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算命的跟人接触,代表神意?
你不觉得他们会被人认为是神棍吗?
不太容易让人信任吧。”隐南也问道。
“他只是无数个代言人中的一个,
但我们用他开始比较容易。
他虽然自己都不一定信自己的那套。
但出于自己的经历和身份,他更容易相信怪异的东西。”南国回答说。
我们不再说话,
四人在一起太显眼,隐南让我们分开一个个的,轮流的跟着这个算命的。
我自高奋勇的先跟了过去。
南国跟他攀谈以后,给了他一大笔钱,
他因此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先是到了饭馆,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
山吃海喝一番,吃完还是不舍得回去。
在街上乱逛许久,
这才慢慢回到家里。
他拍门拍了好一会,才有人把门打开。
看样子像是他的老婆。
一个看起来已经有点苍老的女人嘴里便咒骂他敲门声响,回来的又晚
“儿子呢?”他突然关切的问道。
老婆的责骂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只是哼着小曲进了院中。
到了内堂才突然想起来问了句儿子。
“这么晚才回来,他当然睡了,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那妇人有咒骂了他一句。
他仍嘻嘻的笑着,没有答话。
“吃东西了吗?”妇人虽然还是板着脸,但还是关切的问他。
他点了点头。
“又瞎花钱。”妇人立即动了怒。
“看咱这破房子都成什么样了,下个雨就漏水。
早就该找人修一修了。
马上那些天门人也要来催税了。
到处都要用钱。
你却还是这样。
非要我和孩子都饿死你才改你这毛病。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样的人。”妇女唠叨着。
他听此却十分不耐烦。
往饭桌旁的椅子上半躺着。
把南国给他的一把王币从怀里掏出,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妇女立即不说话了,惊喜的看那些钱。
“呦,今天遇到大主顾了么?
怎么得来这么多收入。”妇女激动的问道。
“哼,老子我是什么人。
也算有人终于知道我的实力了。
我不过是开口与她论道一阵,她就给了我这么多钱。
都不用我出手给她看相。
钱都是老子挣的,老子不花,等我死了。
你找别的男人花啊。”他不满的对妇女轻斥道。
妇女并没有再理他,只是慌的先将钱捧起。
进了内屋收好,这才出来说道
“得了吧,你也就仗着这城大,
知道你的不多出去忽悠几个。
要在我们老家你也怕只能骗个疯子去。
你还神算子,咱儿子前几日腿摔折了你怎么都没算到。
也不让他提前避避,就不说这了。
这汤药费你都拿不起。
这儿子天天在家床上一躺一天。
你倒也想个什么法子让他能站起来啊。
天天就会琢磨点有的没的。
自我嫁给你,就没在你身上见过一件好事。”妇女越说越激动。
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烦的几乎要死。
挥手撵她道
“去去去,嫌我不好,找好的去。
说来就让我气,我天天出去一天,哪里有空顾得上孩子。
你在家天天是干嘛呢。
竟然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
让他竟会把腿给摔断。
这事我没怪你,
你倒还赖上我来。
咱家本身条件就这样了。
好不容易生个孩子模样周正。
有机灵可爱。
好好的让你给看的断一条腿。
这到了长大可如何是好。”
妇女听此更来气了。
“我一天天忙里忙完,那样事情不需要照料。
你虽然天天出去,能拿回来钱的倒是有几日啊?
不是我帮这家做点这,帮那家做点那才能勉强贴补家用。
儿子这腿上又不严重,但凡托人去天门军中找个有修为的仙。
这几天估计都已经好了。
可你倒是拿钱啊。
就你今天赚的这些,拿过去托人都不够,更何况人家的施法的费用。”
两人便你三言我两语的反复争吵起来。
十分无趣。
但两人似乎都很顾忌睡着的孩子,虽是吵架,无论表情多么愤怒。
声音却始终压低着,怕吵醒孩子一般。
从两人吵架的话里话外,我听出来了,
这算命之人自然没有一点真才实学,这不仅他老婆知道。
周边的邻居没有人不知。
天天看他出去与人算命,背后也是嘲笑不已。
邻居街坊也从来没有什么事去找过他算。
对他老婆倒是有点好感,因为她经常帮他们做活去贴补一些家用。
他老婆为人应该倒是勤快,这整个家也几乎都是老婆一手支撑着。
这样的人真的能行吗?
等犹离接我班来偷偷盯梢我撤下时就立即跟南国说了下我的见闻。
南国却并不吃惊。
“这样邻里连喜欢都谈不上的人,我们用他来装神弄鬼?
怕是不行吧。
邻里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人。”我弄不清楚南国到底怎么想,只好直接问道。
“可以,他只要信就行,
越是这样在底层挣扎的。
价码也自然越便宜。
稍微有个救命稻草就死命往上。
有一丁点的小成就会立即担惊受怕。
越恐惧,越不想跌回到以前。
我们若是做好事,他不行。
但我们是需要做正确的事,
他就一定没问题。
看着吧,他会是一把利器的。
”南国自信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怎么觉得我们似乎变了。
“那咱们还算是个好人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南国。
我以前或许还可以确定自己算吧。
但自从重新进入了这个世界。完成知识树的任务。
杀了无辜的垓亚的母亲,助秦时又眼睁睁的看着秦坑杀了三十万赵军。
灵狱里一路屠杀,每棍抡下时杀的都是无辜之人。
这到了天门,又开始想让这里变成一片混乱。
搅乱这数百万人的平静的生活。
“不用考虑这么多。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
只有正确和不正确。
凡事自然都得有牺牲。
你是想让这几百万人不得安宁,
还是过些年那外面被天门屠尽。
所有人都陷入不得安宁。”南国似乎明白我的心思。
她劝慰我道。
“好坏怎么分?
对某些人好,就自然要对某些人坏。
世上哪有能能照顾全部人的东西或事务。”隐南也不屑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