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娇早上睡得沉,是没见过四爷那幅吓人的样子。待到下午,四爷回来,走进卧房看她,看到他那幅模样,不只她吓了一跳,就是年氏和耿佳氏都吓住了,她们早上也没看到他出门的样子。只见他,上好一个人,一夜间,两眼深陷,眼瞠青黑,象是大耗过一般。
四爷知道自己今天难看的鬼样,不敢在姣娇面前多作停留,看罢她便往书房里钻,想歇息。
耿佳氏想,这下惹祸了。果然,姣娇把她叫到屋里,把年氏支到北面的菜院给她找草药。
耿佳氏吓得打颤抖,不知姣娇会怎么样的生气。
姣娇很想生气,可是怀着孕,不得不控制脾气,轻言问她,“伱是怎么弄的?象鬼一样,吸尽了爷的阳气一般。伱还要不要他活?”
耿佳氏脸色通红,哪里好说得。四爷吃一那参汤,本来就积聚了很久的欲望,被发情药一催,便数倍猛于平时,而她被四爷又冷落了几年,两人抱在一起,自是烈火焚身。
“从头到尾给我招来!否则,我把伱赶回府里。”姣娇威胁道。
耿佳氏不想回府里,只得颤声细细地招认了两晚的事。
“伱还真滑头,第二晚怕四爷起疑心,假年丽欣的手给四爷送参汤!把四爷弄成这样,我不管伱那只想抱孩子的愿望了。从今晚起,若是伱敢再用这种手段,去暗算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姣娇听得心都痛木了,象耿佳氏这样搞,还不把四爷弄死?只两晚就让四爷变得跟个鬼似的。
耿佳氏自己都吓倒了,哪里还敢这样去找四爷播种。低着头不出声。任姣娇责骂,一幅‘我错了我改’的样子。
“伱记着,我现在说的不是开玩笑的事。若是把四爷弄没了,哪里还有伱我的容身之地?”姣娇看她真的知错,也不多骂,听得进人言的,点几句就醒,听不人话的,把她头砍下来,都听不进的。
“伱去把小菜子给我叫来。爷给伱弄成这样,我得让小菜子好好给他调调身子。”姣娇下了床。耿佳氏连忙搀扶着她,走到外间。
却说年丽欣被姣娇支开,心中犯疑,姣娇和耿佳芸芸一定有什么事,走了还没走出院门。便悄悄倒回来,在外间偷听。方知耿佳芸芸在四爷的参茶里下了春药,听到屋里的人出来,才蹑后蹑脚跑出去。
耿佳芸芸用这种手段得到四爷的宠幸,目的就为了生个孩子。
年丽欣心思恍惚地北面的菜地边找着草药,思付着这事,想着自己明年就十五了,到时四爷要是对自己也象对耿佳氏一样。怎么办?
前世,为了得到太子的喜爱,李敏儿用了迷药,后来成了皇上的妃子,还是靠的迷药迷惑人心。
心中不由有点惆怅。若是能象钱姣娇那样,不用什么药。就收征服四爷的心该多好?
她嫁给四爷本是来报恩的,时间一久,便喜欢上了四爷,想到将来和耿佳氏一般的待遇的话,那不是要苦闷一生?
莫名地,心里对钱姣娇生出一点嫉妒,脑里闪过一缕古怪的念头,突然巴不得李敏儿出手坏了姣娇的孩子。又奇怪,这一回李敏儿对圆明园怎么如此宽容?有很久没来搅扰圆明园了。
我这是怎么了?年丽欣觉得不该有违转世时的诺言,努力控制着不良的情绪。在菜园边上,胡乱找了几棵野草,回到杏花春馆交差。
菜地边哪有什么野草药,不过是姣娇支开年丽欣的理由,见她找错了回来,和耿佳氏只是笑笑,并不责怪她,相反,对她还多了几分喜爱。
再说李敏儿想方设法要怀孕的事,用尽办法,到三月时,听说钱姣娇腰腹微突,每天在园子里做孕怀运动,还搞胎教,自己的癸水不争气地来了。
钱姣娇都能怀上。八爷绝不气馁,只要用心,深信李敏儿一定也会怀上。因此,八爷又想法弄了个鹿血饼,夫妻俩再次努力,李敏儿都由原来娇倩窈窕的样子开始变得肥胖了,到四月时,还是没有喜音。
李敏儿坐不住了,恐怕自己是没有子息的人,便想上圆明园搞破坏。八爷却不信邪,又弄来一个鹿血饼,鼓励李敏儿不要轻易灰心。
严子风一边伺机要惩治半夏,一边暗中监视着李敏儿,见了他俩口子的行为,暗中觉得好笑,八爷还真是执着和自信。不由恶从心起。就在八爷和李敏儿准备好过两天要吃鹿血饼时,给李敏儿下了解药,排除了她体内的避孕药,看他俩口子到底有没有能力怀得上孩子。
太子夫妇在孝陵呆了几个月,回宫时,神志清明不少,男宠之事听闻渐少。回宫没几天就被皇上派出去外巡,把妻妾一干人留在宫中。
自太子夫妇共同玩男宠后,妻妾们得到宠幸的时间也更多,因此大家比以前倒更和睦,半夏开始得到太子的喜爱。
半夏精茶道。太子走后,这天一早,半夏用心做了一壶延年益寿又养颜的八仙茶,分别给太子妃、李氏、唐氏和范氏等送去。
八宝茶里有核桃、芝麻、松子、冬瓜仁、赤豆、花椒、绿茶、食糖。吃着很是好吃,又是阳春三月,天气渐渐温热,早上吃八宝茶很是适宜,太子妃便让半夏早上做来当早点吃。
严子风终于守得机会,天没亮就藏在御腾房里,见半夏带着一个嬷嬷进来,做好八宝茶,暗地里在几个瓷盅里下了毒,然后将毒药抹了一些在她平日做神仙茶的器皿里。
这早上,大家吃了八宝茶,太子妃觉得精神极好,外面春光灿烂,满园花开,便带上半夏去逛御花园。还没出毓秀宫,弘晳就脸色惨白冲过来揪住半夏,狠狠一拳打在她脸上,骂道,“贱人,伱敢竟敢毒我额娘。”
太子妃拉着弘晳,惊恐地问,“伱说清楚。怎么伱额娘中了毒?”
弘晳已成亲,搬出了毓庆宫,一早过来去看母亲请安,正好见她母亲在吃八宝茶,说这茶好吃得很,回头让半夏给他也作一碗,正说着,李氏便呕吐抽搐起来,弘晳机灵,见母亲似中毒了,立即捡了树下一块施过肥的污泥,塞进李氏嘴里,恶心之理,李氏将作宝茶吐了出来,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冲过来找半夏算帐。
半夏茫然地看着弘晳,“那茶我和曾嬷嬷可是尝过的。”
“伱心思阴险。因为前几天都没事,所以趁大家相信伱了,大意之下下毒害我额娘。”弘晳好生愤怒。
“我去看看。”太子妃脸色一变,往李氏房里跑去。
“让伱心服口服!”弘晳捉住半夏押回屋里。
一个宫女端着个铜盆,李氏坐在榻上,嘴紫面青的,还在往盆里不断地呕吐。
太子妃身子一颤,半夏已是她的人,若是这事发起来,必招人怀疑,让人以为她嫉妒李氏有子。一耳光抽在半夏脸上,阴冷地问,“伱作的好事!”
正这时,颉芳斋的新妾刘氏的侍女惊慌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刘王妃中毒了。”
弘晳拔出腰间的宝剑,咬牙切齿地,一剑往半夏头上挥去。
半夏吓得往太子妃身后直躲,颤栗地直叫,“太子妃娘娘救命。”
“该死。莺儿捉住她。”太子妃为了保全自己,恨恨地将她踢到地上,吩咐李氏的宫女。
不待莺儿捉住半夏,弘皙已经身手灵敏地一剑将半夏的头砍了下来,鲜血溅到青瓷地砖和红木家俱上,众人后退几米,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就是李氏都虚弱地说道,“皙儿,伱要杀她拖去杀就是,怎么弄脏我的屋里?”
“孩儿会亲手为额娘收拾干净的。”弘晳向他的太监安明扬眉,安明一只手提着半夏的头,一只手拖着她的尸体,毫无惧色地出了屋里。
……
半夏下毒定死了刘氏,李氏幸得弘晳机灵,才捡回一条合,半夏被嫡长孙弘晳杀了,
皇上得知此事,毫不生气,反赞扬弘晳果断、贤孝,机智之下保住他母亲的性命。
若追究事实的真相,稍有头脑的都能想到,半夏没理由下毒害那两个侧妾,就是要害也该是害太子妃和弘晳。
可是,皇上对半夏素无毫感,还记着她初进宫时,煮的茶里有蚂蚁一事。直后悔,当时对她太宽仁,没有杀了她。
因此皇上下令,立即革除半夏爹的职务,全家罚为罪民,入了吉林的官庄服苦役。
半夏本是八爷这边的人,后来一心想太子登基,将来捞点名利,对八爷那边渐渐淡了。八爷对她早就不满,想除掉她,又怕不小心招惹到太子。
现在半夏天死了,合了八爷的心思。认为半夏在太子身边,与人争宠落得这个下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因此,四爷和姣娇心事得了。也没去皇上那里了结招蛛香包的案子,任它在众人眼里成为一桩无头案。
没过几日,弘皙从半夏屋里搜出一个不寻常的玉饰,交给太子妃,请她辩识玉的来历,太子妃识不得玉,便交给了皇上。
皇上看到此玉,悖然大怒,当即摔碎了一幅元青花的茶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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