“梓涵,坚持住!咳咳……”
他从没听到过自己这么难听的声音。
嗓子痛的如针扎,火辣辣撕裂摩擦,恨不得抓出血。
“渴……”
殷梓涵的嘴唇,干裂的不成样子。
“梓涵不能睡,在坚持一下,保护伞那么厉害,现在肯定在往这边赶,坚持一下,再给我坚持一,咳咳……”
“好渴……”
白翩然不敢大喘气,那样只会让嗓子更加疼痛。
而殷梓涵已经是快要迷糊虚脱,脸色苍白。
不管白翩然再怎么按她伤口,殷梓涵都像是睡着了,没有反应。
“梓涵,殷梓涵!梓涵!咳咳……”
怀里的身体柔软无力,殷梓涵的手自然下垂,指尖微微动了下。
白翩然摇晃着她,却只得到她一丝丝嘴角颤动的反应。
连声音都发不出。
白翩然从没想过,他们俩会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