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无语,哭笑不得地打趣,“你这丫头,哪有带嫁妆带一坛酒去的?好吧依你了,记得到山神那边要好好表现,最好让他独宠你一人,别让他再娶妻了。”
叶千凝痛快答应,“好的好的,你就放心吧。时间到了吗?我能进去了吗?”
族长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嗯,午时了,时候到了,姑娘你进去吧,记得进到山洞后关好门。”
“好的,再见。”叶千凝毫不畏惧,抱着沉甸甸的酒坛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一行村民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到了目的地,叶千凝果然看到本来宽阔的洞口被装上了两扇大门。不过毕竟是山里,地面石头丛生凹凸不平,那门无论如何也无法紧贴在地面,下面有道清晰的缝隙,溢出酒来绰绰有余。
她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再把门关好,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将酒坛上的红布塞子拔掉,把酒坛放到了门边。
这个位置只要她不经意地轻轻一推,酒坛就会立刻倒地,然后里面的酒就会正好朝着门缝的方向向外淌去,哥哥在外面看到信号后就会冲进来救她了。
把酒坛摆放好后她坐到一块大石头上,借着打哈欠的掩护,悄悄把哥哥给的解毒丸放进了嘴里。
洞口对面的小丘后,在树木植被的遮挡下,易北岩和左翼几乎看不到身影。他们静静地潜伏着,眼睛如觅食的猎豹般直勾勾地顶着洞口,尤其是洞门下的缝隙。
山洞里叶千凝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小脑瓜冒满了问号。这山洞是封闭的,并没别的出路,她倒要看看姑娘是怎么“消失”的。
约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心大得都要打瞌睡了,终于在她低头之际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越来越浓……
叶千凝顿时警铃大作,连忙睁大眼睛巡视洞中,她发现斜对面的地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洞。从洞里凭空探出一根芦苇竿模样的东西,一股股浓郁的白烟从那竿中冒出,很快模糊了山洞里的视线。
出现了!叶千凝又喜又怕,迷烟,这绝对是迷烟。
好浓烈的味道,还好她提前服了解药,如若不然闻到第一口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晕过去了。
她紧张地握紧拳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处冒白烟的地方,直觉告诉她那个地方有问题!
果不其然,大概凶手认为人已经晕了,也不知触动了什么开关,只听那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轰隆”声,紧接着叶千凝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个冒白烟的地面居然像是被操控了一般往下沉去,很快显现出一个黑漆漆的地洞。
地道?叶千凝惊呆了,感叹原来这就是姑娘们密洞消失的真相。
她只顾惊讶却忘了做反应,直到洞口一个黑衣男人探出了半个身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好在叶千凝反应够快,立马装作一副头晕眼花的样子,半睁着眼睛摇摇欲坠地指向他。
“你……”她只吐出一个细微的字就像是再也撑不住了,白眼一翻眼睛一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瘫软晕倒下去。
她留了心眼,晕倒的方向正好是那酒坛,胳膊借着倒下的形势不经意地一砸,正好将那酒坛朝着洞口推倒,里面的美酒顿时汩汩顺着门下的缝隙往外流去。
那地洞里的男人没注意她的别有用心,见她晕倒后深深松了一口气,麻利地蹿上地面,大步朝她走去,心中不禁暗暗思衬。
奇怪,这次的迷香过期了吗?怎么这么多会儿姑娘才晕?这要是再晕晚一点,看到他后大喊大叫可就糟了,居民们闻声进来他可就玩完儿,真是太险了。
门外等得冒汗的易北岩很快发现了门缝下淌出的酒,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爆发了,猛地一窜跃出小丘,闪电般朝洞门冲去,左翼也紧随其后。
“你们干什么?”不远处的居民看到了他们冲进洞口的身影,一个个大惊失色地冲过来阻拦。
此时洞中那黑衣蒙面男人已经来到了叶千凝身边,眼睛看到她手边倒在地上的酒坛时愣了一下,心想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闲情雅致的姑娘,送死还带着断头酒。
“对不起了。”他喃喃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大袋沉甸甸的黄金扔到地上,弯腰准备去抱叶千凝。
“砰!”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响传来,两扇洞门直接被蛮力踹得飞出好远。
蒙面男人猛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两道迅猛的身影飞速冲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朝他攻击而来,带着强烈的杀意。
他心中大骇,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躲过攻击,还没站稳脚步又一波要人命的招式侵袭而过。
左翼使出全身解数同他打斗,两人都会功夫,打得不可开交。
易北岩则跑到“昏迷”的叶千凝身边把她扶起,心慌意乱地轻拍着她的脸呼唤,“千凝,千凝,醒醒,怎么回事?不是吃了解药吗?怎么还晕了?”
然而怀中之人没什么动静,依旧双眼紧闭,像是没有了知觉。
易北岩可吓破了胆,惊恐万状地拼命摇她,音量都不由得提高,“千凝,快醒醒!别吓我,到底怎么了?醒醒!”
叶千凝差点没被他摇吐,调皮性子也不装了,猛地睁开了大眼睛,满脸坏笑地看着他。
见她睁眼易北岩一愣,很快明白了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霎时间气得面红耳赤双目冒火,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怒视着她,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叶千凝!”他抓狂地低吼,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吓得腿都软了。
“死丫头你是不是有病!怎么什么玩笑都开?你是想吓死我吗?混蛋玩意儿!”
“……”叶千凝满脸黑线,得,任务完成了夸奖没有,还挨了一顿骂。
不过,看他那么在乎自己心里多少还是美滋滋的,嘿嘿。
“略略略。”她朝他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贱兮兮地反驳,“谁让你胆小?吓死你,胆小鬼。”
“你……”易北岩真是又气又拿她没办法,心中只有一句话:作孽啊!
这时族长带领着众人也都走了进来,看到面前的景象一个个呆若木鸡,皆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奇怪,洞里原本进了一个新娘,他们在洞外也只看到有两个人进了洞里,这怎么凭空多出了一个黑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