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酒店,有宴会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有沐阳和夏依然的订婚宴,他把她堵在这,还给她这样的衣服,大概是要在这参加什么宴会吧。
夏安安之前答应过夏依然一定会参加她的订婚宴,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
她瞪了一眼站在门口抽烟的男人,就怪他。
化妆师在她脸上又涂又抹的,夏安安心里腹诽了将近半个小时。
有谁出门会带化妆师出门?有病!
她之所以同意当他的女伴,是因为她觉得夏依然和这个男人比,任凭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比夏依然难对付,如果今天当他的女伴就能摆脱了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小姐,画好了,您看看行吗?”
夏安安没什么兴趣的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嫌弃。
这画的跟夜场的小姐有什么区别?
蒋修远捻掉手里的烟头,走过来,带着清淡烟味的指尖插进她乌黑的发丝中,顺带着摸了摸她的头。
“还行。”他的眼睛里映着她整张脸,如珠似宝,一刻都不愿再错过。
看着她幽怨的小眼神,蒋修远扶着她的肩把她转向镜子,他站在她身后,身躯微俯,两手分别从她两侧伸出来支着水池的边缘,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欣赏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镜子里那张邪魅含笑的脸跟她的脸摆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和谐了许多,夏安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出神,突然,耳边一道微弱的气息呼了进来,“怎么样?”
……这是什么怪癖?
夏安安牙根一紧,抬起手肘就向后顶了过去。
蒋修远可是练家子,就这点小把戏他还不看在眼里,他一把截住她的小动作,大手故意顺着她的手肘抚向那微凉的手臂。
夏安安蓦地转身,一把推开他,“是不是我今天当了你的女伴,以后你就不会再纠缠我,还有,视频,删掉,全都删掉。”
蒋修远得意的撩了一下削尖的嘴角,“看你表现。”
他理了一下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手臂一折,留给她一个挽住的空间。
夏安安看了一眼他的胳膊,没有伸手,想要自己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挽在了手臂上。
夏安安的高跟鞋穿的不是特别顺畅,脚步始终落在他身后半步。
看着他的背影,夏安安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
沐家在陵城可以说是炙手可热,尤其是到了沐阳这一辈,更是成为了豪门小开中羡慕的对象。
父亲沐千山是沐氏集团的董事长,母亲蒋秀文是军阀家的大千金。
夏家这几年也算是名声鼎沸,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沐家的帮忙。
这样的一场订婚宴,现场少不了媒体和记者,一对新人自然是最闪耀的一对,夏成峰和程丽满脸喜悦,自己唯一的女儿终于如愿以偿的跟喜欢的人订婚了。
同一时间,酒店楼下数量军车依次停下,乌泱泱的出来近乎一个营的人,这些人各个穿着军装,场面看起来可比这订婚宴大多了。
宴会上,夏依然还在寻找着夏安安的影子,她说过她会来,如果她不来,她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可如果她来了,她照样会让她下不来台。
夏安安来了也只会在角落躲着,可是夏依然看遍了所有的角落,就是没有找到夏安安。
难道她真的没来?
今天这样的日子自然少不了蒋家二老,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外孙订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儿子还单着呢,孙子辈的却先成家了,真愁人。
吕梅探头在人群中看了看,嘟囔,“这臭小子又说话不算话。”
“他不来就算了,免得闹什么幺蛾子。”
知子莫若父,还是蒋东霖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话刚说完,一个人从后台走来,在蒋东霖耳边说了些什么,蒋东霖听完脸色一变,没来得及发作,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
“抱歉,我来晚了。”
人群散开,就见蒋修远晃晃荡荡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整支军队。
……等会,军队?
有人参加婚宴带军队来的吗?
宴会大厅一下子就被穿着军装的人站满,那些人各个站得笔直,一瞬间,宴会厅安静的吓人。
大家的目光慢慢的从那些军人身上移开,不约而同的转向了蒋修远身边的女人。
蒋家三爷,陵城没人不认识他,这位从来不近女色的爷,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吕梅压根就没有去管蒋修远身后的那些人,目光一直都在他身旁的小姑娘身上流连。
她的老儿子居然带了女伴来?真是破了天荒了!
夏安安咽了咽口水,心里那个悔啊!
她想破脑壳都没想到他来参加的宴会居然是沐阳和夏依然的订婚宴,这算是无心插柳?
这特么是坑她玩呢吧!
再看看身后那一票人,她都吓蒙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安安拒绝再往里走,但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却威胁她说,如果她今天不进来,明天整个陵城将会被那段视频覆盖。
想想,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这是在干什么?”蒋东霖大怒。
好好的大喜日子,他却把他的军队带来,他是来砸场子的?
夏安安的手不是很情愿的挽在他的胳膊上,蒋修远只能用另一只手扯着,免得她跑了。
他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蒋东霖,不以为然的说:“来贺喜啊!”
蒋东霖气的眉梢直抖。
这是贺喜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呢!
“安安?”
夏安安今天的打扮都跟平时太不一样,那层厚重的粉完全遮住了她平时的那张脸,沐阳看了很久才把她认出来。
看着夏安安挽在蒋修远手臂上的手,沐阳愣怔的看向蒋修远,“小舅,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轰的一声,夏安安的脑袋炸开了似的。
……小舅舅?
这个称呼已经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近乎十年,再次重现,伴随着的却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蒋修远……她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
夏安安慢慢抬起头,看向蒋修远那张冷酷阴鸷的侧脸,脚下一软,腰却被身边的男人稳稳的托住。
她攥紧了手,指甲在手心磕出了几个月牙形的印子。
陵城这么大,有这么多个男人,她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题外话------
蒋三爷:嗯嗯,终于想起人家了。
夏小宝:妈呀,肿么破,害怕,跑的话会不会被打断腿扔海里喂鱼?
蒋三爷单手扛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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