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海,紫荆花会馆。
月牙高悬,芙蓉账内,红纱摇曳,风光旖旎,空气之间,荡漾着一股酒气。
苏明月玉手拧干一条温水毛巾,面容恬静又柔和的擦拭着床上熟睡男人,如刀削斧刻般的刚毅面庞。
她芊芊玉手一点男人额头,忍不住娇嗔一声,美眸一片深情:“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真能千杯不醉。原来也是个逞能的主儿。”
躺在女人闺床上,睡得正酣的男人,显然就是刚喝完‘和头酒’的林义了。
千杯不醉只是一个传说,凡人不可能不醉。张啸林那三坛子七十度烈酒,摆明就是要林义的命的,虽有苏子媚和虎窟兄弟为他分担不少,但林义一人也足足喝了七八斤烈酒。
若换做一般人,肯定当时就得倒在那,搞不好就是胃出血丢掉半条命。林义愣是凭借多年从军锻炼出来的意志力撑下来,等送走了张啸林,霍天洪,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一头睡到了现在。
苏明月如同一个贴心的贤惠妻子,帮着林义换掉满是汗水酒气的衣服,期间不断的用温水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汗水,让醉酒的林义能够舒适一些。
“呼,累死我了,你也就欺负我的本事。烂醉如泥,还不让人安生。”
苏明月捏了捏林义的脸蛋,揉成一些搞怪的形象,忍不住扑哧一笑,拿手机拍下这些珍贵瞬间。
想要离开,却犹豫再三,有些不舍,她美眸一片深情,脸颊缓缓靠在林义的胸膛——温暖、结实、安全感十足。
她幽幽叹息一声,幸福而又失落:“若是能永远这样,守着你多好。”
“你的世界注定丰富多彩,万花锦簇,而我的世界,只有你——”
月明风清,苏明月静静躺在林义胸膛,不知不觉中,嘴角甜蜜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啪——
不知何时,忽然有人重拍了她屁.股一下,让她顿时惊醒,看清楚来人,顿时红了脸蛋,有些手足无措。
“好你个死丫头。”苏子媚娇笑着,玉指一点苏明月,“让你去伺候姑爷醒酒,你却跑这来偷.腥?怎么,少女怀春,春心荡漾?”
苏子媚大胆的娇笑道:“要不要本小姐让你做个陪床丫鬟,先让你试试他的‘长短’。”
“小姐!”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你自己去试吧。”
苏明月哪里是苏子媚这女流.氓的对手,很快被臊的脸蛋一阵火烫羞红,跺了跺脚,慌乱而逃。
苏子媚娇笑连连,花枝乱颤的,更显得美不胜收。
“起来!”
她毫不客气的踢了林义一脚,没好气说道:“别装了,人都走了。”
林义这才坐了起来,讪讪笑道,“其实我也是刚醒,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苏子媚没好气白了这装蒜的犊子一眼,坐到床上,晃荡着两只雪白玉足,“明月这丫头对你有点意思,怎么,要不要考虑一起收了?”
她娇笑着,忽然一把冲林义扑过来,诱.惑的娇笑道:“让我们姐妹两个,一起好好服侍你——”
丝,妖精!
林义倒吸一口冷气,顿觉得一股邪火由小腹流窜,被这妖精撩拨的心神荡漾。
“我先收了你这妖精!”
两人都是成年人,欲.望这东西,只需要刹那间的心动,便能迅速点燃火焰。
夜景无限好,屋内,风光无限。
今晚,注定难眠——
※※※※
“妈了个巴子的,欺人太甚!”
深夜,张啸林旗下某家地下斗狗场,奢华明亮的包厢之中。
怒气未消的张啸林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桌,顿时间,那些价值六位数的拉菲、威士忌,水晶酒杯,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满屋狼藉。
“苏子媚这个小婊.子护着她野男人也就罢了,你霍天洪也跟老子对着干?真当我张啸林是软柿子,随便捏啊,王八蛋!”
“我让你们摆下和头酒对付林义,就算杀不了他,也得把他打服,让他知道我们清帮的厉害,可现在呢?被人活活打脸,反捅一刀,这一刀厉害啊,全华海都看了老子的笑话!”张啸林气急败坏,满脸狰狞的砸着包厢,“老子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他余气未消的又拉过混江龙狠狠甩了两耳光,骂道:“废物,都是他.妈的废物,只会给老子惹祸!”
在场的一众手下们徐若寒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张啸林,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来到了自己老巢的张啸林,终于撕开自己的伪装,露出獠牙凶狠的本相。
“来,你们讲,现在怎么办!”张啸林发泄完毕,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暴虐的眼眸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对于今天的事情他非常愤怒,但是他也明白一味发火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首要任务,是怎么把场子找回来,把面子挣回来,还得名正言顺,拿得出手。
毕竟在当中还有一位霍天洪在作梗,这个老狐狸,真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