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的早晨,所有人还沉睡在梦中,只听到宁彩儿的一声尖叫,于是所有的人都跟着醒来。【高品质更新】我睁开眼睛看着帐篷里那盏泛着橙黄色的吊灯,来回的轻轻晃动着。天色已亮,它的光芒已不像昨晚入睡时那样夺目了。
听到叫声,周凯立即起身钻出睡袋。我这才发现宁彩儿已经不在身边,“彩儿……”我轻声念道。糟了,出了什么事,我心里猛的一慌,急急忙忙也跟着起来。但是我的双手被绳子绑住了,动弹不得。这样一来,我只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帐篷外的动静。
“你还以为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吗,呵……”我在心里自讽到。帐篷外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一阵阵的袭来,估计是都陆陆续续的出了帐篷。
“怎么了?”周凯大声喊道。
宁彩儿一个人站在昨天搭的锅炉边,火已经生好了,炉子里的热水冒出些许热气出来。深秋的山林,格外的寒冷,地上满是银白色的霜,厚厚的一层,像是昨夜下了一场小雪。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转过身来,慢慢的仰起头来,大家这才发现她颈部有三道抓横。抓痕额位置在脖子右侧,临近咽喉的位置,抓横上血迹很清楚,不知是天冷还是已经被抓了很久的缘故,那些血色很暗淡。
“这……”周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大家也都诧异的看着她。
“我早上起来烧水洗脸,刚一照镜子,吓了一跳。我……为我这里从来没有受过伤啊。而且现在摸起来很疼……”宁彩儿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那三道疤痕,但是随即又停下手来继续说道:“那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你们谁来掐我了?我为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瞎说什么。昨晚大家都各自安睡在帐篷里,难道是……”杜宾先是慷慨激昂的说着,但随即欲言又止。
“陈可钦?”乔伊。也就是常羲接过杜宾的话道。
“不可能。陈可钦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绑住了,睡袋外面我们也以防万一的加了一道绳子,她是不可能会有机会去掐彩儿的。”周凯立即辩解道。
“啊!”
随即又传来一声尖叫,吓的帐篷里的我一抖。我把身体使劲的翻滚到帐篷边,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固定着姿势躺了一夜。浑身酸痛麻木,根本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徐子凯大声冲常羲喊道。
常羲呼吸急促的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慢慢的照向自己的脖子。镜子中。她脖子右侧的三道抓痕慢慢的出现在镜子中。
“和……和……彩儿的一模一样……”常羲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来。”
徐子凯连忙凑过去一看,立即怔住了。
“怎么会!”杜宾惊讶的说。
常羲皱起眉,颤抖着说:‘我刚才瞧见彩儿脖子上的抓痕,突然觉得脖子右边一阵疼。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伸手去摸了摸,竟然真的疼……没想到解开围巾一看会是这样的!”
常羲的话一结束,他们所有人立即晃了,纷纷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等到确定各自没事之后,气氛又变得缓和了一些。但是这群人中,还有一个神情不对,这个人就是刘淑雯,她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没有拿下来。
“你怎么了?”看到刘淑雯颤抖着身体,苏锐连忙问道。
见刘淑雯默默看着她,于是连忙伸手去将刘淑雯的手拿下来。因为山上的天气寒冷,大家都穿着高领的外套或衬衣,要看脖子还需拉开拉链或者扒一下衣领。就在苏锐在做完这个去扒刘淑雯衣领的衣服的动作后,他也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女的脖子的伤上都有这个抓横,而且位置还一模一样!”苏锐愣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喊道。
这一刻,我试图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但是因为双手已经被绳子死死的捆绑住,所以我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没想到的是周凯却在这是突然闯了进来,他连着睡袋将我抱出帐篷外。
山上的清晨是如此的寒冷,呼吸都会有很大的水汽。他们个个都在颤抖,但是似乎不是冻得。我见到他们围城了一个小圈,似乎就等待这看我的脖子上是否也会有个一模一样的伤疤。但是在周凯把睡袋口解开的时候,我微微的摇晃了下脑袋,并未察觉到任何的疼痛。
“她怎么没有……”
周凯看着我的脖子,然后又看了看宁彩儿、常羲和刘淑雯。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行人中除了我一个人外,所有的女人的脖子的右侧都有被抓伤的疤痕。
后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各自散去洗脸刷牙,收起帐篷。这三道疤痕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就像是约好谁也不说的一样。这让我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但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上次到底在这里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带着我和严峻去哪,接下来走的路是凤凰山没有被开发的部分,路变得越来越陡峭崎岖。走了约么半天的样子,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互相偶尔有些搀扶罢了。我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凤凰山的主峰了,而前面的山林树木繁森,远处的高山在云霄之中似的。
严峻是又徐子凯和杜宾轮流搀扶的,而我则是杜宾和常羲轮流搀扶。轮到杜宾负责照顾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接下来是要去他们之前发现的那个小村子么?”
因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杜宾看了我一眼,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扶着我继续向山顶走去,地面上的霜已经被太阳晒干,路也没有之前那样滑了,于是整个队伍前行的速度变快了很多。
“去年。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在帐篷里。他们后来也没有带我们去那……”我继续说道。
杜宾打断我的话,轻声道:“那村子很是诡异,一会儿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些。以前都是到了那里才会发生像今天早上这样奇怪的事情,没想到这次是在离那别那么远的树林里。难道是它已经感觉懂到我们这群人又是去那里的么……”
本来这中午的太阳透过树林照下来人也察觉不到有多么的暖和。再被杜宾刚才的一番话一说。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它?”我瞪大眼睛看着杜宾。
“哎,走吧,也不是第一次了,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杜宾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扶着我继续向前走去。
这座树林明显的要比前面的那些茂密,加上天气渐渐的由晴天变成了多云,随着下午的到来,树林中开始不断的有寒气向我们逼来。这感觉像是那夜我穿着单薄的睡裙。独自一人上公寓后山去寻找刘淑雯的场景。只是现在连鸟叫声也没有,整个山林如死了一半的沉寂。
杜宾拉把衣服链拉到了领口,只让头露在外面。
“大家休息一会儿吧,估计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目的地了。”宁彩儿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她突然转过身来,冲大伙喊道。
没有谁会反对这个提议,走了这么久,大家都感觉到累了。杜宾拉着我随意的坐在一块裸露的大石头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水来给我喝。我扫了一眼其他人,徐子凯和苏锐两人往旁边树林的深处走去,估计是去上厕所了。
“累了吧,吃块巧克力?”
杜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一边说一边往我嘴里塞,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只好本能的张开嘴吃了那块巧克力。见我吃了它,杜宾笑了笑也吃了一块。天色变得有些暗了,已经不如之前那样明亮,茂密的树林开始变得可怕。
“上次来的时候,下午两点就到了,天黑前赶了回扎营的地方。不过那是天气好,穿的少,天也不会黑的这么快。”杜宾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絮叨道。
“那个村子到底又什么秘密。”我试图去套他的话。
杜宾看了前面一眼,看见他们都在自顾自的吃东西喝水聊天,也就放心的说了起来:“这个村子荒废了很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荒废的。但是我爷爷杜千凝和宁彩儿的爷爷宁熙平以及苏世黎还有其他几个人曾在年轻的时候路过这里,那时候那个村子还是住着人的。”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杜宾。
杜宾似乎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但是他喝了一口水,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这些事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但是我们也没弄明白关于你的事情……”
整件事还不得不提到之前在N市市郊公园开听雨轩茶馆的韩英兰老人家,原来他们家之前请的那一帮道士除了道士的身份外,还有一份职业,那就是盗墓。按照门派来讲,他们被称作‘茅山盗墓派‘。他们的始祖名叫火云龙,是当时茅山盗墓派的一个小徒弟,但是在他中年的时候偷偷潜逃出教,自立门户。麒麟和貔貅是从沧海大师的手中接过教主之位的,因为貔貅和麒麟是沧海大师收养的孩子,所以在沧海大师死后,他们就成了一对。
杜宾说,苏世黎也不记得貔貅和麒麟的名字,只知道她们有个女儿,名叫溪月。溪月和苏世黎的年纪相仿,在麒麟和貔貅死后便于他们七个人断了联系。
“也就是说溪月虽是盗墓人所生,但却没有学盗墓之术?”我问道。
杜宾点了点头道:“溪月从小生性善良,麒麟和貔貅是暗地里盗墓,没有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那溪月现在在哪,已经老死了还是?”我轻声问道。
“我爷爷说,一次貔貅和麒麟带着他们七个人去盗墓,回来之后,麒麟和貔貅就相继奇怪的死去,像是中了邪术一般,而溪月就是这个时候不见的。他们七个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再后来他们七个也死的死散的散……”
杜宾话音未落,突然从前面的树林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像是苏锐的声音。
“走!”
听到尖叫声,杜宾连忙拉起我,向前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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