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老夫还有一事要宣布,就是我儿的婚事。我想,江湖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我儿同南殿的花影花神医,自幼便是定了亲的,如今我儿找到,花神医也恰恰到了适婚年龄……因此,我决定就让这二人在月底完婚,远道而来的朋友,如若不嫌弃,就在这北殿落塌,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北仙苏牧之一身青色长袍,笑眯眯的开口。
“苏兄,花影是我的女儿,她娘过世,这亲事自然现在轮到我来做主了……这婚事现在就作罢。我,花千阳,不同意。”花千阳从座位上站起,面色很是不愉。
北仙苏牧之笑容不改,他向来就瞧不上这花千阳,当年会同花影这娃儿定下亲,也完全是看在她娘的面上,这么多年,这娃儿自己也争气,在江湖中也闯上了点名气,而他的儿子也回来了,现在自然是两人完婚的最好时机,他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让步的。
“这是我同娴儿之间定下的婚约,她人已经不在,她拼了命也要诞下的女儿爹不疼的,既然如此,就由我这个未来的公公替她护着这个女儿,也算是了了她的遗愿……”苏牧之一派仙风道骨,振振有词的开口说着。
“闭嘴!”花千阳猛的一拍桌子,双眼泛红,嫉妒并且恨意满满的怒道,“谁准你唤我妻娴儿!”
满座宾客皆静,谁也没有想到花千阳这人居然会因为过世的妻子和他人争风吃醋,看笑话的同时,也不免替他前段时间迎娶的续弦唏嘘,听闻那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
坐在右侧的南城郡主银雪,听着这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为了女人争吵,那张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盘更是冷了几分,拿在手上的美玉做成的筷子使了几分力道被她扔在了桌上,对于在南城内,出了南城到处都能听见花影的名字,到处都是和她有关系的事情,只觉得烦闷无比。只不过是个比其他人会治病的大夫,说实话,也没什么厉害的,更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大夫,无权无势,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把视线从那争吵的两人身上转移到那角落中不显眼的位置,却是极其显眼的人身上,眼里的寒意很甚,她冷哼一声,很突兀的就这么起了身,离开了北仙苏牧之宴请的席位。
随伺的两个贴身丫鬟双双面露错愕之色,有些焦急,想要开口,却对视了一下彼此的双眼后,焦急的神色缓缓趋向于平静,她们只是下人而已,哪有左右小姐想法的权利,哪怕是城主的命令,她们也得斟酌才行。
花影一杯一杯饮用着酒,就像是在喝茶一般,脸色无一丝醉酒之人会有的神采,她双眼微眯,唇角含笑,周遭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逃脱她那双精明的眼,而她所处的位置也很清楚的看着那南城郡主银雪面无表情的离去,紧接着,一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也出去了,她的哥哥花封书。
她唇角的笑意渐深,似有七彩流光在眼波中流转。
花封书不怎么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但因为想起这北仙之子失踪已久、此时回来的儿子是和自己的妹妹花影定了亲的,所以就算是不喜欢,却还是来了,甚至是连自己都想像不到的迫不及待,他是最早一批到达宴会现场的,花影出现后,他也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守着。
南城之女银雪,现年十七岁,早就已经过了适婚年龄,而造成这个人现在还没有嫁出去的,恰恰巧,就是花封书。花封书表示自己对银雪并无兴趣,而二人之间也并无婚约,只希望这银雪不要再对他苦苦纠缠。
因为花封书嘴拙,不擅言辞,反而引得这银雪的误会越来越深,到现在,甚至是认为,花影是他们之间的一大阻碍,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但这并不妨碍花封书从另外的渠道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花封书跟在银雪的后面,一直到了一个小湖边。
“是你?跟着我作甚?”银雪回头,那双冰冷的双眸染上了别得情绪,她别开眼看向湖面,冷冷笑着,“可是想明白,终于打算,八台大轿,迎娶我过门了?”
“没有。”声音干脆,没有半分的犹豫。
“既然如此,你追上来作甚?羞辱我吗?”银雪气愤,然而就算她气的快要疯掉,依旧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花封书看到这样的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然而这一切都是误解,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
银雪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得到花封书开口回答,那双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花封书,然后重重踩着脚步离开了。
花封书总是这样,每次说话都是言简意赅,偏偏又不会让人误会了其中的意思,她一直就很明白,花封书不喜欢自己,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应该放弃的,可是,花封书除了对那个妹妹花影好些之外,也从没发现,他喜欢别的女子,既然如此,那不就代表着自己是最有希望的?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放弃?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在此时放弃?
她喜欢花封书,到现在已经模模糊糊,记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只是对花封书的喜欢越来越深,让她执着已深,根本就没法放弃,也放弃不了。
这种喜欢到了哪怕仅仅是他的亲生妹妹,她也难以容忍的地步,可恨的是,她并不是他的谁,两人之间更没有婚约关系,完完全全的就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可恨至极。
此时,银雪还不是很清楚这花封书对花影的好具体变现在什么地方,若是知道,哪怕仅仅是兄妹之间最普通的相处方式,恐怕她也会忍不住暗地里对付花影,只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够多看上自己几眼,若是能够喜结连理,那是最好不过。
“这女子不错,哥哥若是能娶她为妻,方方面面都是好的。”
就在花封书看着银雪离开后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他打算回到宴席,自己妹妹最近的地方守着时,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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