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三族的先祖看起来要比后世厉害的多。我所出生时跟三族的人几乎都交过手,他们大多数弱的不堪一击,而现在三族普通族人一个都能顶他们数百人。
要说作战频繁,其实上古和我出生以后的后世去比也都差不多。但三家实现和平的方式还是让我逐渐的开始有些明白了点。
三族无论是哪族人都需要吃饭,睡觉,也就是说他们对资源都有依赖和消耗。这是矛盾点,其实现在的环境也并不恶劣,三族并存,谁也影响不到谁。他们对资源的需求还没有超过需求资源的数量。
但每个人好像都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不知道为什么三族人都对另外两族不安,始终认为其他族类早晚会因为资源来灭绝自己。
三族在上古时期的首领,已经在几千年的时光里换了好几人,却始终都这么认为。
这样的不安导致了三族常年打来打去,所有人都积极的修炼,把其他的都放在了一边,族人原本在和平时期应该是需求的供应者。可到了战争的时期,每个人都是战士,几乎没有谁再去生产。有限的时间,要么在修炼,要么在作战。
这时候,我才发现世界设计者的天才,我一直所理解不了的每个人都需要索取的规律,终于开始明白的显现他的作用了。虽然他引起了战乱,但很快战乱也因为它而平息。
越来越紧张的三族都赖以生存的资源,例如食物越来越短缺。三族即使有在强悍的战力也无法继续在打下去了,三族民众都在成批的饿死,战士也无法再保证食物。如果在再打下去,战争的消耗会把三族都彻底拖垮。
三族内部族员反战开始逐渐成为主流,他们开始结成同盟,坚决反对继续战争,最先动手的是仙族的族员,仙族的皇室成员在一个夜晚被反战派冲入屠尽,控制了权力。然后宣布要退出战争,与两族开始议和。
人族和精族首领没有一点惊喜,反倒一身冷汗,因为族内的情况其实都差不多。内部矛盾也已经很是激烈,现在都是强弩之末了。反战派也是暗流涌动,两族的族人也非常有可能来砍了自己。
特别是仙族内部发生的这次情况给两族反战派带来了积极的暗示。
两族于是也迅速的通过使臣很快同意了议和。
不能再打下去了,以前族人认为作战的战士是英雄,现在作战的战士反倒是他们的敌人了。三族人对这点都有清楚的认识。
内部影响了外部的关系,所以,很长时间,三族人果然没有再动过手,他们各自在各自的区域里和平的发展。但战争远不会真正结束,三家都只是修正,在内部还依然为未来的战争积蓄力量和资源。
只是在没有绝对优势之前,三家都不在妄动。
我却一直很忙,知识树经常给我派各种莫名其妙的任务,例如去救一只鸟,给三族某个族人去送些什么东西,阻止哪个人经过哪,让谁和谁遇见等等。但不管任务多不正常,我只能去完成。
我开始有点理解那个世界的人得多绝望,某种程度来说,系统已经成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每个人对他除了服从,别无他法。所有的人和事都经他选择,不得违反他,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反倒都像是为系统提供的资源而已。
我不就是每天跑来跑去的在为他服务吗,只能服从,没得选择。
例如今天,系统给我的任务是去杀一个精族的人。我对三族关注的久了,很多名字倒也记在了心里,但这名和姓很陌生。
我吃惊的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确认了这就是一个精族的普通族员,普通到家里甚至没有出过一个战士。既没有主战的,也没有反战的,他整个家族的每一代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只简单的过自己的生活。
对这个世界看起来毫不起眼,就没有一点作用的那种人。
我十分想知道知识树为何让我去杀这样一个人,但知识树从来没有答案,只有命令。你只能选择是和否,选择的后果由你自己承担。我瞠目结舌,第一反应却还是怎样去执行,而不是做不做。
虽然犹豫,矛盾,但相比后面我要在的事情,一条命并不值牺牲那些事情。
我变成了精族的样子到了那个村里,居然还是个女精,我暗地里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异常。屋内的东西都很简陋,她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的虽然很秀丽,但可能是常年劳作的原因,看起来有些粗手粗脚。
在路上的时候,我说服了自己,可眼看到她以后,我却又犹豫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手杀这样一个人,我并不能像系统那样的冷冰冰,不问青红皂白啊。可这答案,我能找谁要去呢。
我犹豫了会,解除了隐身,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我,不敢相信的捂着嘴,一下楞在那里,我赶紧使了个咒语,让她发不出声音。
“我需要杀你,我需要完成一件事,可这个事必须要你死,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出来问问你,还有什么交待的吗?我帮你完成。不要喊叫,我不怕人来,但我不想伤及无辜。”我对她说完,就解开了她。
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只好用了个气罩将我和她罩了起来,以防止她的哭声传出去。她一边哭一边惊恐的看着我,哭了好一会抽泣着问我。
“我和家人向来懦弱,从未跟任何人争过什么啊。到底是什么人,何仇何怨,居然如此心狠,要我这样人的命,我又家贫,如果要是看上了什么只管拿就行啊。但也没什么东西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我只好说:“非我所愿,也非人所托,你就认为是你自己的命吧。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我帮你善后。”
女精看我态度坚决,不禁又大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小声呜咽。
“我还有个。。。。。”她向我小声哭泣到一半,突然又止住了。只是眼朝内屋看了一下。我心想她还以为我是惦记她有什么珍宝才来杀她呢。
于是再次跟她解释:“你放心,我并不取你物,这些东西还是会留给你家里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所托没有吧。真的,我等不及了,我需要做一件事,很重要,否则我绝不可能取你这样人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