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眼前一黑。
“我操!”我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然后用手捂住了眼睛。
攀姐拎着棒球回头看我,脸上还带着疑惑的表情说,“二蛋,你怎么了?”
看着我捂着眼睛痛苦的表情,攀姐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问道,“二蛋,我抡到你了?”
“你说呢?”我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疼痛,这种疼痛不是直接的疼痛,而是缓缓的,一步步的让我感觉到的疼痛。
我的手捂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眼睛渐渐肿了起来。我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要是把我眼珠子给砸破,那我就没地方哭了。
“你没事吧?”攀姐放下了手中的棒球棍小心翼翼的问道。
“暂时死不了。”我没好气的说。
攀姐不好意思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如果你是故意的,那我早被你抡倒在了地上。”
攀姐走过来搀扶着我说道,“怎么办啊?你疼不疼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我踉跄的走了几步,远离了攀姐。和她在一起简直太危险了。
“我不碰你,你站不住啊。”攀姐关心的说道。
“那也不用你碰我。”我依靠在金杯车上,金杯车上的司机也下来来搀扶我。
“去医院看看吧?”攀姐小心翼翼的问。
“这我怎么走的开!”疼的我有点生气,就没有注意语气。
要是以前攀姐不是打我,估计就要让宝马来咬我了,但是这次她没有,她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了,可是,我真的很疼啊。
眼睛是多么脆弱的地方啊,这么大会儿了,我眼睛不能睁开。
攀姐劝说道,“我带你去医院吧,这里的事你就放心吧,交给小雨吧。”
“交给她?我怎么能放心。”我睁不开眼睛,我要是能睁开眼睛,我非瞪死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们!
我挣扎着,站直了身体,现在眼睛还好点,也没有那么疼的受不了了。
我踹了一口气儿说,“给我点根烟。”
“好。”攀姐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然后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点。
她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我等的有些心急。
“你就不能用嘴?”
“啊,好吧。”攀姐犹豫了几下,用嘴抽着烟,一下子就给点着了。
然后她把烟递给了我。
我这才满意的抽了起来。
烟确实很缓解人的疼痛,这是我自己的感受,抽了两口,顿时精神了许多。
我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拿着烟。
另一个没受伤的眼睛睁开,扫视着饭店里的情况。
那些小弟砸完了一楼,很多人已经跑到了二楼,二楼估计都是包间吧,因为我在有听见了砸门声。
我对着一楼的兄弟们喊道,“好了,好了,扯吧。”
然而没人听我的。
因为孙雨梦领着十来个人还在砸的上瘾呢,而宝马这条藏獒更是逗,用它的脑袋撞着椅子,还有窗户的玻璃。也不知道它疼不疼...
他们听到我的话,想要回来。
孙雨梦在旁边却说,“砸呀,还有几张桌子没砸呢。”
然后那些小弟也不好拒绝一个美女的要求,又回头把剩下的桌子该掀的掀,该砸的砸。
我听到这些话哭笑不得,我是真的后悔带她们两个人过来。
但现在后悔显然是来不及了,我只能让攀姐去把孙雨梦给拉回来...
孙雨梦回来之后,满头大汗,兴奋的脸色如霞,看来她把砸人家店这件事当成了娱乐的事情。
三分钟过后,楼上的兄弟们也都下来了。
“扯吧!”我喊道。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饭店。
我在他们出去之后喊道,“等你们饭店开门的时候,老子还过来砸!”
饭店里的服务员躲在收银台里,也不敢出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
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霸气,毕竟一只手还捂着眼睛呢!
哎,这么拉风,装逼的事情,让攀姐给一棒球棍子给我毁了,我到底该找谁说理去。
说完这句话后,我走出了饭店。
而那些小弟们也都全部上车了。
“走,去游戏厅。”
我喊了一句,坐上了金杯车。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时候,攀姐和孙雨梦也坐上了金杯车。
她们两个人不仅坐在了金杯车上,还把刚开始坐在金杯车上的小弟们撵了下去,让他们去坐攀姐的奔驰商务车。
那些小弟一听说坐好车,眼睛一亮。
但是等他们跑过去打开车门的时候,看见了阿标不苟言笑带着墨镜的脸和一条蠢蠢欲动的藏獒时,急忙关上了门,跑向了出租车。
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怕藏獒,我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我看着坐在金杯车上的攀姐和孙雨梦说道,“你们两个人怎么来了?”
“照顾你啊。”攀姐说道,“我怕你眼睛瞎。”
“没事,瞎不了。”我说道。
“真的?”攀姐不信。
“我靠,你是不是盼望着我眼睛瞎啊?”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我那一下子肯定抡的你特重。”攀姐说道。
我没好气的说,“废话,当然重了,要是不重,我现在用捂着眼睛么。”
然后我说完这句话,攀姐和孙雨梦两个人笑了起来。
没良心啊!
在我的指挥下,我们来到了刘老大的一个游戏厅。
在游戏厅门口停好车后,孙雨梦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我估摸着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兴奋。
但我也和你佩服孙雨梦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劲儿头。
有些男的在去砸店的时候也会有些害怕和担心,但在孙雨梦这女人身上完全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是兴奋。
攀姐没有进去,而是留在金杯车上照顾着我。
其实我也根本不用照顾,我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虽然还是睁不开。
我从车上慢慢的走下来,用一只能睁开的眼睛扫视了一番,这个游戏厅不是特别的大,但里面的人很多。
我走进去瞅了一眼,很多人都在玩一个奔驰宝马的游戏机。
孙雨梦领着人进去后,喊了一句。
“都别动!”
一看就是我没经验,要是我喊的话,我肯定喊,“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蹲在地上别动。”
孙雨梦喊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些游戏厅里的人只是看了孙雨梦一眼,继续各玩各的去了。
这时,出租车上的小弟们也都跑进了游戏厅。
乌泱泱的一群人冲进这个游戏厅里,那些在玩游戏机的人顿时吓了一跳,也都不继续玩了,全部蹲在了地上。
游戏厅里上分的人过来想说一句话,被拿着棒球棍的小弟打倒在了地上。
然后一群人快速的把游戏机砸了一遍之后,我们就走出了游戏厅。
接着我们上车,又开向了另一个游戏厅。
在另一个游戏厅,我们如法炮制,又把这个游戏厅砸了一个稀巴烂。
值得一提的是,砸第二个游戏厅的时候孙雨梦没有去。
她说没人阻拦的砸,不刺激,一点也不好玩。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显然是忘记了她刚才在饭店里耀武扬威,兴奋异常的样子了。
我估摸着她不是觉得没意思,而是累了...
砸完这个游戏厅后,留下狠话后,我们坐上车,往青年街行驶。
我们回去的时候路过了我们最初砸的那个刘家大院,在饭店门口看见了很多很多的人,显然,刘老大领着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