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水成海,堆石成山。无数细微的珍珠积攒起来,说不定也会让自己触类旁通,得出一个更有价值的结果。
此时山伯智窍全开,达到一品境界,慧窍开启四个部位,达到六品,完全可以凭借着现有的智慧,不时迸发出智慧的火花,对《周易》产生出无数的想法。
不过此时站在岸边,海风的吹拂只能产生微弱的火花,只有潜入学海,攀登书山时,全身的智慧之火才会被海水、山石摩擦得不时闪现,方能孕育成珠,埋地成玉。
如此又过了几日,当山伯完全适应了海滩的环境,已经将沙滩附近的海物吸收、消融一空,随即面朝大海,迎风而立,朗声诵道:
“《周易》第一卦乾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再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从山伯朗诵开始,就有一道道儒气随着声音散发出来,飘向周围,而一颗颗明珠也出现在山伯的周身,其光华璀璨,有如颗颗群星,点点流萤,绕着山伯飞舞旋转,偶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嗡嗡鸣鸣,让人精神振奋,头脑清醒,一遍遍冲刷、洗涤着文人的身体。
在儒气、明珠以及声音的影响下,目之所及,周围的景色渐渐改变:
原本土黄色的沙粒,再次被海浪冲刷后,露出了金质的颜色,故为金沙滩。此金沙,尚为岩石,不过若山伯长期在此驻留,用儒气加以影响,必会变为沙金,一种知识的精华,可被儒生直接吸收,成为自己做学问的底蕴。
沙金的价值在凡间不可估量,在儒生之间可以作为货币使用,可购物,可吸收,极为畅销。世家大阀中的高品儒生,常将此物赐予嫡亲,助其提高文位品级。
原本无色的海水,在反射着蔚蓝的天空时,也变为了浅碧的色彩,杂质剔除,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此海水乃历代研究《周易》的儒生念头所化,海水纯净,说明人心向善,心无杂念,思考问题直指本心,能够让思想追根溯源,不易误入歧途,此处的海水当真是堪比灵泉圣药。
若长期沐浴海水,还能让文人身体无垢,精炼肉身,熔炼骨质铠甲。
相反若海水污浊,那么对进来的儒生最大的影响就是心性,非但可令儒生品质不好,更容易让其堕落。
山伯朗诵一遍《周易》,又开始逐字逐句的解释。
《周易》的义理一边改造着沙滩、海水以及远处山脚下的岩石和树木,一边将不时吸收来的海兽骨刺,融入骨质铠甲中。
数日后,山伯见身体已经疲惫,就看了看效果初显的周围景色,抬脚迈步进入了学海。
“嘶!”
虽然早有准备,但冷彻骨髓的寒意,依旧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
慢慢地在及膝的海水中奔跑,一边躲闪偷袭自己的弱小怪兽,一边搬运气血,拉伸筋骨。
当山伯渐渐适应了浅海的寒冷时,发现一只身体略宽的乌贼缠了上来,山伯见此也没有躲避,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它缠到了腿上。
此时的山伯,手上有蟹甲包裹,可以不用手指直接触摸。山伯强忍着恶心,用手背上比手掌还长些的大螯将乌贼扯下,就见这乌贼身体宽大扁平,触手湿塌软绵,如蛇一般蜿蜒扭曲。
山伯知道虽然其模样可怖恶心,但是因为生活在浅海,并没有多高的品级。如果实力强大了,自然会去深海称霸一方,吞食更为强大的海兽。
此时的浅水区,尚未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海兽存在。
山伯皱眉看了一阵,这才缓缓说了几句话,只见这明亮的宝珠,将乌贼的一身血肉化去,只余一个尖尖的鹦鹉嘴似的硬壳,和一片薄薄的轻纱,浅海附近的乌贼也都蜂拥而来融入其中,但深海处却传来了数十股强大的气息,并没有被吸引过来。
山伯略微思考,随即恍然。
深海处的乌贼,明显实力要强大很多,而自己的品级又低,刚刚步入九品,是可以抵抗住自己明珠吸引的。
而且,深海处的乌贼,应该是在其成长过程中,有了奇遇。他们有可能吞食了儒生念头所化的异物,或者吞服了前人留下的儒气,或者服食了海中的奇物,从而才能在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有了些许变化,才能突破本身的限制前往深海,而山伯的明珠并未对其产生完全的克制,综合两方面,才让其没有被吸引过来。
不过,如果自己实力强大了,一样可以潜游到深海中,和其较量一番。针对其谬误度化实力强大的海兽,自己所得也必定更为丰厚。
思索之间,那尖尖的骨质鹦鹉嘴似的甲壳,飞到山伯面罩处融合在一起,而那轻纱一般的精华,则衬垫在蟹甲的内部,作为软垫,使山伯在行动时不至于被甲壳摩擦身体,增加了许多舒服的感觉。
就这样山伯走走停停,寻找着浅海中的生物,当其逐渐减少的时候,山伯也适应了海水的寒冷,慢慢向浅海区的深处走去。
因为浅海区的海兽实力并不太强,山伯入品前又一次次地夯实了基础,所以此时面对着不同的弱小海兽,并不能难倒自己。
许多《周易》中的精要从口中汩汩流出,化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明珠,从而度化了许多海兽,同时也得到了许多海蚌中的珍珠,虽然都很微小,但也让他的底蕴增大了很多。
此时就见山伯的脑海中,六爻、卦画、卦名、卦辞、爻题、爻辞等《周易》符文,组成了一个个细小的旋风,不断的旋转变幻。而得来的珍珠,则在这些符文中时大时小,时隐时现,时高时低,时聚时散,偶有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般清脆的警世妙音,闻之令人精神振奋,疲劳顿消。
走到了浅海区的尽头,海水已经齐胸深了,山伯看着前方颜色明显变得深邃了的海水,知道此时的自己还没有探索深海区的实力,就登上龙鲸宝船,来到黄金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