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凝聚的掌心雷,虽然威力奇大,可他也发现,山伯占卜术的威力也越来越强大,借着这次比赛,在不断地提高着《周易》的水平,所以即便是自己每次用出的招式都尽量变化,但还是被山伯捉住了先机,再次做了无用功。
梨树上雷光凝聚的花苞被山伯射爆,气浪滚滚,迫使二人不得不闪身躲过,来到旁边的战场,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就在此时,趁着精疲力尽的二人再次分开时,祝英台闪身进了防护罩,立刻扬手,抛出一道符篆形成了厚厚的土墙,二人凝聚的气势被黄色的土墙阻挡,全部重重击在墙上。
土灵气形成的墙壁抖了几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随即一层层光罩接连破碎,终于轰然炸飞,土灵气的碎屑在罩内乱飞,需要过很久,这些碎屑才能再次还原会灵气,融合在空气中。
一张九品的土墙符,毕竟不能阻挡二人的攻击,仅仅是气势,也足以将其摧毁。
不过二人的气势也已经瓦解,注意力被英台分散,不再互相敌视,而是看向英台。
“二位可否听我一言?”
祝英台将二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残余的两种气势也同时向祝英台扫来,冲击在他随手布置的鲜花盾牌上面,花瓣轰然炸飞,四散飘零,但随即又有新的花瓣产生,始终不能将花盾击散。
“我看二位的实力可是势均力敌,不若平手,如何?”
英台见二人意动,但仍旧还有再战的念头,于是又说道:
“平心而论,文才已经进入五品,山伯只有七品境界,虽实力、经验也足够丰富,但面对文才,只有躲闪、勉力支撑的局面,山伯虽有绝学,可不时反击,但力量不足,抓不住一闪而逝的机会,所以不能占据主动!可对否?”
英台见二人思索,又继续说道:
“我建议文才,以后可熟悉刚获得的五品力量,总结出一些杀招后实力可突飞猛进,而山伯若顺势提升品级也指日可待,何不待你俩的实力达到巅峰时,再做过一场?届时,不但比试可以更加精彩激烈,而且还可能会产生灵感再次提升品级?”
文才、山伯二人,先停下了持续向脑海中灌注的气血,不再支持战意的滋生,又将充斥整个脑海中的战意收敛、封存,这时那些纷乱复杂的私心杂念,才又渐渐充斥了头脑,二人也才有了除战斗之外,其余的想法,开始思索英台的意见。
见二人渐渐平息了战意,英台一锤定音:
“若是想分出胜负,可在随后的狩猎大比中以名次定输赢!”
这时二人才将满脑子的战意,彻底控制,头脑中有了其他的主意。
二人又恢复成了正常状态,思索一番,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只听文才傲然道:
“这次我还有暗器飞蝗石没有使用!”
“我也不是没有底牌!”
山伯听了文才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反击。
凶狠地紧盯着山伯一会儿,发现他依旧神色自若,马文才这才垮了脸,走到山伯身边,惆怅地说:
“第一局儒斗我败了,那是因为你的品级比我高,可没想到第二局也能打成这样,其实我们没有打平,我的品级比你高,还能打到这种程度,说明我是败了的,三场我已经输了两次,还剩下一场,我看就不要比了!”
这时马文才神色一正,淡然地说道:
“你也明白,第三局的比试,主要还是看法宝的威力。”
说到此处,马文才顿了一顿,继续解释道:
“在儒斗和武斗中我不屑用高品级的儒器和兵器,但第三局的比赛,说是混合斗,可其余儒术、佛法、妖术、鬼术等都不易用出大威力的攻击手段,还是用道术、法宝极有优势,而道法中的宝器甚至法宝都很容易购买,这就成了比拼财力,谁的身家丰厚,谁的宝贝就厉害,所以,这种远程攻击,这还不如武斗,打不过瘾!”
此时马文才的面容虽然平静,但眼中的那一蓬兴奋的火焰怎么也隐藏不住: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对手,今天把你培养起来,就是为了我以后能在压力面前提高实力!罢了,今天斗的畅快,就此停手,不过我们以后还要经常较量,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给你学习的机会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得意地一笑,马文才虽败犹荣,好像得到了久久盼望才终于到手的宝贝一样,慢慢地走了!
马文才孤傲、霸道,脾气并不好,所以这里的儒生,大部分都怕他,即便是家世好的,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寡语,所以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此时走了,也没什么人和他说话,众目睽睽下走的也算是冷场,全都直直地看着他,或者偷偷地盯着他,算是诡异莫名!
山伯也很虚弱地站在那里,望着步履踉跄的马文才渐渐远去,目中露出了玩味之色,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梁山伯脾气很好,此时马文才一走,大部分人都围了过来,向山伯讨教他的绝技和战胜马文才的诀窍。
山伯也不藏私,只要众人问的,他都仔细详说,不过因为其余人都不主修易道,对《周易》的了解不如山伯深刻,即便是学了过去,也有许多一知半解,达不到山伯的水平。
但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山伯一边将各种法门演示、解说,一边与自己的所学相互印证,期待有更多的领悟,一时间山伯周身爆发出种种异象,口中长河滔滔不绝地喷涌而出,其中又有珍珠、宝玉不时隐现飞舞,叮叮咚咚相互撞击者、落地者络绎不绝......
山伯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调整状态,傍晚就恢复了上午比武带来的疲惫,当他的精神和身体臻至巅峰,正在推演完善功法时,英台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