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天海最深处,澜驰被那耀眼的异光惊醒,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直接映入眼帘的却是蔑墨那张娇艳的脸庞,她正咯咯的笑着,直笑的花枝乱颤,说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这样才对嘛,死在我手里才好玩儿。”
说罢她霎时间收起笑容,一脸的冰霜透出无限的杀意,她纵身而起,强盛的邪魔之息转瞬间便袭过整个海底,原本清澈的天海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澜驰俊眉微挑,笑吟吟的站起身,虽然先前耗费极大的灵力强制压下鬼魅魂识,可他却一脸的轻松,不慌不忙的将手中小巧的瓷瓶收入袖中,这才抬眼对蔑墨说道:“你就那么希望我死?看来你们果然是天地有别的两个人,你莫要以为我不敢动你,虽然你杀不得,可是有个地方我却觉得十分适合你,不知你可想一去?”
蔑墨面若桃花,娇艳万分高声道:“哦?据我所知那地方早已被毁尘封数万年之久,就算我想去,恐怕也去不得?澜驰,别怪我趁人之危,早就想了结你性命以除后患,只可惜平日里你太强大,我找遍机会依旧下手无门,今日你舍弃自己冒险以仙身化为幻灵,拼死压下了我魔界奉若之宝的魂识,想必虚弱至极。你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毕竟,我比你还爱她。”
黑暗袭来,蔑墨冷笑着扑向了澜驰。
澜驰依旧淡淡的笑着,冰蓝色的微光在深海中映出一抹光亮,光影晃动之下,澜驰清隽的面容之上始终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青丝不乱,衣袂翩然,高雅的王者气息令蔑墨也忍不住刮目相看。
这皮囊真好看,若是死了着实有些可惜。
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他残存的灵力微薄一攻即破,却万万没有想到,那涌动的灵力更胜往常,顷刻间便将她包围在其中。微弱的光芒下,他低声笑道:“蔑墨,这数十年以来我任你在六界作恶,而从未出手干涉,是因为上次在泽世神山你救了夏之心,虽然那是你的自保本能,可毕竟使得她躲过一劫,但今日,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恐怕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姑且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海水猛烈的翻腾起来,整个海底震颤不停,无数的漩涡自海面向下旋转而至,汇聚成一道水幕仿似利爪青龙般,张开大嘴扑向蔑墨,昏天暗地之中,两道身影若隐若现,一场,夏之心危在旦夕你却全然不顾,卑鄙小人,你给我出来!”
霎时间,海水似被她的言语形顿时军心大乱,下面一片哗然,奕心山面露阴冷,未待一干魔众反应过来,大手一挥,率领众仙君冲锋而上,军心动摇之下,魔君们纷纷不敌被擒杀无数,一时间血流成河,惨叫声漫天。
澜驰撇了复杂的看着她,“毕方?”她惊喜的唤道,毕方用力的点点头,十分警惕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齐荒,担忧道:“神官大人为了救你,被他击伤不知所踪,你的伤要紧吗?”
夏之心闻言脸色大变,她猛的挣脱毕方,强忍着疼痛御风立在半空,慌乱颤抖的四处找着谕嵦的身影:“谕嵦,你在哪里?莫要吓我!”怎奈无论她怎样呼唤,始终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她抬起头,任由泪水垂下,高声质问道:“神官大人被你弄去了哪里?你快告诉我,你想要我去哪都可以,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杀他。”
烈火之中,齐荒怒意未消依旧满脸冰霜,他不屑的答道:“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此行一去空难再回来,你死了心吧。”他见着不知所措的夏之心,心里徒生一丝不忍,亦或说是烦躁,没有了妖灵珠,想借用夏之心去那里的计划已经无法再继续,眼下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做实做到底。
他不再理会二人,一身妖冶火焰与邪魔之息相互交织,飞身而上直奔石锤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