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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捏出汗来,她犯不着和这种无赖生气,自个的长相她清楚,虽不是美人坯子,但也算眉清目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哪就和驴粪蛋子扯上关系了?
低头沉思一番,转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笑看金山,“我要是驴粪蛋子,那么有的人恐怕是赖蛤蟆了。Www..Com”
金山满脸的横肉抽搐了一下,小眼使劲地用力睁着,才睁出一条缝来看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那啥,别你什么的了,咱废话也不多说,这事我劝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你。”萧玉珠心里梳理好思路,面对这种无赖,不能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一套,得来点硬的。
谁知金山却一点也不气恼,一脸的轻&挑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就是要娶你过门,我倒要尝尝这强扭的瓜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萧玉珠气得直跺脚,看来金山娶她过门只是一个名头,要折磨人倒是真的。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几棵枣树上挂着厚厚的一层雪,两人站在雪地里,素白的雪把两人的脸衬得面无血色。萧玉珠撅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树枝上的雪簌簌地往下掉,打破了沉静。
萧玉珠不解气的掰着树枝,先开了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山浅笑一下,“我想怎么样?这话恐怕还得我先问你。”顿了顿,转过脸来,两只小眼努力的睁着,活脱脱要瞪出框来。半张脸拧成一团,步步逼近了说,“要不是你家,几年前我会挨我爹的一顿板子吗?长这么大,我爹可是没舍得打过我。要不是你家,学里先生会罚我抄一个月的书本,要让我在同窗面前出丑,害得我被人嘲笑。这些都是你家害得!”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萧玉珠感到害怕,往后挪了挪步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他还一直记恨在心上,要说玉涵上学受欺负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错。谁让他专欺负人,告诉他爹让管教管教。这事做得也不过。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感觉到他心里严重扭曲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萧玉珠认真地看了看他,心里叹道。他不再是原来的金山了!
金山一手朝萧玉珠脸上伸过来,萧玉珠来不及躲闪,还是被他占了小便宜。脸色被摸了一下。
萧玉珠一想到金山那只爪子,在自己脸上停留过一秒,就感到肮脏恶心,连往地上唾了三口,“你个无赖!”
“你迟早是我金山的人。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金山嘶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yin笑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原先想好的词一丁点也派不上用场,萧玉珠脑子里迅速地活动一番。本来想搬出同姓不同婚这项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可一细想,金山好像不姓萧,他家是外来户,早前几代就在萧家村扎下根基了,拿这定大帽子打压他肯定是不行的。
萧玉珠急得没有法子,只能挺直了腰板,在气势上压压人,“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往后你娶我过门,咱们也是有名无实的,一副空壳子,那啥……”那种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毕竟才是个十二岁的半大的姑娘家,话在嘴边里绕了半天,最后红着脸儿甭出来,“我是绝不会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
金山定睛看了看她,见她脸颊上飞过两抹红晕,衬着雪白的肌肤,很是好看,看得挪不开眼儿,半响才回过神来,冷笑道,“瞧你这个小娘子,害羞起来还真是让人动心不已。这事你就不必操心儿,往后我再娶过两房三房的,有的是人给我生子。”
看来和这种人谈,一切都是瞎扯淡,萧玉珠挽了小篮要走,“这事你要是不松口,你就等着见官吧!”
金山拦着她,反问道,“这事由来你还不知道?这事啊要怪就怪你爹,是他当年和我爹下的定,咱可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大红的龙凤帖子,谁都认的。再说了,进了我家的门,我又不亏待你。”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多受点苦罢了,就当是偿还前几年你家欠下的债。”
腹黑啊腹黑!没想到金山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要让她家以这种方式来偿还,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啊!萧玉珠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咬着下嘴唇,没让眼泪流下来,朝金山唾了一口,“再说一遍,这事你要是不松口,你就等着见官吧!”说完,一路飞奔着往桥上去了。
“这个小娘们,还真够横!”金山抹了一把嘴角。
萧玉珠前脚一走,枣树附近的杂草堆里一个人影,刚想张口叫住她,见金山还在,硬生生把话给逼了回来,一双眼睛火辣辣地剜着金山的背影。
回到家,范氏和萧景土还没回来,萧玉珠把砍下的几个大白菘菜,放进水缸里窝着,盖上了木盖防止冻伤。
萧玉翠见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直心疼,“叫你别去砍,你偏要去,家里一时半会也不缺菜,等天气稍微暖和了再去砍也不迟。”推着她快到屋里暖暖手去。
萧玉珠抿着嘴,“玉涵不是爱吃这莲花白菘菜,我就多砍了几棵。”
萧玉翠笑着,朝里屋方向喊了一嗓子,“玉涵啊,我看啊还是二姐最护着你,外头冰天雪地的,还给你砍了菘菜回来。”
萧玉涵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声音,走出门来,拉着萧玉珠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问,“冷不冷,让我给暖暖手。”
萧玉珠微笑着摇头,“二姐心里头一点都不冷,暖烘烘的。”
看到他关切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玉涵喜欢拉着她的手,往她手上吹气儿,“让我呼呼,呼呼就不冷了。”
萧玉涵拉着她在火盆旁坐下,拔了拔炭火。萧玉珠浅笑着,问他今儿读的是什么书,要是想练大字了,二姐给他磨墨。
萧玉涵陪着坐下,姐弟俩关于读书方面清谈起来,一扭头见玉珠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担心地问她这是咋的了?
“没啥,外头风大,被风吹得迷了眼。”萧玉珠笑着,忽闪忽闪眼睛,尽力让自己的神情表现得正常,不让人担心儿。
没多久,萧景土和范氏回来了,一回来便去了厢房,关上了门在里头说话。
“你去喜子家和大村爹那打听得怎么样了?”范氏着急地拉着人问。
萧景土沉着脸儿没吭声,从怀里摸索一阵,拿出烟斗要去火盆里点上,范氏气得往他手上一掌拍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闷嘴葫芦相,有个好歹你也吱一声,你想急死人啊你!”
烟斗“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烟灰撒了一地,萧景土哆嗦着拾起来,放在矮几上,半响才开了腔,“问过喜子爹了,时隔十多年,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日金山爹是去了的,还在一桌喝了酒,其他的就记不起来了。”
“那大村爹那?”见他话说了一半,范氏心里急惶惶地又要拍人。
“大村爹年纪大了,五六十岁的人了,哪还记得这些,我问他,他也是摇头,说老了脑子不中用了,往前的事是记不得了。”
范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在床上,脸色煞白,“这么说,这事就成了糊涂账,没人能回想起来了。”手扶着床头的柱子,神色恍惚,好久才道,“我去老宅里问了,咱爹和老二老三都记不得了,就连记性好的咱娘,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金山爹也喝了好几碗酒,好几个人都喝醉了……”
萧景土把手埋进两胳膊肘之间,垂着头看着地面,不说话儿。
范氏见他这副家里一有事,埋在心里不说话,什么事儿也不表个态,没得当家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掐了他一把,“孩子爹,你好歹就说句话啊,别啥事闷在心里,要是闷出病来,这家里你可是主心骨,你要是垮了,咱们娘女几个哪可怎么办啊?还有咱家珠儿,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那金山,那可是活活糟蹋了啊。金山从小打鸡撵够,大了也没个正形,那金山家不但不管教,还护着他,可见这家人根底也是坏的。咱们的女儿……”话说到后面,越来越说不下去了,小声地啜泣着。
“行了行了,凡事只晓得哭。”萧景土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
范氏搓了一把鼻子,拉着他的胳膊问,“他爹,你给拿个主意,遇上这种事,我心里头也是堵得慌,那金山家如此作践咱家女儿,我不管它什么帖子,这亲定是要退的!”
萧景土被她吵得头疼,思量片刻,拍拍身子,道,“我这就再去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那日的情形。”
范氏神色才大好了些,想了下,“我记得那日,大村爹是带着大村来的,那会大村也有十来岁了,想来该是能记事了,小娃子的记性好,去找他打听一二。不过你问的时候,可得把话往圆了说,不该说的就别说,这事啊越少人知道,咱家也好看。”
萧景土嗯了一声,就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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