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缺什么,缺铁、铁矿石,缺煤炭。
他极度缺这两样,别看他在城外烧转头烧的嗨皮,其实那都是少木柴的,煤他玩儿不起,如今山(防和谐)东这地界的煤炭来源少的很,大多数都是从外省购买来的,能用的起煤的人家除了济南府、临清府的大户人家之外其他地方都烧的是柴火。
哪怕在后世里,山(防和谐)东地界也很缺煤,煤的储量在全国范围内排第十位,可想山(防和谐)东有多缺煤。
可刘铮要武装他的部队,就得必须有煤,有了煤才能炼铁、炼钢,除了煤之外,他缺铁矿石,如今的矿都是归朝廷所有的,不得私自开采,如今山(防和谐)东在开采的铁矿只有招远一个小铁矿、莱芜一个小铁矿,别没了。
如今摆在他帅案上的公务中就有两份是要铁矿和要煤炭的,跟他伸手的这两人就是墨家村的庶老墨海以及众铁匠推举出来的头人孙石头孙老爷子。
墨家已经把诸葛连弩倒腾出来了,可这用普通的弩箭杀伤力太小,所以墨家几位老爷子一商量打算用铁制弩箭来代替木头的,于是便找孙老爷子去造铁弩箭,可谁曾想孙老爷子正发愁没铁呢!
这石墨已经弄回来了,孙老爷子带着一帮人一遍研究坩埚一遍弄小高炉,这小高炉早就弄好了,炼出来的铁确实比原来好,炼练出的钢就不行了,他现在急需大量的铁和铁矿来实验,根本就没多余的铁造什么弩箭,所以俩人一合计就写了张条子送到了刘铮面前。
刘铮揉着脑门,仔细的回忆着山(防和谐)东尤其是青州周边的情况,想了好长时间,刘铮这脸上忽然笑了起来。
前世里他曾在临淄待过,对临淄也有不少的了解,这临淄城西边就有一个煤矿也有一个铁矿,当初临淄之所以发展的缓慢就是因为北面有高速公路,南面有铁路,东面是淄河,过了淄河就是青州地界,往西更走不动,因为西面的煤矿和铁矿把底下挖空了。
要找这两个矿简直太容易了,千百年来临淄的古(防和谐)县城就没动过地方,只有在后世里因为那场战争,老县城被毁,新的临淄县建到了老县城的南面不远的地方,而这两个矿都紧挨着X县城的城市边缘。
从后世的齐都镇也就是如今临淄县城的南门往南走四公里,转向西走十一二公里,挖下去就是煤矿,再从煤矿往西走五公里转向南走五公里,挖下去就是铁矿。
这两座矿身处平原大地,上面只有一层适合更重的泥土,典型的地表矿,普通人拿着铁锨就能挖到矿脉,丧心病狂般的好开采。
不得不说姜子牙姜太公真的厉害的不行,被他亲选的齐国都城临淄,当真是风水宝地,千百年来地震没闹过,黄河泛滥没淹过,大旱之也有不断水的淄河以及年南面山区里没断过水的天齐渊的五个泉眼,除此之外要铁矿有铁矿,要煤矿有煤矿,土地也都是适合庄稼生长的土地。
刘铮起身来临淄县城那块沙盘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便叫人把周云请了过来,随后又叫人把墨家正当壮年的墨良以及铁匠李铁锤都给叫了过来。
等人来齐了,刘铮便指着临淄县城的沙盘道:“这里,从临淄县城南门出来往西南方向走大约二十里地,往下挖就是煤矿,在往前走大约十来里往下挖就是铁矿,如果挖不到铁矿就往南在走个十来里,必有铁矿。”
周云、墨良和李铁锤三人眼睛都瞪出来了,尤其是周云,惊讶的军营中的规矩都忘了道:“二弟,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你会仙术?”
刘铮微微一怔,随之看了一眼墨良和李铁锤,发现俩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分明也是这个意思,当即心中一惊。
对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告诉他这都是我从后世记忆力找出来的?
脑子转了好几圈,刘铮无奈的发现根本没发解释,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姜子牙,便笑着道:“以前在家看过一些闲书,有本书上记载着姜太公说这里有铁矿和煤矿!”
“啊!”
“姜太公?”
“姜太公是谁?”
“姜子牙!”
“啊,姜子牙,我知道,那可是神仙啊,仙说有,那肯定有啊!”
刘铮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尼玛以后不能随便乱说话了。
于是转移话题道:“多亏了墨老和孙老,这俩位给我解决了不少的难题,如今城外灾民太多了,聚在一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出点乱子,就算咱们从中选了五千精壮,也拉走了一大部分人去工地做工盖房子,可剩余的人还是太多了,这些人无所事事,只要有不怀好意的人稍微一蛊惑,难免会有人长出歪心思!”
“如今只要探到矿脉,灾民中那些没做工的男人,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全部都选出来,让他们去挖矿,跟他们说清楚,一个月一两银子,不想去的仔细问清楚情况,如果是家里有老弱病残需要照顾的就不必让他们去了,如果家中无特殊情况的还不想去的,那好办,直接拉倒军营里来!”
“周大哥,明天去选人的时候,记得从营里拉三千人过去,让这些人就在附近训练,训到正常开矿!对了还有,墨良、铁锤,记得从旷工中选出代表,让他们自治,咱们就不要派人了!”
墨良疑惑的看着刘铮道:“让他们自治?这行吗?”
刘铮嘿嘿一笑道:“怎么不行?就是让他们自治才不会出乱子!这样,十二个人为一组,每一组选出一正一副两个组长,看表现,如若他们这一组人表现的好,这俩个组长就每月多发一两银子,组员多发半月工钱,如果他们这组里有人闹事儿,那这俩组长就扣他们半个月的工钱!就这法子一出,保证没有一个给你闹事儿的!”
墨良和李铁锤讶异的瞪大了眼,周云则在一边暗笑,他这兄弟当真是会玩弄心术,治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
打发走了墨良和李铁锤,刘铮这才周云说起了最近训练的事儿:“大哥,这训了一个多月了,新兵也有点样子,我觉得应该来一场对抗赛,老兵的对抗赛,一来是振振那些新兵,二来是让大家感受一下阵战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云沉吟了一会儿道:“二弟,你打算让他们怎么个对抗法?”
刘铮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以班为对抗似乎少了点人,以排位单位嘛,似乎也少了点三个班才三十六个人,那就以连为单位吧,一百零八个人,恰好一百零八将嘛,哈哈,看看这一百零八个人到底是好汉还是狗熊,拉出来比一比嘛!”
周云也随之笑了笑道:“如今老兵都分散开了,都是基层的士官,也有不少的连长,你这么一搞,岂不是等于全军都在比?”说到这里周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二弟,你这选老兵来比,还算十八营吗?”
“十八营?”刘铮微微一怔随之沉吟道:“十八营啊,算上他们吧!”
周云嘴上笑意一下子浓了起来:“十八营可都是老兵啊,原本就对阵战非常熟悉了,又加上这一个多月的疯狂训练,天天在一起磨合,你不觉得对咱们那些老兵很不公平?万一到时候前三名全是人家左卫营的老兵,岂不是让大家脸上都没光?”
刘铮随意的回道:“脸上没光?输了还要什么光?比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出自身的差距?只看到自己的强,看不到自己的弱,早晚有一天会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时候!训练、比试,不就是为了发现缺点,改成缺点,逐渐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吗?认清楚这一点就不会觉得脸上无光了,认清楚了这一点的人反而会求着对手不给自己留半点脸面!”
周云听的这话使劲的点了点头,随之又听刘铮道:“这些日子我看大家都过的太安稳了,忘记了我们都身处何地,在做何事!你们忘了六扇门,我可没忘!”
这话一说完,周云心中顿时一惊,是啊,这段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充实了,充实的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等的危险之中,现在干的可都是杀头的买卖,稍有不慎就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凄惨下场。
拧着眉头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二弟,这六扇门确实是一祸害,尽早找出来尽早除掉才能安心!”
刘铮摇了摇头道:“除是除不掉的,就算你除掉了这一波,还会有下一波,硬来,只会让咱们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周云想想也是,叹气道:“那二弟,你说怎么办?”
刘铮目光望着帐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必须想个牵制他们的法子,或者转移他们的视线!”
“牵制的法子?转移视线?”周云呢喃的一会儿后道:“牵制的法子我实在想不出,这转移视线到是有不少的法子,咱们可以利用六扇门的职能多造事端,比如找几家武林世家来演一出争斗的戏码,或者找四方兄弟要一些他那水寨里的弟兄,假扮贼匪去骚扰下青石关或者东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