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菱莞尔一笑:"别人做不来,我奶奶要求高,她说你做的不错,我才来找你。"
程竟说话口气没什么情绪起伏,淡淡地:"我忙不开。"
"生意很好?很多人找你做木工?"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薛菱又说:"我给你双倍的价格,先给我做。"
他蹙眉了,一板一眼说:"已经和别人说好了。"
哦,挺有原则嘛。
薛菱又笑,眼尾上挑,有些勾人的成份,"那你悄悄的,别让别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我家就在隔壁,你不用跑那么远,很近的。"
程竟似乎不会拐弯,他直肠子直白道:"你还是走吧,我做不了。"
"你做得了,我说你做得了就做得了。"薛菱脾气也来了。
在某种时候,她就是靠这么讨人厌的脾气活到今天,就连薛仁凯差点被她气的心脏病发住院,她长大了,薛仁凯管不了了,一狠心就把她送回临川小镇的奶奶家。
薛菱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不管是身为父亲的薛仁凯,还是身边的同学老师,没人喜欢她。
既然都不喜欢她,那她也不用照顾别人情绪,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她给别人的形象已经很差了。
程竟定定看她几秒,似乎觉得跟她多说无益,转身就进里屋忙自己的活了。
薛菱也不走,有些微恼,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又被无视了。
薛仁凯说不过她也不理她,让她自生自灭。
就连眼前这个男人也一样。
小傻子在边上玩的开心,注意到她,喊着:"来玩、给你、一起玩。"
薛菱这才看他,稍微平复情绪,说:"给我什么?又玩什么?"
"剑、剑,哥给我做的木剑。"
"剑只有一把,你确定给我?"
小傻子笑的可傻了:"嗯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愿意陪他玩,不嫌弃他笨和傻。
程竟在里屋做木工,前段时间下雨,他把院子的木头和刨木头的机器都搬到里屋来,院子空出一大块地方让程河玩,他在里屋可以清楚听到院子的动静,那个女孩还没走,在院子陪程河玩游戏。
程河玩的很开心,笑的也大声,那女孩声音清脆,偶尔响起几道,都是叫程河小傻子。
程竟不介意,也没必要介意,程河的确是傻子,他小时候发高烧,家里没钱,烧坏了脑子,人看着二十岁,智力其实跟七八岁孩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薛菱被奶奶叫回家了,院子又安静下来,程河拿着木剑蹲在院子里,陪他玩的人走了,现在没人跟他玩了,他又不能打扰程竟干活,只能孤单在院子杵着。
程竟忙完后出来,院子没了那女孩的身影,他也没在意,换了工作服,拿了工具包,叫上程河就出门了。
薛菱这会刚到家,站在自家门口跟奶奶说话。
奶奶说:"你怎么跑隔壁去了?"
薛菱:"没什么,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给我到处惹是生非,隔壁那家有传染病,你去了小心传染上什么病。"
奶奶思想老古板了,薛菱正想反驳,余光瞥到有程竟带着程河经过。
程河还和她打招呼挥手,笑的天真无邪。
程竟正眼看都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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