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你他妈疯了吧,放手,放手。”乔
绵绵和她纠缠在一起,却小瞧了歇斯底里的力量。
夏清不要命地推她,她背被推得悬空,只能用后腰的力量抵住楼梯扶手,一手下意识地死死缠住夏清的白裙。
真要掉下去,她也得让夏清陪葬。
失了魂的欧廷见状清醒过来,连忙上前要扯开两人,手还没碰,就被人狠狠地撞到一旁。乔
绵绵坚持不住了,手更用力地绞了一把夏清,带着恨意道,“那就一起死……”夏
清忽然被人拉开。乔
绵绵失去抓的倚仗,整个人仰后翻去,一双腿被人及时按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掌紧紧抓了回去。
她扑进霍祁傲的怀中。
霍祁傲环住她的身体,乔绵绵心有余悸地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呼吸着。
靠。她
居然差点让小公主把她给推下去,她现在真是太不干活了,连打架都干不过小公主。
“没事了。”霍祁傲按住她的后脑勺,嗓音低沉地道。
他的声音有稳定人心的力量。“
嗯嗯,没事。”她
绝不会死在夏家人前面的。乔
绵绵喘着气道,一双手无意识地环上他的腰,不肯放开。
霍祁傲慢慢转过脸,在看向夏清的一刹,眼神冷厉如杀,脸色阴沉到极点,抬起腿就朝她踹过去,“敢跑到霍家行凶,你算个什么东西?”
夏清被踢翻在地,痛苦到表情扭曲,剧烈咳嗽起来,美目绝望地看着霍祁傲。
对霍祁傲,夏清是彻底寒了心。除
去对高位的向往,霍祁傲那么优秀、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是真动了心的,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结局。欧
廷站在一旁,低眸看着夏清,到这一刻,她的视线仍然只停留在霍祁傲身上。
女佣欢欢和蕾蕾闻声抱着宝宝走出来,见状都惊到了。
“报警。”
霍祁傲冷冷地开口,女佣们连忙领命离开。听
到这两个字,夏清倒在地上,恐惧地睁大眼睛,蓦地朝欧廷看去,害怕地唤她,“欧廷……”欧
廷成为在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欧
廷沉默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此时此刻,他要用什么立场替她求情,是签在霍祁傲手上却又转投霍子仪旗下的墙头草身份,还是利用过绵绵感情的渣男身份,亦或是被绿了一个草原的备胎身份?欧
廷突然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欧廷!”见他都不管她了,夏清急得差点哭出来,“是不是连你也不认我们夏家的恩情了?”
闻言,欧廷的脸色更加难看,是,他还欠着夏家的恩情。
乔绵绵靠在霍祁傲身上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欧廷的脸色变了再变。
最后欧廷还是走到夏清面前,将她扶起来,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话。霍
祁傲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看看人家感情有多好。”“
……”
乔绵绵无语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现在还有心情欣赏别人的感情有多好?她
差点被谋杀了好不好。
霍祁傲从腰后抓过她的手,手指忽然碰到贴有异物的细指,呼吸一滞,立刻将乔绵绵的双手拉到面前,只见她的手上歪歪扭扭地贴了七八个创可贴。
伤得这么严重?
“跟我过来。”霍
祁傲拧眉,拉着乔绵绵就走。乔
绵绵看着夏清脸上的苍白和眼泪,眼神冷冷的。她
被霍祁傲拉到偌大的阳台上。明
媚的阳光下,霍祁傲将她按坐到圆桌前,自己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眼神冷得可怕,“乔绵绵,你脑子里装的是水么,杯子摔了有佣人清理,要你自己伸手去捡?”逼
着她早饭吃一顿炒年糕而已,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凝
视着他盛着愠怒的双眼,阳光下他的脸连生气都那么英俊、清隽。
乔绵绵忽然想到一句话。
全世界只有你没资格骂我脑子进水,因为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你。这
么想着,乔绵绵心口狠狠一跳,连忙垂下眼,不敢看直视他的脸,低声道,“其实我没……”“
疼不疼?”
霍祁傲盯着她的手问道,透着凉意的声音中泄露出烦燥与担心。乔
绵绵低着头,不知怎么的,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疼。”说
完她觉得自己心机好重。“
消过毒了么?”霍
祁傲又问。“
啊?”乔绵绵愣了一下,“消……过了。”霍
祁傲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对着她的手指轻轻哈气,她坐在他面前,诧异地看向他。
他替她吹伤口?他
真的心疼她?“
怎么?”霍祁傲对上她的目光,声音冷淡地开口,“要不要给你检查一下我有没有口腔疱疹?”乔
绵绵回想起自己以前说过的话,顿时大窘,小声道,“我没这个意思。”“
……”
霍祁傲冷冷地盯着她。“
真的,你吹呗。”乔绵绵有些急切地把双手递给他,表明自己真的没有多想,“我真没这个意思,就算你有口腔疱疹我也让你吹。”
“……”霍
祁傲的脸更冷了。“
……”乔
绵绵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笨的话,在心里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
四目相对,连阳光都尴尬起来。这
对话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乔
绵绵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小声道,“那什么,我去看看他们,呆会夏清再偷北楼东西。”她
起身离开。霍
祁傲慵懒地坐在那里,视线随着她的身影游移,蓦地伸出手一把攥住她细细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乔
绵绵跌坐在他的腿上,心惊肉跳,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不敢肆意妄动。阳
光斜地照过来,风拂过花架上的盆栽,空气中有淡雅的香味,香得有丝丝甜味萦绕在鼻尖。
霍祁傲将她抱坐在腿上,从后环住她,把玩着她的手指,道,“为什么把那小演员叫过来?”他
的嗓音低沉冷冽,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乔绵绵背对着他而坐,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凭心而答,声音淡淡的,“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夏家的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