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夜风也无法平息崔灿纷杂的思绪,听着老爸似乎又坐了一会儿,把椅子还原,关灯,然后踢踢踏踏地去睡觉。Www..Com崔灿迷迷糊糊一夜也没睡着,眼看着东方都发白了,才进入梦乡。
还没睡多大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翻个身,不想理会。
外面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叫门声:“二舅舅,二舅舅,开门呀!求求你救救我妈呀!”
是郑华姐,看来是公安局的上门了。崔灿也不想理会,听见老爸起来,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了?”
老妈也出来了,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郑华姐抽抽搭搭地哭着:“公安局的要抓我妈。一大早就来了,二舅舅,舅妈,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吧。跟崔灿舅舅说一声,饶了我妈吧!”
李瑾瑜心里哪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昨天就听崔灿说过的事了,也不答话。崔智雄则低声安抚郑华:“哭什么?公安局的就是带你妈去调查一下,不是她做的,有什么好怕的。问个话不就回来了么?有什么好哭的?”
崔灿起来了,也不出声,靠在自己房门口看着。
谁知郑华也不答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望着李瑾瑜,眼泪哗啦啦地掉。
这可把李瑾瑜两口子吓了一跳,赶忙拉郑华,任凭他们说什么,郑华也不起来,也不说话,就是哭。
崔智雄急了:“昨天你妈不是拍着胸脯保证跟她没关系吗?你别怕,过一会儿做个笔录你妈就回来了。快起来!”
郑华只是摇头,不肯起来。崔智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急忙走去洗脸,回头跟李瑾瑜说:“你先看着孩子,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冷笑一声,崔灿走出来说:“有什么好看的?”转头看向郑华:“姐,你又是跪着不起来,又不吭声。二姑到底跟这事有关没有,你其实知道吧?”
这话一说,郑华眼泪掉得更凶了,直接嚎啕起来。
这下崔智雄也站住了,隐隐有怒气上来:“郑华,你说。到底你妈跟这事有关没有?”
李瑾瑜一听,脸上更不好看了,转身跟崔灿站在一块儿。【高品质更新】昨天晚上崔智雄去找二妹,她心里有数,晚上她也没睡着,崔智雄对崔灿说的话她也听见了,隐隐还是期望真的如同崔智雄说的,她二姑跟这事没关系。
可看郑华这样子,哪里是没有关系?分明就是关系大了。
郑华看看二舅一家人,也不答崔智雄的话,膝行着跪到李瑾瑜面前,哭求着:“舅妈,求求你了,跟崔灿舅舅说一下吧,放过我妈吧,饶了我妈吧!”
李瑾瑜还没答话,崔智雄一步跨到郑华面前,额头上青筋直冒:“昨天你妈是怎么说的?怎么保证的?怎么发誓的?你跟你爸可都是一直听着。现在的意思,是你妈真参合了这事?说!给我说清楚!”
郑华抬起红肿的双眼看了一眼崔智雄,瘪着嘴说:“昨天您走了之后,我妈睡不着,才说这件事跟她有点关系。可是她说了,关系不大啊。怎么今天公安局就上门抓人啊?”
崔智雄气得说不出话来,亏得昨天自己语重心长跟二妹谈了那么久,回来被姑娘说了心里还不舒服,没想到真的是跟二妹有关系。
崔灿眼瞅着老爸压抑着怒火,郑华一脸委屈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问郑华:“跟这事关系大不大,这得公安局说了才算。可公安局要抓你妈,你不去求公安局的人,求我爸妈算什么事啊?拜佛都烧错香了。”
听见崔灿这话,郑华激动起来:“只要二舅妈跟崔灿舅舅说一声,不追究我妈不就行了吗?舅妈,求求你了,救救我妈吧?”
看见郑华这样崔灿就觉得腻歪,大专都毕业了,怎么一点法律常识人情世故都不懂?再看老妈,一脸为难的样子对郑华说:“郑华,这件事我怎么能做的了崔灿舅舅的主?你先起来吧,看公安局那边到底怎么说?”
结果郑华一脸倔强:“不,舅妈不答应救我妈,我就不起来!”
这下崔灿真是乐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好的不学,学白吟霜博取同情啊?没等老爸老妈开口,她蹲下对郑华说:“我妈怎么能做我舅舅的主?要是当姐姐的说啥弟弟都听,那没道理当哥哥说的话就是放屁!昨天我爸都连夜给你妈通风报信了,结果你妈临头还骗我爸?我爸这当哥的都做不了你妈这个妹妹的主,你觉得我妈能做我舅的主?”
说完也不理会几人,打了个呵欠说:“好不容易一个暑假,一大清早就跑来了,我还没睡够呢!你们爱跪的跪,爱管的管,我去睡觉了!”
李瑾瑜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就因为她二姑闹出的这一系列的事,自己跟老崔都快离婚了,结果她又搞到李灵璧公司去了,现在恶人有恶报。别说自己不能做李灵璧两口子的主,要是能做,也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于是追着崔灿进去,口里还说:“你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是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崔智雄更气,姑娘的话算是把他不好说的话给说了。这个时候要老婆去做小舅子的主了?那之前做出这恶心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搞了李灵璧的店,也是在针对自己嫂子?再说了,就是姑娘那句话说得好。自己都赶着去告诉她了,都死到临头了还骗自己?
这下老婆和姑娘都躲了,他也是为难得很,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华,越看越有气。丢下一句:“爱跪就跪着!”开门就走了。
郑华傻眼了,她本以为自己都跪下了,怎么也得让舅妈出面管管这事。只要舅妈出面了,那边是她弟弟,不就没自己老妈什么事了?没想到崔灿一席话,一家人马上人影都没了。心里对崔灿那是恨到了极点,可是想到过年时崔灿的狠样,连大舅都不敢对她怎么,家里还正闹着,也没心思跪了,出门往家赶。
崔智雄一路走到二妹家,想了想,没进门,就远远地瞧着。卫县这个小地方难得有热闹可瞧,崔智芳家门口围得是人山人海。
从外面看过去,崔智芳正披头散发嚎啕大哭地坐在地上撒泼,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鞋不知跑哪儿去了。
旁边公安局的几个民警也很烦,一脸无奈。碰上拒捕的还可以掏枪上铐子,可这事儿……说白了崔智芳现在也就叫嫌疑人,而且这属于民事案件,又不是刑事案件。带回局里做个笔录就完,之后怎么样还要看对方告不告。要不是市局过问,又交代了好几次,他们至于派车派人费这么大的劲儿?
崔智芳正哭得起劲,眼泪鼻涕一把拉,大声喊着冤枉:“肯定是李家那些人见不得我啊!不就是想让姑娘上他们那儿找个工作么?至于这么陷害我吗?这两家还是亲戚吗?这都什么亲戚啊?我可是好人啊!……”
围观群众乐了,崔智芳想让郑华去君悦上班,被她二嫂拿扫帚赶出来的事,以及后续情况,这小城的人多少都知道点。旁边就有人捂着嘴笑:“算了吧,就看她那德行,谁敢要她姑娘上班啊?”接话的人多:“卫县老城出了名的泼妇。什么叫让郑华找个工作,人家当时可是说了,必须得办公室主任,一个月没三千都不行!”
“听说找她嫂子,就是君悦老板的姐姐去说,人家不干,她就满城说她嫂子不贤惠。”“她嫂子,君悦老板的姐姐?”“就是住县委大院的李瑾瑜呗!”“她还不贤惠?那这卫县也找不出贤惠媳妇了。她老公公住院的时候,整天都是她在那儿伺候。唉,你们是没看见,他老公公三伏天住了四十多天院,整个人清清爽爽的,连痱子都没长一颗。”
里面崔智芳又哭出新花样,把李瑾瑜骂上了:“肯定是李瑾瑜那个贱人,撺掇着他弟弟陷害我呢!不就是找她帮个忙嘛,不乐意就算了,犯的着这样害我啊?我可是个本分人啊……”
崔智雄听得血气翻腾,脸都憋成紫色的了。旁边的闲言闲语也往耳朵里钻:“真够忘恩负义的。也不想想她当年……”“当年怎么啦?”“切,李瑾瑜刚跟她二哥结婚的时候,每次去给她老头子买点白糖面条什么的,她立马就能顺回家。”“连对自己老爸都这样?”“还说呢,也不看她姑娘比人家姑娘大了多少,每次看见别人姑娘头上戴朵花都要摘下来的人。”
气得崔智雄两手哆嗦,这么多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那娘儿俩该受了多少气?可从来没听李瑾瑜提起过。实在懒得看下去了,准备回家。
民警们也不耐烦了,强拉着崔智芳上车,接下来崔智芳丢了个重磅炸弹出来:“不是我的主意,是,是我二哥,是崔智雄叫我写的,你们要找就去找他!对了,是我二哥叫我写的!”
哗,围观群众激动啊。民警烦得要死,临被抓到处瞎攀咬的他们见得多了,根本就不理会崔智芳,时间也耽搁得太长了。于是崔智芳就跟一个麻袋似的被塞进了车里。
崔智雄气得喉头发甜,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爸一走,崔灿就估计他是去看二姑家的事了。也懒得管,自己昨天已经说得够多了,最终怎么样,决定权还是在老爸自己手上。要是老爸真要觉得跟他自己的兄弟姐妹过日子比较有前途,她也不是不赞成爸妈离婚的。
给自己和老妈各下了一碗面,正准备吃呢。大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老爸双目赤红地走进来。崔灿和老妈都愣住了,端着面看着老爸,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眼看老爸哼哧哼哧地喘粗气,也不说话,崔灿试探地问:“老爸,怎么了?”
崔智雄只来得及说了个“她”,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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