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梓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翩然,第一次感受到白翩然的敏感和脆弱。
她想象不到,在外人面前那个强大优雅的贵族公子哥儿,竟然也会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脆弱到可以让白翩然整个人变得颓废不堪。
在接到白海璃电话的时候,他的念头只有一个。
——撑住,再痛苦也要撑到魔术表演结束。
当表演完美落幕的那一刻,白翩然差点昏倒在舞台上。
靠着强大的支撑力,他坚持到洗手间。
自我催眠的保持冷静优雅,没有喝酒,他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船头和殷梓涵碰面,不知道是如何回到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就默默的呆坐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喝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也不知道殷梓涵是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只是在看到殷梓涵之后,白翩然似乎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把殷梓涵紧紧的抱在怀,心隐忍的巨大苦楚像是海浪一样,一阵阵翻涌浸湿着白翩然的心,直到把殷梓涵抱在怀,他才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了知觉,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疼痛。
“翩然,打起精神来……”
殷梓涵稍带哽塞的声音把白翩然紧紧环抱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现在的白翩然,那种亲人般挚爱的生死相隔,不是一般人短时间内所能接受。
而白翩然却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是这么的平静,平静的像一只睡着了的巨大野兽。
不,是一只失去了的所有力量的颓废兽。
两个人没在说话,殷梓涵就一直这样的抱着白翩然。
很久,很久……
与此同时——
国,京。
imk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
“少主,我是神堂寺优。”
“说。”
“属下已经尽力,剩下的就得听天由命,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力了。”
狱泽野俊脸淡然,听着电话内神堂寺优的报告。
“告诉旗霁,昨夜在餐厅所有的人要敢乱说一个字——”
薄唇轻抿,声线冷漠:“格杀勿论!”
“遵命,少主。”
昨夜的枪声一定惊动到了其他客人。
那时候白海璃冲白奇开枪的监控摄像,狱泽野已经销毁。
他手,却又令拷贝了一份备录下来。
摩挲着手备份着杀人事实的小小优盘,狱泽野冰蓝色瞳眸沉冷。
或许,以后有用得着它的地方。
站在百叶窗前,狱泽野单手插在西服裤兜里,低头看手表。
——大洋彼岸的她,现在做什么?
还有两天,也就是后天是殷梓涵回来的时候。
自从殷梓涵离开别墅的那一刻起,狱泽野没有下令任何暗跟踪调查。
既然说了相信她,就必须相信她!
非常想知道她这两天的行动作为,但狱泽野强制忍住冲动。
不能打扰她一分一秒。
这三天来,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通一次电话,发一条短信。
俊美如斯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忍耐的烦躁感。
——想她的执念,非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