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谢昭琳想起来了这绿火与自己的瓜葛,顿时变了脸色,少见地一拍桌子叫道。??中文 w?w?w.
萧潜顿时有些错愕,但一想谢昭琳的遭遇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本就不太会说话,更别提道歉了,遂只是皱了皱眉,想法子把话题引开。
于是他便一指那桌上的黑水道:“虽然碧焰很容易被水熄灭,但那大概也是它唯一的弱点了,因为它只要一烧起来,就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能不能把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谢昭琳是不知道,但她知道曾经的自己已经被这玩意化为灰烬了!
现在看到这东西,虽说好奇心是有些的,但实在无法抵过厌恶情绪,所以纵然萧潜示弱,谢昭琳却还是气愤难当。
她看了一眼错愕的萧潜,袖子一甩就要走人,却被对方拉住。
萧潜似乎是经过了好大的决心才松口道:“好了,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起问题,谢昭琳才想起来她也是来找萧潜问问题的。
既然萧潜早已知道是丹桂害了她,而且又是向铁阳的人,谢昭琳就想知道他是如何处置丹桂的了。
谈不上是要报复或者泄愤,就是单纯地想看萧潜的态度,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什么问题,你说吧,凡是不该隐瞒的,我一定都据实相告。”谢昭琳停住了脚步,不咸不淡地道。
其实明里暗里地在指责萧潜对她隐瞒众多。不过说句难听话,他们二人也不算有什么特殊关系,萧潜那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左右是她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不过别扭归别扭,谢昭琳到底还是不走了,她接过萧潜推过来的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绿色的粘稠液体,散着莹莹的光。
“这是什么?看着怪恶心的!”谢昭琳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抿紧了嘴把瓶子又推了回去。
萧潜就知道她会这样,便收回了瓶子解释道:“这就是碧焰,这一小瓶贵重得很。”
“贵重得很?难不成还值黄金万两?”谢昭琳不屑道。
岂料萧潜的表情比她更不屑,但这不屑却是针对她的:“不,此物无价,用完了就没了,因为这天下无人能制。”
“既然如此精贵,你还演示给我看,还真是浪费了!”谢昭琳亦是嘴上不吃亏。
萧潜这时却不接话了,突然用一双深邃的眸子盯了她好久,久到谢昭琳都觉得自己的身上要被他盯出一个洞了,萧潜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说了一句很让人误会的话:“不,你值得这个。”
这句话若是放在之前,谢昭琳大概会露出小女儿情态,羞得满面通红,可是如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萧潜又要她干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萧潜的手在那瓶子上转了半天,居然又把它推了回来,他很是为难地道:“你还是再看看吧,看能否制一些出来。”
“制一些出来?你当我是军火商吗?不对,军火商只负责卖,我只会制药,这个,我不会!”谢昭琳顿时感到无语之极,萧潜还真是,把她当作什么人了。连制燃料都会!
又被大小声了一次,萧潜也不气,而是认真解释道:“我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之前有找过人制,专业的,他说这东西应该和药更接近一些,所以我想你或许会……”
“那你就尽管找个制药的啊!找我干嘛?制药的人应该很多吧?”
“可我相信你的水平!”这一次,萧潜努力做出一副我对你另眼相看的表情,然而却没有什么说服力。
就在他自己也准备放弃的时候,谢昭琳却忽然让步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试试看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成功的话也不要怪我,毕竟我学艺也不精。”
萧潜有些意外,这些日子谢昭琳一直在和自己唱反调,没想到今日却忽然服了软,不过左右她也和自己没什么利益冲突,能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嗯,那你也不要太勉强了。”
“好,我先回去了。”谢昭琳收了那瓶子到袖子里,转身下楼而去,只留萧潜独自一人看着那桌子上的黑水若有所思。
……
秦启翔的寝宫外,一个宫女端着一碗药正匆匆地往里面赶,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宫女。
张培德正从里面出来,看到这三个宫女端药进来,本来也没有多想什么,但忽然觉得今日端来的药有些晚了,故而停下来问道:“今日怎么那么晚呢?还有,进去一个人就得了,别都进去了,皇上正在召见太子和太子妃呢!”
“是,公公。”其中那个端着药的明显是大宫女的便朝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自己一人进去了。
进了殿门,她毫无意外地看到太子妃陈初雪正坐于外侧等着,只是不见太子秦焱。
“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宫女给陈初雪行了礼,然后就要把汤药往内室里端。
“等等,太子与皇上有事商议,你先别进去。”陈初雪见她二话不说就要进去,唯恐被连累,连忙阻止道。
然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试探道:“你是……”
宫女松了一口气,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于是陈初雪也笑了。
“多加小心。”她嘱咐道。
宫女领命进去,又在内室屏风外停下,屏住呼吸,凝神细听里面的对话。
内室里,秦启翔一边咳嗽,一边把一样东西塞入秦焱手里道:“除了圣旨外,这个东西你一定要藏好,必要时可以拿出来用。朕保证再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秦焱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松动,摩挲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不解道:“这是什么?”
“可以调兵遣将。”
“调兵遣将?可这好像不是兵符呀,如今朝中的兵权不是大部分都掌握在陈将军手里吗?”秦焱说的陈将军便是他的岳父,陈初雪的父亲。
“没错,即使他把女儿嫁给了你,朕也不放心,这是能够号令北部的令牌,定北王还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