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能补拙,这话一点不假,甭管你资质多么愚钝,只要勤,只要你把阵战之法练成一种本能,那么你也能成为一把好手。
十天的日子对于过的充实的人来说,过的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比试的日子。
这一日,偌大的校场周围早早的就站满了看热闹的新兵,而校场中间则站着十二支上场的队伍,往日称兄道弟的场面不见了,一个一个的老兵互相瞪着旁边的队伍,摩拳擦掌的想着等一会儿怎么把对方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
各营的营长随着刘铮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互相瞪眼的十二支队伍,刘铮心里嘿笑个不停,脸上却摆出了一幅严肃的表情,等待着比试的时辰到来。
忽然旁边一个抬头看天的校尉,猛的吼了一嗓子时辰到,这一嗓子好似惊醒了沉睡的狼群,校场上七八千人齐齐的吼了起来。
等他们的情绪释放的差不多的时候,刘铮抬手压了压,沸腾的校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新兵们来了还没几天,可你们!”刘铮伸手指着下面的十二支队伍一扫而过:“你们养了多少时日了?今天,就是检验养你们这些时日的成果的时候!”
“今天,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战!”
“战,战,战!!!”刘铮一说完,下面的人齐齐的跟着吼了起来。
等士卒们吼完,刘铮拿手指着下面的人扫视了一圈才再次开口道:“你,你,你,你们,你们所有人,今天不再是战友,不在是袍泽,你们是对手,是对手就要把他打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用刀砍,用枪刺,用拳打,用脚踢,甚至是你用牙咬,也要给我把他们打到,也要给我战胜他们!战!战!站!”
“战,战,战!”
几千人一起吼,那场面,真的非常震撼人心,不仅士卒们感到热血沸腾,也不仅刘铮和众营长们感到热血沸腾,就连一向稳重的魏博元也感到浑身的血液开始热了起来。
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可当兵的哪一个不是好男儿,哪一个又不是铮铮铁骨的汉子?
刘铮再次压了压手道:“以前,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是贩夫走卒也好,是地里刨事儿的庄稼汉子也罢,那都是以前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一个兵,一个有着满腔热血、一个能为国家、能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的兵,一个让我,让你,让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让所有人都感到自豪的兵!”
刘铮话音一落,身边的周云就猛的一举手吼道:“自豪,自豪,自豪!”
周云吼完,底下的士卒也跟着吼了起来,甭管是谁,这一刻,真的感到内心里有一股自豪的感觉在升腾着。
“你们在这一天,在这一刻,终将抬起头来,终将挺起腰杆,面对你要面对的一切!战吧,我的兄弟们,战吧,我的袍泽们,打碎你面前的一切障碍,成就一个全新的自我!”
“嗷,嗷~~~~~”虽然士卒们不理解刘铮的话,但是这不妨碍他们释放心中的情绪,震天的怒吼代表着他们摒弃了一切杂念,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今后的生活当中。
等十二支比试的队伍离开了校场中间,站在高台上的刘铮嘿笑着拿出了一个竹筒,筒子里放着十二根竹签,上面写着十二个名字,扫了一眼众将便道:“抽签把,各位哥哥们,抽到谁是谁!今儿先决出三支决赛的队伍,明儿再打决赛!”
刘铮话音一落尤博达便急急的上前道:“我先抽!”说完嘿笑着伸手从竹筒里抽出了一支竹签,可当他看清上面写的字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众人围到他身边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尤博达的肩膀,十八营一,原来尤博达抽到的对手是十八营一连,别说十八营的老兵了,就是有三十来个原左卫营老兵的十七营,都能轻松的把四营的人揍趴下,无怪乎尤博达脸上没了笑容,这尼玛纯粹是送菜。
尤博达抽完了,刘铮便把属于尤博达的那支签子找了出来,把剩下的又放了进去,等刘铮晃了几下之后,左元峰一推胡东远,胡东远会意上前抽了一支签子,众人立刻围到了胡东远身边一看,二营周,好家伙左元峰抽到的是周云的二营,左元峰和胡东远的脸上也升起了一抹郁闷,这些天周云的二营和十八营的三个连轮番练,起初战绩是全败,可后面练着练着就开始互有胜负了,抽到二营,再加上一个周云,这仗真的不好打!
褚元忠一看出来了四支队伍了,其中难缠的对手被抽走了两个了,总不能连着出三个不好的签吧?想到这,他便等刘铮再次弄好签子,上前抽了一支!一看对手,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上前一看,原来抽到的是十、十一营的组合,这组人里只有兵,没将,这要打起来,有两元大将的八营、九营真心不要太轻松。
褚元忠抽完了,田宏达上前抽了一支,田宏达的运气不错,抽到了十二和十三营的组合,众人又是一番羡慕。
潘飞跃亲领十八营一连,他已经被尤博达抽到了,所以他不用抽了,便着人把二连的庞狗蛋和三连的贾文雄喊了上来,庞狗蛋的二连抽到了秦海清和曾开宇的组合,立刻叫苦不迭起来,贾文雄这都不用抽了,就剩下他和十四十五十六三个营组合起来的队伍了,等庞狗蛋听完对手分配的情况,看向贾文雄的目光中全是羡慕。
等分配好对手,第一组和第二组四支队伍,各自提着绑着白布蘸了****的木头兵刃来到了校场中间,对攻的架势甫一摆好,叫好声便在校场周围的新兵种爆发了出来,尤其是看到站在队伍前的各营营长后,这叫好声立刻冲上了云霄。
虽然新兵们来的晚,可这一月的接触下,也对各营的营长有了不少的了解,一看周云等人站到场上,立刻便晓得有好戏看了。
刘铮见双方都已经摆好了架势,便对着身边的鼓手点了点头,鼓手对着双手吐了两口唾沫,提起鼓出,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那浑圆的大鼓抡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越来越急的大鼓声犹如敲在人心头上一样,不论是校场上对战的双方,还是站在校场周围的新兵,心都随着越来越急促的鼓声紧了起来。
“杀!”忽然不知道哪一组人猛的爆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吼声,随着这一声杀,四组人猛的撞在了一起。
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被急促的鼓声营造出来的萧杀气氛压的慌了心神,两组人四支队伍,甫一接触,就乱了起来。
尤博达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了潘飞跃的十八营一连当中,一把木刀还没等砍出几刀,就被人把身上的甲胄打成了白色,失去了大将的一二营一下子慌了,潘飞跃的老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把对方的主将做了,可也没能趁机把优势转化成胜利,原因就是尤博达这货还在对着老兵们猛砍,老兵们也许是被刚才的萧杀气氛乱了心神,没人指出尤博达已战‘死’这一事实,还在跟尤博达缠斗。
站在高台上的刘铮看到尤博达被打成‘白’人的时候,就把目光转向了周云和左元峰、胡东远这一边。
这边的战斗不像尤博达那边,这边的两队人,虽然也有些乱,可并不是乱的毫无章法,周云一敌二冲在最前,他知道身边的人也有些乱,可他一边打一边大吼着冲,冲,往前冲,身后二营的士卒立刻拼命的向前挤压。
刘铮不解周云的这一做法,身边的魏博元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还是周云技高一筹,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要分出胜负了!”
听了魏博元的话,刘铮疑惑的问道:“老爷子,此话怎讲?”
“周云这是在以乱打乱!”
“以乱打乱?”
“不错,你看,他拼命的吼着让队伍往前压,二营的人也确实在拼命的往前压,可你看他身边反而越来越空旷了!”
刘铮凝神一看,果然如魏老爷子说的那般,看了片刻依旧没看懂便问道:“这是为何?”
魏老爷子微微笑着道:“之前他们就练过几次,八成胡东远和左元峰的打发被周云摸透了,你看周云的二营虽是前压,可在压的确实胡东远和左元峰的两翼,你再看周云,他是不是在退!”
刘铮盯着周云看了一会儿,发现周云果然在不着痕迹的向后退。
魏老爷子双手在刘铮眼前比划了两下后又道:“你看,如果二营的两翼做为箭头插近了五营、六营中间,周云再带着胡东远和左元峰向后多退几步,是不是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胡东远、左元峰以及五营、六营的一部分人包住了?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战场分割的例子吗?”
正当刘铮再次凝神看向周云的时候,忽然听的周云已经不喊冲了,而是在喊阵阵,随之没多久,周云口中的阵就变成了合字!
随着周云口中喊的话语的变化,他对胡东远和左元峰的出手也越来越急,正当胡东远和左元峰左右支拙的时候,猛的听到周云口中大喊了一句杀,随之二营所有的人都随着周运爆喝起来。
“杀!!!”
“完了,中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