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城主卧房之中,城主正与他那‘阔别已久’的夫人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城主府都炸锅了,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围在一处,讨论着。
“城主夫人何时来的?”
“城主夫人和副城主长得好生相像。”
“难道城主夫人是副城主他妹?”
“那城主岂不是……”
一举拿下美貌‘兄妹花’,夏城城主果然非同寻常。
但后来,众人发现,有城主夫人的时候,就没有副城主,有副城主的时候,就没有城主夫人。
懵逼的众人在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他喵根本就是一个人!
而此时,司空绝正搂着她心爱的夫人舍不得丢手,方才一场欢爱之后,夏锦华洗了个澡,此时正重新穿衣打扮,将头发给梳起来,梳成了端庄的凌云髻,加上了点珠花,一边梳头,一边数落司空绝。
“瞧你那猴急的,把我的新衣裳都抓破了,赔我!”
“赔赔赔,夫人想要多少为夫就赔多少!”司空绝忙道。
上了好久的夏谋士,又睡了几天副城主,好久没碰过自己正经的夫人了,司空绝难免有点猴急,将那件全新的双层挂里刺绣袄裙给撕了一个口子,夏锦华正心疼着。
她坐在司空绝的大腿上,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将头发梳了,便往脸上细细地抹粉。
司空绝对于现在的夏锦华满意十分,觉得女子就该是这般,每日打扮打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见夏锦华抹了粉,便勾眉描唇,一丝不苟的,她化妆一般都十分快捷,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练出来的。
一会儿时间,那镜中的人儿便已经装扮妥当了,回头一笑,便就是顾盼生姿明媚似三月春光。
她做女人的时候,比女人更女人,连那青楼专业勾人的妓子也没她这勾人的能耐,若是男人起来,司空绝都要叹服。
司空绝第无数次叹息——世上最好的女子为何就落自己掌心里了呢?
他搂着她,隔着身上的一层单衣,两具身体紧紧交缠,难分难解。
“夫人,一会儿为夫带你出去吃小龙虾,瞬间再扯几匹新布,给你做几身春装。”
“恩,”此时天色尚早,城中宵禁在午夜十二点,在十二点之前,城中都是十分繁华的,那吉祥酒楼也要很晚才关门。
夏锦华拨弄着自己的鸽子蛋,和那璎珞,便放进了盒子里,将那钻石戒指戴上了。
忽而便听见那门外一阵阵敲门声,轻微十分,像是风在动,一般这个时候是无人回来打扰的,能来打扰的,都不是人。
果然,瞧了一会儿门,这里的两人实在是分不开,那门外的东西门也不敲了,便直接从门边的老鼠洞钻了进来。
一会儿,那一身雪白的三狗子便回来了。
每新到一个地方,三狗子都要先将地盘踩熟了,然后睡遍全城。
它随着司空绝到了夏城已经许久了,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才刚将玄武区的母耗子睡了一半,另一半正等着它临幸,每日日理万机,如今才刚回来。
见它一路蹿回来,熟练地从桌角攀了上去,落在夏锦华的雕花梳妆台之上,一路踩过她的珠花首饰,故意踩得‘窸窸窣窣’的。
夏锦华怒了,正抬手,准备一巴掌将它吓走,忽然便见那三狗子发出长长一声尖叫。
“唧——”
那是一种夏锦华从未听过的尖叫声,带着万分的警惕和惊吓,似乎是瞧见了什么天敌般。
三狗子露出了极端惊恐和震惊的神色来,肥硕的身体便顿在了那处,似乎是被定住了,保持着匍匐准备攻击的模样,挓挲着毛发,宛若一只刺猬。
忽然,它便捡起夏锦华的一只耳环,朝夏锦华狠狠地掷了过去。
“它今儿个是怎么了?”
夏锦华不明地道。
但是司空绝却面色突变,将那三狗子一抓,便提在了手中,同时将夏锦华身上的那件单衣往下一扒,露出了那美妙的后背。
将那三狗子往夏锦华的裸背上一放,三狗子便抓住了肩膀立住了,还发出了尖细,似乎是惊恐至极的声音来。
夏锦华的后背也是一凉,回头,“怎么了?”
司空绝不答,飞快地将桌上那个夏锦华用来装香水的琉璃瓶拿来,将香水倒了,随时准备取用。
夏锦华也不敢动了,似乎是知晓自己身上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和司空绝都不知道的坏事,而被三狗子给察觉出来了。
三狗子蹲在夏锦华的肩膀上,依旧是叽叽喳喳地嚼着,那声音刺耳并且诡异,夏锦华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子,居然能发出如此震惊的声音来。
见三狗子叫了半晌,那音调一个比一个更加刺耳,直叫得夏锦华耳膜都生疼。
忽然,便感觉自己后心一疼,似乎是一跟针刺进了后心之中,带着难言的痛处。
但那力道分明不是外来,而是从里到外!
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准备钻出来!
夏锦华咬牙忍着,三狗子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愤怒,挑衅和威吓,似乎便是为了恐吓那东西。
那东西也受了惊吓,在夏锦华的背心皮下钻来钻去,似乎是无头苍蝇般。
夏锦华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后背之上青筋暴起,一会儿便出了一背的汗。
身后传来司空绝那低沉之中带着担忧心疼的声音:“忍忍。”
他双目紧盯着那如玉的后背,目光扫射着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每一个毛孔,甚至能看见,那皮下,似乎是有东西在惊恐地蠕动,不由得面上青筋爆起,几乎将手中的玻璃瓶捏碎。
三狗子叫了许久,似乎是嗓子都沙哑了,司空绝终于是看见那如玉的后辈之上,出现了一个黑点,一条虫子正从夏锦华的肌肤里面往外钻去。
顿时,司空绝头皮发麻,见那东西惊恐无比,很快便钻出了半个身子来,司空绝已经将那玻璃瓶给罩了上去,眼疾手快地用簪子,将那东西往那瓶子里掏去。
在那东西完全出来的时候,夏锦华轻哼了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正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东西一落进瓶子里,司空绝便飞速地将盖子一盖,那小生物便被困在里面。
同时,夏锦华似乎是感觉自己的生命力都被一同剥夺了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无力地往司空绝怀中一趟,司空绝将她抱住,才发现,她已经面如如同白纸,似乎是大病了一场,浑身都被热汗侵湿。
司空绝将手中的瓶子往那桌子一放,三狗子围着那瓶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却飞快地抱着夏锦华上了床,唤了冬奴进来照料,他才拿着那瓶子匆匆地走了。
冬奴进来,瞧见夏锦华那模样,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很快,司空绝带着北极来了,与夏锦华匆匆地诊断了一番,北极面色异常地严肃,道:“夫人无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幸好蛊毒入体不久及时排除,元气未曾受损,调养一两日便能好了。”
夏锦华正吃了些燕窝,精神似乎是好了几许,身体软绵绵地正坐起来,见那小瓶子已经到了北极手中。
北极与司空绝和夏锦华道:“这必定是蛊毒无疑,但属下也不知道这蛊毒的作用何在,需得寻苗疆高手来看。”
北极匆匆而去,司空绝上前来,与夏锦华一点点地喂着吃食。
夏锦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人下了蛊毒了。
果然,五毒教能成为澶州武林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司空绝满脸自责,愤怒与痛恨与交织,看着爱妻如此,他可是恨不得炸平了那五毒教和苗城。
但他也明白,如今夏城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那苗城和五毒教抗衡。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绝对不可能!
喂了夏锦华吃了些燕窝热食之后,司空绝又哄着夏锦华睡了,他才匆匆起身,去寻了北极。
城主府之中,也招揽了一些苗疆的高手,苗疆之中,也不是人人都能用蛊,大多数都是勤勤恳恳种田养家的普通百姓。
且苗疆之中,也并非五毒教一家,敢与五毒教作对的苗疆侠客也是不少,城主府的这几位苗疆高手都是熟苗,有些还带着了汉人血统。
当下便与北极等绿军之中的用毒高手研究了起来。
蛊毒也是分为了好多种,每种都有自己不同的功能。
而夏锦华所中的这个蛊,便就是恶毒无比,专吃人精气,中蛊之人会在短时间之内急速衰老,不出一月,娇颜美妇人马上就能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器官身体等急速衰老如同是自然规律衰老一般,精气一旦吸食完毕,蛊虫无以为食,便会饿死,而人被吸收的精气也回不来了,成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不久之后,便会因为年老而死,与一般老人无疑。
这蛊,肯定是那桑林秋所下。
等一个月之后,夏锦华成了一个老太婆,司空绝自然是会答应了她的要求,纵然夏锦华再如何千娇百媚,如今也不过一个白发苍苍又老又丑的老妇人,司空绝还会为了她抛弃大好前程吗?
一猜就不会。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没想到,司空绝这里,居然还活着三狗子这么一个绝妙的小东西。
三狗子是武安国先皇花了大价钱付出很大的代价才买来的,当年福元公主还在,司空绝很得宠,三狗子便成了司空绝的爱宠。
没当是遇见什么毒药的时候,三狗子都会发出尖锐的声音报警,并且,它对于即将出现的灾祸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第六感,不知道是帮司空绝挡了多少暗杀和毒害。
那时,一听见三狗子尖叫,司空绝便是知晓了附近有毒,而且就在夏锦华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三狗子居然能叫那蛊虫给生生地吓出来!
若是中蛊,除非下蛊之人出手去蛊,否则神仙下凡也没办法,那个时候,司空绝似乎便只能任由那桑林秋摆布了。
第二天,夏锦华的面色才算是恢复了一些,那蛊虫只是入体半日不到的时间,但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不少的体力,出去走动的时候,竟然觉得婚生冷。
南方的冬天还是有些冷意的,如今元宵已过,春光正好,但南方冬天的春光没什么用,夏锦华走在那其中,似乎是入坠冰窖,冻得嘴唇发白。
司空绝忙回屋,将那虎皮斗篷送出来给她披上了。、
夏锦华总算是感觉暖和了一些,瞧见司空绝正忙不迭地给自己暖手,她忽然问道:“若我今次真中了那蛊毒的道了,变成个老太婆了,你真不会是准备把我给扔出去吧!”
司空绝只顾着给她搓那冰凉的手,道:“不会。”
“那你准备怎么办?”
“逮住桑林秋,让她解蛊。”
“她如何能愿意呢?”
“夫人教给我的一整套十几种心里刑罚为夫都还没使完呢!”
夏锦华不禁笑了,用额头蹭了蹭司空绝的胸膛,两人虽然已经是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的,但却总是如新婚夫妇般缠绵。
“若雇解了,我还是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你怎么办?”她不禁又问道。
两人慢慢地走在那一从还未开户的树林里,错落的阳光罩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司空绝拂开了那挡道的花枝,瞧见那上面已经拔出了新芽,漫不经心地道:“那我杀光他们。”
“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的命,比谁都贵。”
……
夏建华感觉自己似乎是眼中进了沙子了,总是湿润着,不禁往司空绝怀中轻轻一靠,像是靠着一座伟岸的山川,她就是那山川上的一颗小树苗,那山川替她遮风挡雨,视她如命,将这时间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她展演一笑。
因为那蛊毒,夏锦华休息了几日,吃了几天的补品,身体才算是好了,幸好三狗子发现得及时,几乎是救了她一命。
今次三狗子立了大功,又被宠上天了,夏锦华去哪儿都带着它,有好吃的也想着它,将它又养胖了几斤。
对于三狗子为何能识出那蛊毒,并且将那蛊给直接吓出来,夏锦华也百思不得其解。
蛊一旦离开了宿主那是必死无比的,蛊虫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它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宿主的。
想来想去,夏锦华只能用三狗子非同寻常来解释了。
它虽然是鼠,但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事件,而产生了变异,智商非同一般,甚至能将那五狗子和四狗子都驯得服服帖贴的。
大概是它的智商太高,动物们能察觉出来,而产生一定的恐惧而臣服。
夏锦华也彻底地恢复了女装,以城主夫人和副城主的身份出现,众人惊讶了一段时间,便也习以为常了。
如今春种在即,雁城的矿物已经运到了,肥料作坊和水泥作坊都早已经开工了。
夏锦华还是得忙碌,亲自现场监工,将肥料和水泥都试验了几分,才敢真正地用到田间和建筑之中。
南方之人都是种水稻,如今那夏城城外的大批水稻田都开始放水整田了,秧苗也在培育之中。
修了运河之后,还顺便修了很多通水的沟渠,引水整田也更加方便了。
城池扩建了足足四分之一,又有新的区被划分出来,新城墙也在修建之中,用的便是夏城自己做的水泥。
那城墙的修建还创新地使用了水泥混凝土和预制板等现代建筑材料,更加坚固了。
城主现在正大面积地修建公租房,主要是为了招揽人进来,为了优化使用面积,节省空间,都是修建了四五层的房子,夏锦华提出了框架结构的建筑方式,但是现在这条件,也不可能修得太好,主要是因为排水排污等方面的东西,夏锦华实在是没时间去设计了。
城中一派欣欣向荣,城外也是忙碌不已,司空绝亲自牵着牛,去了城外犁田。
那城外原有属于城主府的很大一批良田,司空绝上任的时候,都分给了城外的农民们,但也留了一下下来,能种出够城主府一年吃食便行了。
另外,城中专门组建了建设兵团,开赴城外,伐木开荒中粮,如今那建设兵团的也正在热火朝天地赶着。
夏城的兵都是多功能的,挖运河种田看守城池。
此时的眼光已经很是猛烈了,照得大地暖洋洋的,那众多在田间犁田的汉子们也不觉得浸在凉水和稀泥里面的脚冰冷了。
犁了一上午的田,司空绝用那浑浊的水将胶板洗了洗,便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瞧见各家的汉子都三三两两地回家去吃午饭了。
他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凌振城主府出来种田的几人,便准备回城去吃饭,下午还要去建设兵团查看那边的情况,便看见那和美的阳光之下,一行人打马而来,当先一个便是夏锦华,还有葫芦娃等人。
夏锦华跃下马来,今日她穿着女装,却是量身定做的裤子,少了反锁的裙摆,方便她骑马等,别是一番英姿煞爽的意味。
她背上背着一个背包,司空绝一摸,便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铁饭盒。
如今众人吃饭的家伙又革新换代了,都是这种圆的,或者是长方形的饭盒,紧急时刻,还能当锅子用。
司空绝将那饭盒接过去,还带着几分热度,是夏锦华从城主快马给她带来的。
打开饭盒,见那饭菜还冒着热气,因为是打马而来,经过颠簸之后,难免饭菜混合,不过司空绝也不计较了,有夫人送饭真是好啊!
夏锦华又从背包里拿了一个饭盒出来,原来她也还没吃饭,在城主府里面做好了饭,就装好了带来了。
其他人也自然是有的,但都是城主府的大锅饭,也只有司空绝能吃上城主夫人做的小灶。
两夫妻坐在那绿草地里面,认真地头吃饭。
春天的阳光暖暖的,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好闻极了,老牛在他们身边嚼着嫩草,‘咯吱咯吱’作响,脚边上,几多不知名的野花随风动了几动,压弯了花枝。
那饭中有肉有青菜,还有两只小龙虾,这从京城运来的小龙虾,如今只有吉祥酒楼专门的养殖场里面才有,毕竟这玩意没有天敌,若是放归野外,这夏城的农业怕是要遭受毁灭性的的打击。
所以夏锦华不敢将这东西推广,只敢给吉祥酒楼的养。
夏锦华就怕司空绝饿着了,不断地往他饭盒里放肉,“你累了,多吃点。”
“你吃你吃。”司空绝早就饿了,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饿的感觉,此时正吃得狼吞虎咽,吃得晒棒子一股一股的,还在含糊不清地道着。
堂堂夏城的城主,此时就是个满身泥泞的农家汉子,与坐他身边的夏锦华完全就是两个画风,却偏偏寻不出违和感来。
夏锦华把小龙虾都让给了司空绝吃,见他吃得那鲸吞蚕食的模样,她心中也乐。
夏城城外有一批良田,几乎都是水田,今年种水稻,远道是重重叠叠的山,山多林木,能出产不少优良的木材,建设兵团便在那处伐木运入城主,一边开垦荒地,这么一冬一秋的,也开垦了不少出来。
如今城中的木材生意也是挺不错的。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接天水田,夏锦华的心都似乎飞了起来。
那就是夏城的未来,也是他们的未来,若是想要夏城强大,光是发展商业不行,还得发展农业。
粮食才是民之根本,也只有粮食,才能让他们放心,所以组建建设兵团是非常有必要的。
夏锦华看着那无边的水稻田发呆的时候,司空绝已经吃完了饭了。
他最近干活,吃得比较多,夏锦华送多少,他吃多少,一个饭盒不够,夏锦华便带两个。
此时,腹中饱了,他不雅地打了个嗝儿,瞧见那身边的夏锦华,伸手,想摸摸,但是伸过去又缩回来,因为身上实在是太脏了,怕脏了夏锦华的衣裳。
忽而,夏锦华回头,与他道:“绝哥,我记得,一个月快到了吧,那苗城的人,也该是有行动了。”
那桑林秋给夏锦华下蛊,一个月之内便该是蛊虫发作,夏锦华被吸干精气的,如今,那苗城也该是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提起苗城,司空绝只是一声冷笑:“为夫有个想法,夫人且与为夫参考一番。”
夫妻两又聚在一处,密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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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等会修改,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