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李栋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对郡丞之事坐视不理。(平南文学网)大隋也罢,瓦岗也罢,不管是谁都与我李栋没有具体的利害关系。但是郡丞对在下有护佑之功,提拔之恩,难能可贵的是郡丞还这般相信在下,将家庭之事托付于我。我怎能对您的事甩手不顾呢?”
李栋搭手致礼,语气十分坚决,丝毫不容辩驳地称道。
张须陀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李栋流露出欣赏之色。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李栋待人很是赤诚。我去以后,大隋也只有他才能力挽狂澜了。只是天下之民前仆后继层出不穷,我担心他独木难支啊。
罗士信和秦琼二人勇猛异常,我需要对他们二人多加提携和指点,使他们二人早日独立行事,将来可以帮助李栋一把。
“你有这等心肠,老夫甚为欣慰。世事难料,走一步说一步吧。在我还能帮你的时候,我尽量助你一臂之力。”
李栋此时也想到了罗士信和秦琼二人,他们二人具有万夫不挡之勇。将来大海寺一战,张须陀倾尽全力与瓦岗军对决,最后落个以身殒朝。也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在人山人海之中突围出去,将张须陀救离当场。
想到这里李栋便道:“谢张郡丞提携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唯有誓死追随左右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至于令千金之事,我一定会倾力周全,断然不使她受半点委屈。”
张须陀郑重地点点头,回到席间,端起酒杯,为李栋满满地倒了一杯,豪爽地称道:“请受老夫一敬!”
李栋受宠若惊。哪敢接受张须陀这等待遇,忙起身离座道:“张郡丞千万不要如此,这岂不是折煞我了吗!”
推脱了几次,见推脱不过去。李栋只得接到手中。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二人推杯还盏,直喝了个酩酊大醉。胸胆大张。
李栋见张须陀不胜酒力,便叫来几名执衣扶持他去休息了,然后起身告辞,离开郡丞府。赶到秦琼的营帐。
恰好罗士信也在,秦琼见到李栋便满面春风,笑着迎上前去:“我们正在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接下来如何对付卢明月?”
李栋一时没有吭声,黑着脸在帐内不住的走动,举止与往日大是不同。
秦琼一时闹了个大红脸,不解地望着李栋。这个往日以足智多谋,镇静自若的兄弟,为何与往日迥然有异。
罗士信虽然是个直肠子也发现了李栋的反常,讨好地凑到身边轻声问道:“李栋兄难道因为叶继善没有请你赴宴而闷闷不乐?”
“士信。不可无礼!还不退了下去!”秦琼见罗士信不知深浅地瞎闹腾,急忙制止他,让他退到一边,并用眼色暗示他不要多嘴。
罗士信一吐舌头,吓得缩到一边不敢吱声了。
秦琼走到李栋面前,双手扶住他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你们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无话不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不防直说出来,让愚兄为你周全周全。三个臭皮匠,超过诸葛亮,多一个思路,多一个方法,总比你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好受些。”
李栋紧紧握住秦琼的手,长叹一声道:“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
从李栋手中的力度,秦琼发觉李栋非常用力,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到如此凝重,知道事关重大,忙问:“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你到是讲出来啊!不就是卢明月那逆贼吗?不要以为有十三万大军我们便会怕了他!”
李栋反把手搭在秦琼肩上,又扭头对罗士信说道:“士信你也过来。”
罗士信慢慢走到李栋身前,为刚才说错话受了秦琼的批评感到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李栋。
李栋又把罗士信的手拿在手中,与秦琼的手叠加一起,称道:“有一件事,比卢明月的还要凶险万分。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从今日起,我们三人之中,必需有一个人紧随张郡丞左右,半步也不能分离。”
“啊!”
“啊!”
秦琼和罗士信二人都不觉地发出惊讶之声,不敢相信地望着李栋,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张郡丞刚才亲口告诉我,要我照顾他的妻女……”李栋痛心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兄长又得到一个美人的眷顾,这可是好事啊!怎么还如何忧心不已?”罗士信不解地问道。
秦琼的想法比罗士信所想稍为周密一些,稍微一思考便觉得事情十分反常:“张郡丞现在还好好的,为什么说出这等话来?这可是托付后事之言啊,难道……难道他……”
说到最后,秦琼吓得不敢继续讲下去,生怕一开口便会给张须陀带来灭顶之灾,连忙止口,把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去。
“是的,我也是这样考虑的。但他却不告诉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此我才决定,从今天起,我们三人之中,必需有一个人长随他身边,绝不能三个人全部离开。”
李栋明明知道张须陀遇到危险是在瓦岗寨附近一处叫大海寺的地方,却不能明确的告诉他们二人。如果告诉了他们,以秦琼的聪明度,一定会有所察觉,会产生疑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李栋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忧伤,自己明明知道,却不能向情同手足的两位兄弟直说,还要想尽一切办法使他们保护张须陀。如果是在自己的时代,有几把枪就,这事就容易解决了,甚至不用罗士信和秦琼如此费力,自己就能搞定。
可是现在是大隋朝啊,制造业笨拙得很,到哪里去找枪啊!
可是,事情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化。
因为,此时此刻,李栋、秦琼、罗士信三人的手掌叠加在一起,李栋自然而然的就摸到了秦琼手掌中厚厚的茧子。秦琼手中的厚茧不是握兵器磨出来的,而是打铁磨出来的。
秦琼不就是齐郡甚至是大隋朝能工巧匠之一吗?
秦琼不就是一个打制铁器的高手吗?
只要自己能够画出来图纸,秦琼就一定能够将自己设计出来的任何东西打制出来。那么自己最拿手的兵器:枪不就是有了吗?
有了枪不就可以拯救张须陀于生死边缘吗?
虽然有了枪,子弹不容易制造出来,可是只要用心去想,就一定会有方法。
还是在高句丽的时候,摸金校尉行刺杨广的时候,李栋就产生过一个想法,如果有枪的话,当时的二个摸金校尉全不是他的对手。当时他要枪的念头只在心头闪了一下,没有往深处去想。
如今为了救张须陀于水深火热之中,李栋挖空心思极力想办法,枪的概念又一次涌上心头。
如果有了枪这种高科利器,不要说是瓦岗军,就是李渊和李世民和瓦岗联手也难以取胜。时代的先进性摆在那里,中间横亘着一千余年的差距,李渊伟大,李世民牛逼,他们能预料到一千年以后的时代发展到哪种程度?
想到这里,李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秦琼和罗士信被他笑得更加莫明其妙了。刚才学脸沉似水,突然间又大笑不止,难道他被遇到的困难吓傻了?
秦琼伸手摸了摸李栋的脸,很正常,没有发烫。
李栋从秦琼异常的举止知道他对自己误会了,就说:“这件事要想得到彻底的解决,还需要叔宝兄把你的压箱底绝招拿出来!”
“我能有什么绝招啊!”秦琼一时还如坠雾里,不明白李栋所指是什么。
李栋从身后,呛啷一声抽出陨铁宝剑,喜道:“叔宝兄还记得这把兵刃如何来的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一大块殒石嘛!”
“如果我给你一个构造图,你能否按照要求打出来?”李栋的眼睛里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喜悦。其实这句话并不需要秦琼的回答,李栋也知道他一定能打出来的,只是秦琼打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我也不知道,既然你有需要,为兄一定不遗余力帮你实力这个构想。”秦琼如实回答。
李栋放开罗士信和秦琼的手,兴奋得在帐内不住的走动,双手举到胸间,用力地握了又握,几乎要跳起来。
秦琼和罗士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兴奋,但李栋一直以来都以聪明让他们二人佩服。他既然这般兴奋,一定是找到了帮助张须陀的最佳方法。一时都高兴起来。
李栋高兴了很久,平一平内心的激动称道:“我现在就给你画构造图来。不过你现在还不能闲着,你想办法弄出来一些硝、磺、木炭来。多多益善。”
秦琼想了一会儿,木炭并不困难,铁匠铺什么时候都不缺少这东西。倒是硝和磺不太容易搞。幸运就幸运秦琼家传的打铁技术,不止是单纯的铁匠,因为古代的铁并不像现在的铁是现成的,都是从一些石头里提炼出来的。
换句话说,秦家之所以打铁成名,是因为对石头有很深刻的认识。李栋和罗士信带来的大陨石,秦父不就是一眼看出来,那东西不容易打制?
而且隋唐以前,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一类人,为李栋提供制造子弹最珍贵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