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敏口瞪目呆:“这登州知州贺府的二小姐,在姐妹们中骑术算是好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傅清玉与刘玉薇赶忙起身去看。【\/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见那马已经迅速载着贺二小姐窜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底下那些仆役丫头婆子们早就慌了神,哭的在哭,跑去禀报的飞快地跑去禀报平远侯夫人,瞬时乱成一团。
傅清玉看着下面的情况,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几天前自己骑马出事的时候,傅府也应该是如此一番景象吧。只是令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失事的那一次,是徐娘子受人指使,恶意陷害。那这一次,像贺二小姐骑术如此精湛的人,也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也是有人蓄意而为吗?
在马棚的一角,那个三角眼的马夫,看着场上慌乱的景象,咧了咧嘴,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转瞬间便消失了。
大夫人正在与一群官家太太们打着牌,忽然见一个丫头匆匆走过,脚步慌乱,神色慌张地朝那边正在看戏的平远侯何夫人走去。
大夫人心中一喜,却不露声色。一边打着牌,一边悄悄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只见那名丫头在平远侯府夫人的耳边低咕了几句,平远侯府夫人的脸色瞬时变了,连戏也不看了,匆匆忙忙地跟着那名丫头走了出去。]
大夫人这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打牌也分外精神,竟一连赢了好几回。
这时,她看到了张婆子远远地走了过来,便推说要去换件衣裳,把位子让给另一位官家太太,自己则走了出来。
来到一个僻静处,大夫人停住脚步。等张婆子走近,便压低声音问道:“那边马场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张老三得手了,刚才他来过,我给了他五十两银子,打发他走了。”张婆子低声禀报道。
大夫人点点头,不放心地再问一句:“那陶家那边准备好没有?”
毕竟这是一场人为的意外,弄不好会有所损伤。陶家那边虽说与傅大夫人的交易,是购买一件对双方永久有利的商品。但也希望这件商品能够完好无损。
张婆子低声笑道:“夫人请放心。Www..Com一切陶家大奶奶已经安排好了,已经知会了陶家三爷,听说还请了几名武功高强的镖师,还有几名驯马师,守在路口,保证不会有事。”
大夫人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那陶家三爷呢,有没有到场?没他可不行。”
“当然了。”张婆子笑得十分开心,“这一场英雄救美。怎可以少得了陶家三爷呢?这个时候,陶家三爷恐怕已经抱得美人归,嘴唇都已经笑歪了吧?”
大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张婆子赞道:“多亏了你的好点子,陶家那些银子我们总算拿到手了,放心,到时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婆子殷勤地奉承道:“夫人英明。老婆子只不过从上一次六小姐出的那件事情上得到启发,最后定夺的还是夫人您哪!”
大夫人的脸上露出笑容。张婆子的这些话听得她十分受用。然后,她又仔细叮嘱了张婆子几句,才回到了那些官家太太们的身边继续打牌。
奇怪的是,整个下午,平远侯府夫人的身影再没有出现过。侯府这边一片风静浪静,似乎根本没出什么事情似的。大夫人不由心下疑惑,难道是平远侯府夫人把这件事情封锁得太死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各府小姐们陆续从马场回来了,看样子不像是有事情发生,谈话之间不过是说贺大人的二女儿贺晓芙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傅大夫人坐在一旁,等着几位小姐过来。首先,她看到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傅清莹。傅清莹的脸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小嘴撅得老高,不知在跟谁生气。接下来走过来的是傅清敏,走得柔柔弱弱,弱柳扶风一般。再然后,待她看到那穿着一身缀满珠片的鹅黄色衣裙的姑娘也跟着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如触电般从椅子上惊跳起来。
不远处,傅清玉正春风满面地朝她走来,简致婉约,如画轴上走下来的优雅仕女。
大夫人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这个野丫头,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那么,马匹失事的那一位,又会是谁?
大夫人四处搜寻张婆子的身影,但找来找去也不见张婆子。
这时,傅清玉已经来到面前,含笑问道:“母亲,您在找什么呢?”
大夫人稳住心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哦,我方才叫梅香替我拿件衣裳过来,至今还未见这个奴婢给我拿过来。”
这么牵强的理由?!
傅清玉心中明了,面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含笑道:“母亲,我们要回去了,就不等梅香了,说不定在路上还能碰到她。”
其他府里的太太小姐们已经起启,没理由要一府里的夫人与小姐们等一个丫环。大夫人于是吩咐驾马车的媳妇们起程回府。
一回到傅府,大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疑惑,急忙派丫头去叫傅清莹过来。
傅清莹一脸不高兴地过来了,一见到大夫人劈头就问道:“母亲,你不是说今天就把那个野丫头的事情解决吗?这不,她又好端端地回来了,到底要把她留在府里多久啊?我快忍受不了。”
她重重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余怒未熄道:“本来赵明珠跟我一直交好,还有那个何香凝,与我本来关系也不错的,如今那个野丫头插足进来,倒把她们全部拉扰过去了……”
她把茶杯重重地掷于桌上:“母亲,你真的要把那个野丫头一直留在府里啊,还是快点把她弄走,免得看得我心烦。”
大夫人不理会女儿如连珠炮般的发泄,只是紧皱着眉头看着女儿;“今天在马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傅清莹摇摇头,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一句,“就是那个贺晓芙不够义气,居然在赛马的时候,突然不见了,后来听她府里的丫头说,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傅清莹恨恨道:“我看她一直身子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多半是逛我们的,又不知道独自儿跑到哪里玩去了。”
大夫人没有在女儿口中说的这件事情上考虑得太久,毕竟都是娇滴滴的小姐们,有个头痛发热身子不舒服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那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若是没有发生的话,平远侯府夫人那么突然神色慌张地离席而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张婆子也说,那个马夫来拿过赏银,难道这事真的发生了,却是弄错人了?
大夫人不由一身冷汗。这弄错人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如果万一弄错的是那些名门望族、高门槛的侯府小姐们,那她如何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万一事情暴露出来,是她指使人干的,那样的话,傅府在京城众官家太太小姐们的眼中岂不是名声尽损了?
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安抚了女儿几句,就匆匆把女儿打发回去。然后,派人到府外去等张婆子与梅香回来。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张婆子才与梅香脚步匆匆地进入到琼梅院,两人的神色都不轻松。
一到里屋,梅香马上把屋子里的丫头们全部遣散到外面,像往常一样,自己在门口处把风。张婆子则快速地跟着大夫人走进里面的暖阁。
“打探到什么了?到底怎么一回事?”一进到暖阁,大夫人便迫不及地问道。
张婆子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道:“打探清楚了,夫人,我们弄错人了。”
大夫人的心里“格登”一下,她最不情愿看到的事情出现了。
大夫人紧张地望着张婆子,连话音都颤抖起来:“那到底是谁?”她的心里期盼着千万不要是那些侯府望族才好。
“登州知州贺明详贺大人的二女儿贺晓芙。”张婆子压低声音道。
大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怎么会是她?”大夫人疑惑道,“我们不是已经交待了那个马夫,让他对穿五彩刻丝石青银鼠斗蓬的那个野丫头下手吗?众位小姐中也只有她的那件赵大奶奶送的披风最为抢眼……”
“问题是,事情就败坏在这件斗蓬上。”张婆子唉声叹气道,“难道,那个野丫头能够未卜先知,知道我们要算计她,所以早早把斗蓬给了人?”
大夫人冷哼一声;“这多半是登州知州那个二女儿太贪婪了,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看一下,穿一下,这倒好,把我们的计划全破坏了。现在看吧,自作自受。”
“那陶家那边……”张婆子迟疑道。
“你担心什么,如今陶家三爷美人在怀,事情都隐隐约约传了出来,你以为这事还能捂得住吗?”大夫人有些可惜道,“只不过可惜那几千两银子了,这么久了还是到不了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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