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制滥造的房屋,遮不住里面的喘息声。剧烈的动静,引得外面的人不断遐想。路上的人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着,把就尽数倒进口中,把瓶子扔到路旁。
没有人带着女人回去,也没有人带着酒回去。再如何放纵,他们始终记得要好好休息一晚,应付接下来五天的拼杀。
但总有人例外,在大家看来,这个人在找死。因为他不仅带女人回去,而且带着一个可怕的女人。这个找死,又不怕死的人,年纪轻轻,手却不老实地上下摩挲。
伊思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被人如此温柔地抚摸,接触过的男人将近一百,每个人都是大力地揉搓。把手探入被衣服遮掩的部分,带着她飞快地去某个角落。
这个少年在腰上抚摸了一阵,手下滑,轻轻按在腰部下面巨大的浑圆上。隔着薄薄的一层,轻轻地划过,很有耐心。被无数双粗糙大手揉搓的身体,竟产生麻痒的感觉。
“臭小子,摸来摸去的,这么轻,是不敢,还是在研究我的短裙?”伊思忍耐不住,拍掉作怪的手。
风洛讪讪地抽回去,笑着说:“我只是,呃,研究一下短裙……”
“你在研究短裙怎样脱掉吧?给姐姐走,等会教你怎么脱。”伊思抛过去一个媚眼。
“我只是研究一下短裙……的材料。”风洛在心里无力地默念。伊思的建议,他说不动心,就是假话了。
作为已经成年的男人,风洛对男女之事有粗略地认识。何况路上走来,不只有声音,有的在路边就开始动作。
面对艳福,虽然动心,但风洛知道也得有命享受。伊思作为影刺候选者,别人对她很是畏惧,杀人手段绝非一般。
从莫如河的话语中,风洛猜测伊思杀人,与色相有关。今晚的诱惑,应该就是明天的收获。
“伊思姐姐,难过的时候抬头看星星,眼泪就不会流出来。”风洛轻声低语,慢慢抬起头。
伊思听了,也随之抬头,还没抬好,就听见风洛说:“唉,今天怎么没星星?那就看乌云吧,效果是一样的。”伊思心中的感触,顿时被冲刷一空。
“咱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又要为活下去发愁了。”风洛哀叹着,打头走了。
风洛没有伸手来揽着腰,伊思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你不觉得夜晚太长,一个人寂寞吗?或者,你被莫如河吓到了?”
“我被那个独眼龙吓到?哼,那位就不会带伊思姐姐出来了,我只是……”风洛不服气地辩解。
“那去我的屋子,还是你的屋子?”伊思意味深长地问。
“呃,还是算了,姐姐回自己的屋子,我也自己回去睡。”风洛摇摇头。
伊思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你说不是害怕,难道嫌姐姐不好看,或者觉得姐姐老,不如年轻的女孩子,看不上?”
风洛感到吃不消了,定了定心神,浮现一个可爱的笑容:“才没有那样的事,我听说成熟点的女人,比少女更有味道。我不想这么快发生关系,是因为,因为……我爱上伊思姐姐了!”
话说完,风洛飞快地跑开,仿佛刚陷入爱河的少年。
伊思呆立了一会儿,才“扑哧”笑出声。她呵呵地笑了好一阵,才苦苦忍住。抹去眼角的泪花,低声说:“爱?开什么玩笑!小小年纪,竟敢说爱。明天,我会让你明白的!”
说到最后,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凌厉。
风洛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屋,关好房门,神色顿时一变。没有刚才的狼狈、痴迷,只有冷静。目光闪烁,像两道利剑。
“女人,真难对付。”风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营地里,军队禁止厮杀,但不可能禁止完全不接触。请人喝酒什么的,就没问题。男女之间**做的事情,军队也管不到。不怕消耗体力,折腾一夜都没问题,那是你自己找死。
给别人下点药之类的,常有人做,但别明显。毕竟他们被训练成杀手,作弊可以,别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哪怕只是拉肚子,下药的人也会被砍头,因为太笨,没资格做杀手。
伊思的手段,风洛猜测跟上床有关。具体怎么做,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还没经历过。
拒绝伊思的诱人邀请,风洛不认为完全没事。装模作样,假装迷醉的过程中,风洛发现伊思的手在他身上接触超过十下。
风洛用脉气探查全身,体内没异样。伊思如果已经下手,就是在他皮肤或衣服上。
人们陆陆续续回来,压抑的情绪尽情释放,接下来就是全力准备。那些心思放不下,甚至久久无法入睡的,第二天的结果可想而知。
风洛没有逼着自己马上睡觉,还是像平时那样,修炼两个时辰的脉冲诀。等到身体微微疲劳,才躺下睡觉。
心中突然一阵悸动,汗毛直竖。风洛拿着手边的匕首,马上跳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应该就能破解。风洛思索过后,没有洗澡,既然有所防备,说不定还能进行利用。
“不错,反应力还行,不至于睡梦中被杀死。”一个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屋子里,语气平淡地夸奖了一句,“跟我走,去死亡之地入口。”
风洛把匕首插到腿侧,腰间跨刀,跟着走出去。
“我建议你带上弓箭,可以让你的攻击范围更远。”军官眼角扫过,提醒他。这人时木大师交代过多,可不能第一次就死了。
风洛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弓箭,无奈地回答:“我不会。”他自认很聪明,可还没聪明到几天时间就能学会一种兵器。他倒是试过,十丈距离,箭箭脱靶。
十个人,坐上一辆完全封闭的马车。只听到外面有其他马车,其他的都不知道。外面安静了,再行驶片刻,马车停下来。
“下车,去那边!”舱门打开,一个士兵指着一个方向。
十个人里,风洛是最小的。其他人的年纪都在二十岁以上,包括两个女的。最老的那人,已经头发花白。
老人脸上始终带着笑,亲切地找人攀谈,其他人厌恶地转身。他转向风洛:“小伙子,你有点面熟哇,跟我死去的孙子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