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啊!你凭什么在这里,啊?你以为你是谁啊!”看着倒在地上,一手捂着红肿的脸的上官绯月,陈皇后更觉得恶心。?w=w≠w.
装什么楚楚可怜,就是她老是这个样子,才让皇上喜欢她的!
而众大臣与侍卫眼看着皇后疯,却也毫无办法。
她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撞上去的好!只有秦诀,尚敢上前拉一拉皇后,毕竟那还是他的母后呀!
只是未等秦诀劝慰,整日里受了太大刺激的皇后终于不堪重负,整个人往后一倒,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而等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皇后醒了以后,诸位大臣也算是缓了口气,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来主持的。
只不过这一次,大臣与宫人们都明显感觉到皇后有些不对劲。自从醒来以后,她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一样,穿衣吃饭俱是呆愣,宛如一个木偶。
只有皇帝的棺木入了陵寝之时才哭了几声,于是宫中纷纷传闻皇后怕是中了邪,或者说是魂儿已经随着秦启翔去了,眼下已是活死人一个,怕是也不久于人世了!
这种谣言一度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跟真的一样,直到秦诀做主杖毙了五个说闲话的宫人之后,热度才有所下降。
不过私底下,大家还是对那种说法深信不疑。
但很快的,众人的视线就被转移了,因为先帝已去,新皇就要登基,而那传说中的传位圣旨,居然一直没有下落,可把人给急的呀!
不过好在今日似乎有了消息,说是在先帝睡的白玉枕里现了线索,顺着线索一找,那圣旨竟是被藏在了冷宫中!
而现在,太子连同三皇子,以及一干重要大臣已经都闻讯去了冷宫了!
……
漫步踏入这座名叫清秋院的院子,秦诀不禁感慨良多,清秋院院如其名,确实冷清得很,不过冷宫中的院落,要是不冷清,岂不是笑话了?那还叫冷宫干什么呢?
秦诀之所以感慨,也是因为此院乃是太子生母林贵妃曾经住过的地方。
林贵妃虽然乃秦启翔真爱,可当年也有失宠的时候,而且这失宠还有些严重,不是禁足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被打入了冷宫。
不过现在想来那或许是秦启翔为了保护爱人的一种手段。
因为就在林贵妃居于冷宫的这段时间,很多已经身怀六甲的妃嫔接连落胎,才让她腹中的秦焱有了做太子的机会。
而现在,秦启翔又把传位圣旨放在了此处,不能不让人感慨良多啊!
秦诀深吸了一口气,听着早已荒弃的屋子里传来的议论声,瞬间收敛了神色。
已经到了啊!看来太子还真是迫不及待要坐上那个位置了呢!
迈步跨入房门,秦诀安然地看着已经被取出暗匣的明黄色卷轴,歉意道:“臣弟又来晚了,还望皇兄莫要怪罪啊!”说着便袖手立于一边,静等御史大夫张龙打开圣旨。
秦焱也不多说了,反正等圣旨一出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心情好了,就分配你一个王做做。
心情不好了,你就等死吧!
张龙看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便缓缓打开圣旨,准备一探究竟,然而才一打开,他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大人。”秦诀适时地问出了口。
“这……怎么会是空的呢?太子殿下,会不会搞错地方了?这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呢?”张龙把圣旨递给了太子,太子接过一看,现圣旨上竟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写!
秦焱拿着这卷圣旨,手都开始抖了,别人或许不知道,觉得这有可能是秦启翔布下的疑阵,可是他不会搞错呀!
那天秦启翔亲自告诉他的地点,他先前也偷偷摸摸带人来看过,还打开圣旨确认了,怎么会……怎么会空白一片了呢?
难道说,是父皇用了什么特殊的墨汁,现在是隐形了?
“来人啊!拿水来!”
秦焱开口问一边的侍卫要水,奈何清秋院已经荒废多时,所以侍卫去别处弄来了水,又按秦焱吩咐一把将水泼于空白的圣旨上。
水马上将圣旨浇了个透,而秦焱与张龙等太子党则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圣旨,期待它能有什么变化。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圣旨并没有什么变化,秦焱不死心,又命人拿来火烛,小心烘烤,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这不可能!拿刀来!”秦焱已是慌了神,准备要滴血一试了!这本是最可笑的方法,但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殿下,是不是搞错了,或许还有其他的地方,此地只是为了扰乱人的视线啊?”张龙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以为这是无字天书呢!还要滴血!
岂料一向算是听张龙话的太子这次却不听劝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是假的,父皇亲自告诉我的,怎么会有错呢?”
张龙一听也是惊讶道:“皇上亲自告诉您的?那殿下可有事先打开看过?”
秦焱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完全失了方寸,他自然不能把自己已经打开过圣旨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就算圣旨里面写的继承人就是他,也会被怀疑有篡改之嫌。
更何况他那亲爱的三皇弟可是一直等着抓他的把柄呢!到时候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于是他定了定心神,回道:“没有,本宫这点自知还是有的。”
这下众人又犯难了,本来以为这清秋院的圣旨乃是障眼法,可既然太子已经力证此物非假,不就摆明了说秦启翔留下了一份空白的圣旨吗?
一份空白的圣旨,相当于废物,那么这帝位传承,又该做何解?
虽然从往日的迹象上来看,秦启翔显然是偏向于太子,可是关键就在没有传位圣旨,哪个皇子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插一脚啊!
尤其是三皇子秦诀!
张龙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出声的秦诀,对太子道:“殿下啊,会不会是……陛下一时病重,没来得及写啊……”
不过这说法实在荒谬之极,便是连他自己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