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弱点统统都掌握在狱泽少爷手,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我又怎么敢生气!”
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和狱泽野的点点滴滴,惊心动魄,各种较量,殷梓涵就想笑。
这到底算什么?
她好端端平淡规律的生活,凭什么要被这个男人打破!
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之前你怎么对我为所欲为也好……把我像宠物一样的囚禁圈养也好……想各种办法来惩罚我也好……”
低沉嗓音里有一丝温怒:“所以,觉得我对你做的一切,让你感到很委屈?”
“是负罪感!”下一秒完全正解她的意思。
狱泽野身子一震,她对他有……负罪感?
跪坐在他面前,殷梓涵低垂着头,肩膀抖动不止。
“为什么要关心我身体舒不舒服,为什么细心到连我妈妈也周到照顾,甚至为了梓潼而得罪宗政煌一。”
“……”
“为什么……”攥紧拳头,声线颤抖。
“为什么坠机要把唯一的降落伞包给我,king组也好,如果稍有误差的话,你狱泽野就真的去另一个世界了!难道,你没想过这么做会有什么危险后果吗!”
“……”
“自从我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发誓,你给我的我会加十倍,百倍还给你!我明明是这样想的,我明明是这样在心里决定的!可是——”
“……”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讨厌你……”
“……”
“这几天来,我始终有一个困惑。”
“……”
“即使你这样性格超级卑劣又差劲的人,为什么还是无法让人讨厌起来!”
狱泽野索性靠在沙发上,抽出一支万宝路点燃,继续听着殷梓涵的“酒后真言”。
殷梓涵眉头恼火一怒,夺下他刚点燃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别人在说话的时候,至少给我好好的听,这是礼貌不懂吗!”
“……”
忍住被人管制的束缚,狱泽野什么也没说,真听她话一样,正坐看着她。
面对着出奇“听话”的狱泽野,一时之间,殷梓涵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难得在狱泽野面前,能抢到主权主导位置,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方烈酒的后劲儿,实在太大!
身体简直就像是在乐透大奖赛滚筒一样,眩晕,摇晃的厉害!
——算了,反正她说什么也没用。
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已经跪坐到麻木不堪。
“我去睡觉……”
难得给了她次主权,就这么白白浪费掉,实在可惜。
狱泽野抬眼看她:“这就是你要我好好听的话?”
“到底——你对谁才会说出真心话!到底,你和谁在一起才能开心的喝酒畅谈?为什么你有一双冰蓝色眼睛,为什么你的性格这么极端,为什么薄贞儿要说安琪拉是你的禁忌,为什么会来国,为什么会被人贩子拐卖!明明心里很疼爱宗政煌一,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清楚,你们是亲兄弟不是吗!为什么……你要把我囚禁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