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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双生蛊(1 / 1)

每个人都有过去,或美好,或残址:。但是正是因为有过不如意的曾经,这才是想要获得更加完满的未来。怜卿是这样,夙沙怜卿也是如此。那些穷途末路,好在都不影响后来。

也有过一些时候,怜卿抱着夙沙怜卿的双膝,那一刻的脆弱,是真正地身体和灵魂的契合。她们都有过黯然神伤,也都有过耗尽心力,为此当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在某一日达成了共识之后,怜卿就知道了,未来的路,她要连带着夙沙怜卿的那一份,一并好好地过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珠儿和绿竹都是自小就陪在卿卿身边的,为什么一个善良单纯,一个沦为了夙沙宁的爪牙呢?”紫玉出声打断了怜卿的思考,问道怜卿。

怜卿原本就眯着的双眼,又眯了眯,“大概是因为珠儿的家人不在皇都吧。”舍远求近,绿竹就在皇都的家人,让夙沙宁她们做起威胁来更为有效。

紫玉却并这样认同,“我还是认为,那是因为绿竹的本质就有邪念。一个人变坏的因素肯定会分环境和自身两种,但是卿卿你想,古往今来,都不缺乏身陷泥沼而洁身自好的人啊。由此见得,并不能够一直怪罪外界的诱惑太大太多,那是因为这个人的本身就有坏因子。”

怜卿被紫玉的这番话听得眼睛一闪一闪的,“玉姐姐,你何以有如此见地?”从来都粗线条的紫玉突然扮演起来了哲学范,令怜卿很是好奇。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最近她身边的人,怎么变得一个一个的都如此怪异啊。

“天生智商高吧,只是以前懒得出口。像这样的道理名言,我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搬,都是毫不费力的。”紫玉将剥好的那粒葡萄放进怜卿的嘴巴。

好吧,怜卿承认,玉姐姐也跟着月学坏了。果真不是好现象啊这。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似锦公主和智曜国的那个九公主了。”紫玉继续剥着手中的葡萄,然后再一粒一粒地塞给怜卿吃。

怜卿因为口中正咀嚼着葡萄,说起话来有点儿含糊不清,“怎么,玉姐姐想念她们了?”

紫玉将剥的皮子全数丢在一旁的小碟子里面,拿过一侧的丝帕一边擦着根根素白的手指,一边泰然若闲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想要看热闹而已。”虽然那两个人挺聒噪的,但是好在是可以解闷儿的。再者说了,还可以从哪两个人身上获取一些可用的信息。一举两得,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喜欢的。

“听夜说,宫里面出了一些事情,似锦公主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来制造热闹给你看啊。”至于上官青漪,要是她没有料错的话,这几日正是智曜国蛊人炼成的关键时期,如此时刻,上官青漪自然是不会再捅出来什么乱子的。

“被卿卿这样一说,摄政王这几日,倒是来国家师府的次数也很少了。”紫玉随口一提。

正想着和夜剡冥的怜卿,听到紫玉的这话,忍不住打抱不平了一下,“最近太忙了。”

谁知,却是被紫玉暧昧一笑,于是怜卿果断选择转头,不再去看紫玉。

“司公子。”紫玉起身,叫了一声。

怜卿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下都不想动。别以为司大哥来了,这事就完了。

“卿儿这是在闹脾气吗?”司懿轩的话语里面都是带着笑意的。

紫玉将收拾的小碟子端起,一边往后走着,一边说道:“卿卿啊,就是被你们宠的。”说这话的时候,紫玉完全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在极度宠爱卿卿的范围里面。

司懿轩坐在距离怜卿最近的位置上,好笑的看着怜卿拿着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自己,“卿儿。”手指伸出,落在怜卿散开在桌案上的青丝上,丝滑细致,就如同是上好的绸缎一般。这几日为日后三国战事做部署,虽然每天都会至少陪伴在怜卿的身边一个时辰,但是司懿轩仍然是觉得自己忽视了怜卿。司懿轩也是恨不得自己会有几个分身,这样哪怕是有再多的事情要忙,也不必再担心没有时间陪伴怜卿了。

“卿儿,我今日要启程去辉刹国一趟,你还打算用后脑对着我吗?”司懿轩无奈地笑着问道怜卿。难得见怜卿这样耍小性子的时候,很是可爱,但是司懿轩又不忍心让怜卿生闷气。

怜卿扭头盯着司懿轩,“要有战事发生了吗?”怜卿的第一反应就是战争要来了,能够劳烦到司懿轩亲自出动,势必是大事。怜卿最不能够忍受的是,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身陷危险之中,而她,却是被他们保护的极好。怜卿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却也有一种被他们“隔绝”的失落感。即便是危险,她也是想要陪着他们一起的。

司懿轩并不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怜卿。一想着有好几天的时间看不到怜卿,司懿轩的心里面,就好像是有着一只爪子在挠啊挠,心痒难耐。司懿轩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如今的短暂相隔,是为了日后的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见司懿轩没有作答,怜卿再问一次,“司大哥,智曜国是有大动作要发生吗?”

司懿轩顿在怜卿发丝处的那一只手又拢了拢,“就是去部署一些事情,并没有危险。”司懿轩耐心地对怜卿解释道,这世上能够伤他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自从改了天命之后,他的功力只增不减。

“只是部署相关事宜而已,为什么非司大哥不可?”怜卿慢慢地敛下眸子来,近日以来智曜国和辉刹国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动静,怜卿又是何尝不知道,暴风雨之间的宁静这是。虽说怜卿也是清楚司懿轩的实力的,但是,但凡是危险的事情,谁会愿意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涉身冒险呢。怜卿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卿儿在担心什么?”司懿轩将怜卿微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的理顺。

“什么也没有担心。”怜卿赌气地偏偏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闹脾气究竟是为哪样,不知道现在堵在胸口的那郁结,究竟是在为司懿轩担心,还是在为几天见不到司懿轩的面而不平。

司懿轩凑上跟前来,与怜卿的距离近在咫尺,也学着怜卿的样子半趴在桌案上,两个人面对面,眼观眼,陷入沉默之中。虽是如此,却不觉尴尬。

窗外的知了在不知歇地叫着,偶尔也有别的鸟儿插上一句。阳光正好,院子里也不喧闹。门窗是打开着的,花香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溜进来,在房间内的每个边边角角都去跑上一遭。

屋内的两个男女,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彼此,谁都不肯眨眼。有风吹进来,见到此番情景,也是慢下了脚步,生怕惊扰了他们。动作,小心翼翼。再后来,这女子因为困倦的缘故,竟是慢慢地睡着了。可是这男子,依旧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睡着了的女子。良久过后,这男子轻轻地往前凑,在这女子的额头之上,落下一个吻。

院子里面的知了叫的声音更是响亮了起来。

等到怜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她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怜卿左右看看,想起来司懿轩对自己说的要去智曜国的话,坐起身子来,心道这时候司大哥应该是已经启程了吧。心中开始有烦躁,缠缠绕绕不放过。

于是,怜卿干脆又重新躺回去。

望月王朝。十四王府。

“莲荷,”上官青漪将刚刚拿到的情报,慢慢地展开,摊放在桌面上。

正在不远处收拾饭碗的莲荷,听到上官青漪的叫声之后,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句,手下的动作仍然在继续着。

上官青漪看着一番忙碌的莲荷,根本就没有要来听候自己吩咐的意思,于是又抬高声音叫了一句。这时莲荷站直了身体,望向上官青漪,待看到上官青漪手边铺开的那张纸时候,心中一动。将湿着的双手擦了擦,慢慢地走到了上官青漪的身边。

莲荷一直都是知道的,上官青玄对于她和上官青漪,所给的情报线路是不同的,内容自然也是有所不用的。一直以来,莲荷和夜剡冥都没有找到如何获取上官青漪的情报的途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莲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放过的。

上官青漪看着莲荷将目光飘到那情报纸上又移开,上官青漪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来,“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情郎的消息吗?”

莲荷索性将视线撇开,也并不开口搭理上官青漪。

“这消息确实是可以让你振奋了,”上官青漪用拇指和食指嫌弃的捏着那张情报纸,“你那情郎,被人救走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莲荷在听到上官青漪的这句话之后,眼角还是忍不住雀跃了起来。怎么能够不振奋呢,他,已经是来到了这望月,并且他们很快就可以想见了。

上官青漪手腕一抬,将那张情报纸甩到莲荷的跟前,“真不知道,那个琴师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他付出这么多。”

莲荷接过情报纸,听上官青漪这么一说,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这世上的情情爱爱本来就说不清楚,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就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而已。”目光快速地在那情报纸上扫过。那上面,除了有说他被救走之外,再就是让上官青漪明日去取副蛊,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植入夜剡冥的体内。

“也不害臊,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上不放。”上官青漪仍然是轻蔑,那男子她也见过,模样清秀也倒是说得过去,儒雅有礼,唯一的优点也不过就是能够谈得一手好亲琴。上官青漪也几次认为,那个男子是配不上莲荷的。无奈,情人眼里出西施,莲荷却是极其喜欢的。

莲荷也不生气,“公主不也是,说过自己喜欢姑爷吗?”如今,莲荷算是彻底地,将两个人的身份分开了。她的身份,就是莲荷,也仅仅是莲荷而已。也是担忧过,这样身份的她,哪里是能够配得上,有着智曜国第一琴师之称的他。

上官青漪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在嘲笑我,身份低下,抵了你的身份,还妄想着要得到他吧?”上官青漪心有不甘,这些人也不过是仗着出身高贵罢了,可是,如果能够选择,哪一个是会愿意生在贫贱之家,活得低贱呢。谁不想要天生尊贵啊,她也无从选择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哪里会是舍得就此放过啊。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谁也没有资格嘲笑别人的选择。”只是,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这一切。

上官青漪看向莲荷的目光里面,带着微微的讶然,尔后将恢复如常,“如果,我不想将这副蛊植入到他的体内,你会怎么做?”

莲荷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上官青漪会这么说。

“双生蛊啊这可是,主上绝对是不会让原蛊之人生还的,那么被植入副蛊的人,也势必逃不过。”她舍不得了,她想要他活着。就算是她得不到他,至少还是可以看得到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是被权势和地位给迷昏了头脑,只不过是被夜剡冥迷住的这颗心,也是越陷越深了。再也拨不出来。不是拔不出来,关键在于,她也不想拔了。

“可是……”

“他已经被救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上官青漪打断莲荷的话,接着反问道莲荷,“你还想回到那皇宫之中吗?”

莲荷诚实的摇摇头,在这一点儿上,她也不必对上官青漪隐瞒。

“所以,你的顾虑是什么?”上官青漪看向莲荷的目光里面,竟然是带着质问的意思。

“你……我们的体内,还有……三哥下的毒,若是不听他的命令,我们也绝对是不会好过的。”莲荷在上官青漪面前,还是改了对上官青玄的称呼。

上官青漪笑了,“莲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是吗?”

莲荷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公主这话是从何而讲?”

“今日这里只有你我,这种外人面前的客套话也不必再言及。你莫要忘了,就算是我被权势和地位冲昏了头脑,改变了性子,但是,我身上的本事,可是没有倒退的。学蛊,在主上的队伍里面,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是会一些医术的,这当初学得时候也是为了自保。”上官青漪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心酸。

自知再也瞒不过上官青漪了,莲荷也不慌张,反而是更加镇定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已经暴露,那么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也不过是在昨日罢了,”上官青漪低下头来,“还记得我昨天问你有没有觉得头晕吗?”

莲荷点头,“所以,你不过是试探我,那些熏香其实都是摆设。”

“没错。那些只不过普通的熏香,就算是味道浓烈一下,也觉不会让人觉得头晕,当时我以熏香为借口询问你,你因为心虚,所以回答我确实是有一点儿头晕,你是这样回答的对吧?”上官青漪抬眼又看了看莲荷。

莲荷接着点头。

“其实,早在之前我就怀疑了。我们是同时服下那蛊的,主上所给予我们压制体内毒素的药丸也是定期同时的。虽毒素发作的周期是固定的,但是因为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肯定是不知道,随着时间的增长,那药丸的功效变得越来越微弱,所以毒素发作的周期也是随着缩短了。但是这一些,你却是并不知道的。所以昨天我就借着头晕的理由,故意虚晃了一把,在你将我扶住的时候,手指搁在你的手腕上把脉,然后就证实了我的猜想。”

“之前我还怀疑,三哥派你来是个错误的决定,”莲荷顿了顿,方才是接着说道:“可是现在,我收回之前的怀疑,你的确是有能力的。”

上官青漪仍然是笑着,“莲荷,我并不管你是如何解了毒,又是如何和旁人搭上线将你喜欢的人救出来。既然他已经被救出来了,那么你们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至于主上那里,我自会应对。”望月国和智曜国的战争,若是少了夜剡冥这个副蛊,胜败说不定就会发生反转。到时候,上官青玄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她这个小角色。

见上官青漪是心意已决,莲荷有些慌了,“你确定不再植入副蛊在摄政王的体内?”

上官青漪十分的坚定地点点头,“如何是去取那副蛊,所知晓方法和途径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言下之意便是,莲荷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该走就走、该跑就跑吧。

“那,你今天让我看这情报的意思是?”

“让你放心。”上官青漪嫣然一笑,“若是单单凭借我一张嘴,你是不会相信他被救出来的,你也看到了,这情报上主上有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你知道。如此一来,你就再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了。”

莲荷收起以前对于上官青漪的所有的想法,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上官青漪,“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背叛你的国家,喜欢到甚至是不惜舍了自己的性命,喜欢到明知道得不到还这么费尽心力。

上官青漪眨眨眼睛,“你也觉得,我这样的做法很不理智吧。”可是偏偏,在一夜之间,她顿悟,那些权势和地位对于她的诱惑,已经是没有了。能够蛊惑到她的心的,也只有夜剡冥这个人而已。这份爱情,来得是有多么荒唐、有多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在经历了一切慌张之后,再来问问自己的心,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多可笑。

“你会后悔吗?”莲荷继续问道。上官青漪所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至少现在,是不后悔的。至于未来会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还要一心想着要走到黑的心态,她自己又是何尝不惊讶呢。上官青漪甚至是知道,后来的有一天,夜剡冥手上的兵器,会对准自己的心脏,然后狠狠地刺下去的。可是这一刻,这个现在,她确实是不后悔的。那样惨烈的结局,就算是真的走到了那一天,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可是,就算是真的将那副蛊植入了夜剡冥的体内,并且在后来上官青玄平了望月,成为三国的霸主,她的下场,只会比这更差,决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莲荷看着脸上露出坚定表情的上官青漪,再也问不出任何的问题来了。这样的女子,是有资本让她钦佩的。莲荷实在是找不出来任何的一个词,用以形容上官青漪了。

十四王爷,书房的密室内。

“王爷,副蛊明日即到。上官青玄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令她明日去取。”莲荷对夜剡冥禀告,“但是,她不愿意了。”

夜剡冥回身,挑眉询问。

“王爷应该知道您的魅力,她爱上了你,所以,”莲荷不自然的撇过眼去,“不想你冒险,成为上官青玄争夺霸权的牺牲品。她,想要护您周全吧。”莲荷斟酌了语言,心想着,上官青漪,我也只能够是帮你到这儿了。

夜剡冥也是惊讶,这样的结果,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上官青玄派来的得力助手,爱上了他,并且为了坚守这份爱情,放弃了上官青玄的整个计划。夜剡冥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是高兴好,还是应该悲伤好。

“去取副蛊的方法和途径,只有她一人所知。”莲荷接着说道。

“如此,也只能是使用别的方法了。”夜剡冥心情有点儿复杂,他确实是遇上过不少喜欢自己的女子,他也从来都会不屑一顾。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日后上官青漪食了恶果,他会认为这是上官青漪的咎由自取。可是现在,因为怜卿所在他身上激发出来的怜悯和同情,又再次发作了。他不喜欢上官青漪,却不意味着不会为了上官青漪的做法而感慨。

莲荷知道夜剡冥已经是有了办法,也不再多问,就等着夜剡冥的吩咐了。

“他已经到皇都了,要去见见吗?”良久过后,夜剡冥才是问道。

莲荷的眼底顿时就涌上了泪水,她克制着,那眼泪才是没有掉下来,“不了,等到一切都结束吧。”

夜剡冥看了莲荷一眼,倒是也没有再说话。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有各自选择的理由和道理,其他的人,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指责旁人的选择对错与否。后来的事,也只能够是让时间去一一证明了。有多好,又或者是有多坏。那选择。

智曜国。

山洞之中,正在试图要接近上官青玄所饲养的那条巨蟒的红衣,慢着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里洞那条巨蟒所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这些日子红衣也就只是见过那巨蟒一次,未曾想到的是,短短的时日里面,那东西竟是长势惊人。今日趁着上官青玄不在,红衣想要一探究竟,毕竟日后真的打起来,这巨蟒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就在红衣即将要接近关着那巨蟒的石门的时候,一声男子的低笑,恰好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声音不大,在这空荡荡的山洞里面,却还是有回音的。

红衣一下子被惊到了,待到回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余悸都没有完全褪干净,双腿呈现惯性下滑,跪在上官青玄的跟前,“主上。”心中仍有惧意,红衣早就知道上官青玄的武功了得,但是红衣却从来没有料到是这般的出神入化,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上官青玄已经是站在了她的身后了。若是上官青玄对她出手,结果可想而知。

“红衣也想和它耍耍吗?”上官青玄的声音依旧是邪魅。这个时候的上官青玄依旧是带着那张银白色的半面具,一身黑衣更为他增添了不少鬼魅。

“属下不敢,只是听到这里面动静太大,本想探查一番,属下逾矩了。”红衣规规矩矩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言辞之中听不出任何的不妥。

上官青玄左手臂弯儿处正窝着一只,全身黑色无一处杂毛的猫咪,两只金黄色的瞳仁儿瞪大很圆,让人看一眼就会起鸡皮疙瘩。这只猫咪的通体,与上官青玄的黑衣混为一体。再加上山洞之中视线不足的缘故,除去猫咪的那两只眼睛,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上官青玄的臂弯儿处有别物。上官青玄的右手手指一下一下的,为那只猫咪从头到尾的顺毛。动作倒也是轻柔,但是不带任何的感情。

“起来吧。”上官青玄盯着红衣良久,才是幽幽的道出来这一句话。

红衣干脆利落地起身,低头站在一侧。

“红衣觉得,我新养的这只猫咪怎么样?”说起来,上官青玄的声线,透漏着阴柔。这正是与他的邪魅气质,所相辅相成的。

红衣抬起双眼来,那只猫咪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红衣心中骂了上官青玄一句变态,妩媚的答道,“很有趣。”

上官青玄的低笑声再次传入红衣的耳中,“你倒是第一个如此夸赞它的。”说着,上官青玄的右手往下走,抓住那只猫咪的一只前爪,握在掌中,然后轻轻地往上抬,“不过,它的小爪子,可是和红衣的一样锋利呢。”言罢,还不忘记对着红衣一笑。

红衣只觉恶心,却仍是保持着笑意。

在红衣十五岁的那一年,被上官青玄下了极其霸道的媚药。然后,将其丢进了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那里面有着十个壮汉,红衣拼劲全力都没有成功逃脱出去。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红衣都被那十个壮汉轮流糟蹋着。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来说,是何其的残忍。

红衣可以忍受那些身体上的疼痛和折磨,却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她是一个有着精神洁癖的女子。虽然是上官青玄所培养的杀手,但是身为女子的红衣,也是幻想过未来要嫁给的男子是什么样的、有着什么样的性子和容貌。而这样的经历,让红衣跌入地狱之中。这样的经历,正是让红衣彻底地将这一个念头打消了。红衣认为,如此肮脏的自己,再也没有可以配得上的男子了。

再也,没有了。

那一天之后,红衣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整整三天三夜,未食一粒米,也没有喝一口水。她需要一个独自的空间,去将这些屈辱消化掉。上官青玄倒也是没有让人去打扰红衣。

在那件事情之后,红衣的性子变得更加的冷血和凶残,无疑,这正是上官青玄想要达到的效果。上官青玄想要让红衣变得没有任何的情感而言,只剩下对他的忠心耿耿。可是上官青玄也没有料到的是,正是他这样子过激的做法,才引起来了红衣内心之中的反抗。那些想要将上官青玄打败的,随着时日的渐次增长,就那样一点一点的累积,不紧不慢。虽然速度不快,但是每一日其实都是在往上升的。

上官青玄认为,只要是让红衣在他这里,经历了世上最残酷的种种,包括女子最为重要的贞洁也失去。那么,红衣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弱点可言了。只是上官青玄低估了一个女子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红衣有想要手刃上官青玄,但是十年都不觉晚的决心。因此,后来的再多苦难,红衣都是忍了下来的。

无论受多少苦难,受多少屈辱,受多少折磨,红衣都是可以忍受的。只是,红衣唯一不能够忍受的一点便就是,上官青玄,怎么可以,将她的唯一的阳光和温暖,就这样毁掉了。当红衣看到泡在药缸里面的夜祁冥的时候,几乎都是要面临崩溃了。那样美好的一个少年,那天干净的一个少年,他应该是生活在光耀之下,被万众敬仰的。这样背叛国土和皇族的事情,夜祁冥清醒的时候是决然不会做出来的。

红衣心疼,原来那个小小的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少年,是望月王朝的十五王爷,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苦,就让她替他来受好了。反正,她,已经是一身脏脏了。所以也不会介意,让自己再狼狈一些。

只要是,她能够将如今身处于地狱之中的夜祁冥,再送回到他的天堂去。只要是这样,她的这一生,就是死而无憾了。活到现在的红衣,本来就是依仗着夜祁冥所给的这点儿温暖才得以活着,若是连这点儿温暖都没有了,那么即便是日后只手遮天,对于红衣来说,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的。

看着红衣微微颤抖的身体,上官青玄上前,勾住红衣的下巴,语气听上去极其兴奋,很是变态,“怎么,我的红衣,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了呢,这可是怎么办才是好?”

被上官青玄这样一说,红衣又是忍不住战栗起来,那一天一夜的经历,是红衣最回忆不得的噩梦。尤其是现在,上官青玄还往这噩梦上,增加恐怖的戏码。本来就高度紧绷着的脑中的那一条弦,再也可伸拉的能力。

这两年的时间里面,红衣面上妩媚动人,心却是寒冷无比。她笑出来的时候,也从来都是经不了心的。

“怎么,红衣不愿意分享一下吗?”上官青玄那一只活络的手,顺着红衣的下巴,就爬到了红衣的咽喉的位置。骨节有意无意的,在红衣的咽喉上,一点一点的来回磨蹭着。

红衣感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红衣不敢。”两只手呈现拳状,以此来舒缓自己的紧张和恐慌。

上官青玄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红衣,“我怎么记得,红衣十五岁的那一年,遇上过十个壮汉,然后……”

红衣的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曾经红衣有一个同伙,无意之中提起了这件事情,次日该人就瞎了眼。身为上官青玄的两大护法之一的红衣,自然是没有人敢挑战她的劝慰,甚至是连左护法都是要忌惮上几分的。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主上,她,无能为力。

上官青玄的手指又顺着红衣的脖颈往下滑,在触及到红衣胸前的皮肤的时候,那些翻江倒海的记忆全数涌在脑海之中,红衣惊叫一声,整个人便是倒在了地上。

而上官青玄却是一副怡然自若的模样,将还顿在半空之中的那只右手,再缓缓地收回,重新落在那只黑色猫咪的身上。

“红衣,作为一个杀手,如果这就是你的承受能力,那么我想,你某些方面的锻炼还是不够。”上官青玄的声音,从轻柔转向狠戾,竟是承转的让人听不出来任何的不适感。

红衣的两只手撑着地面,整张脸惨白,再仰起脸来的时候已经满是泪痕了,“主上放心。”她怎么会是听不出来上官青玄的意有所指,心已肮脏,只是并不意味着她要自甘堕落。

“我对红衣一直都是很放心的,只是怎么办,红衣让我失望了?”上官青玄说话间,落在那只黑色猫咪的身上的力度重了一些,那猫咪痛叫一声,然后快速地伸出爪子来,就是在上官青玄的手背上挠了一道,血珠儿很快就凝聚了。只见上官青玄的左手一个翻转,那只本来好好地窝在他的臂弯儿的黑色猫咪,散落在地上的,就只是剩下骸骨了。上官青玄的性子向来如此,前一秒还热爱着的人或者是物,下一秒就很有可能亲手将其残忍地毁灭掉。

这样类似的场景,红衣见过的次数也很多了。但是,仍然觉得震撼。像上官青玄这样的人,、骨子里面是极其变态的,他渴望万物对他俯首称臣,但是得到手里面的东西,时间久了又会是厌倦玩腻。很多时候,红衣都会有所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上官青玄所养的一只宠物,还要时刻提防着,哪一日会遭到上官青玄的毒手。自从跟了上官青玄之后,红衣没有一日,不是生活在地狱之中的。

也是有过很多次,红衣想着,当年在那场饥荒之中,随着家人,一死了之也是好的。若是那样,也就不至于会有日后的这些境遇。这么难熬,这么龌龊,这么肮脏。这么的,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红衣定不会让主上失望。”再起身的时候,红衣已经是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和失措,脊背挺直的站在上官青玄的右手边,她的脚下,正是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那只黑色猫咪的骸骨。

上官青玄在红衣的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再次回复轻柔,“有人跟你提过没有,其实红衣是适合穿白衣的。大红色的衣裙,穿在你的身上,太过于妖媚和张扬了一些。”

红衣乖顺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她适合穿白衣吗?红衣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年之前,第一次见到夜祁冥时候的情景来,他小小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衣,蹲在满身污垢的她的面前,笑容灿烂。红衣想着,若是如今的自己也穿上一身的白衣,站在他的身侧,是不是与之般配的啊。这一个念头一出,立即就被红衣给拍飞掉。她怎么可以,对他有这样的念头?

“属下定会尝试的。”红衣低下头来说道。可是红衣心知,她,绝非是会为了迎合上官青玄的喜好,去穿一身白衣的。常年穿着大红色的衣裳,也是红衣自己所选的,大红色确实是张扬、是耀目,但是这恰恰又是可以,将她的心思收敛起来,让人只是看到她的表象。

上官青玄满意的看了红衣一眼,这种被下属万分尊崇的感觉,向来都是他喜欢的。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喜欢,是上官青玄自小就培养出来的习惯。在上官青玄极小的时候,但凡是他所看上的,都势必要归属于他。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变得更加的强烈。

“妄月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的宏伟霸业,上官青玄看向红衣。

“昨日属下又去了妄月大人那里,他说,不出意外的话,五日之后,便可。”

上官青玄隐藏在银白色半面具下的眉头微微地蹙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再去告诉他,我不想听到,‘不出意外’这样的话。我要的,是必须成功。”

“是。”红衣力度十足,以防让上官青玄再挑出什么毛病来。

“望月国那边的情况呢?”

“就等妄月大人了。”红衣恭恭敬敬。

上官青玄侧身,因为背对着光线的原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邪魅,以及深不可测,“望月国,可是红衣的故土呢。”

红衣不动声色,“我的家人全部都是因为饥荒,死在官吏的贪婪之下。对于望月国,红衣记得的只有痛苦,没有半分的快乐。所以,忠君爱国这样的事情,红衣也绝非是会对望月国做的。”说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官员贪婪,联合商贾哄抬粮食价格,那么她的家人也不是死,或者是绝对不会去得那么早。红衣说的这话半真半假,倒也是没有让上官青玄怀疑。

“怎么办,我就是喜欢红衣这副狠绝的模样?”上官青玄淡淡地笑着,不管是从他上扬的嘴角,还是其细微的小动作,皆是可以看得出来,上官青玄此时的心情是极好的。

红衣依旧是维持着一直的姿势,刻意的和上官青玄保持着距离。像上官青玄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红衣无疑是忌惮的。这些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上官青玄所赐。这样另类的刻骨铭心,红衣想要忘记一分一毫都是不容易的。“红衣不介意再狠绝一些。”

上官青玄笑出声音来,“那红衣倒是说说,待到这三国统一之后,我应该封给你一个什么位置才是好呢?”那语气傲视一切,就好像是,现在上官青玄已经是三国的霸主了。这天下之前,再也没有谁,能够是他的对手,能够与他对抗了。

“属下惶恐,不敢有任何的私想。”红衣垂着的双眸,恰好是替红衣敛去了目光里面的不恭顺。面上,却依旧是服服帖帖的,不表现出来分毫。

上官青玄无疑是被红衣给取悦到了。虽说他不是个自大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手下的人乖顺的。尤其是,红衣这种既有能力,又谦卑的手下。

“我看着,红衣对那条巨蟒很有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上官青玄猛地倾身在红衣的耳侧,唇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红衣的耳垂,很是暧昧。

红衣却是镇定自若,“属下还是赶着去妄月那里的好。”对于上官青玄这样子的调戏,是时常有之的事情,红衣向来也是忍受着,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了,上官青玄是绝对不会来真的。因为她的身子已经是没了清白,而上官青玄,恰恰又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更何况,她的这具身子,还是被上官青玄的手下给玷污的。上官青玄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什么样子的床伴上官青玄没有拥有过,他还想要让红衣为自己更加卖力,当床伴岂不是可惜了。再者说了,要是上官青玄对红衣有另外的想法的话,当初也绝对不会将红衣拱手让给那些手下们。

“如此,”上官青玄的手在红衣的细腰间来回摸着,“我就不留红衣了。”

红衣行礼,见着上官青玄往石门走去,遂转身离去。但凡是有上官青玄在这山洞之中,她的所有探究,势必是会无功而返的。她一心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护夜祁冥安全,并且保证他脱离开这苦海。至于对付上官青玄的事情,那就交给夜剡冥他们去做吧。她没有能够搞定上官青玄,但是红衣相信,夜剡冥是有办法将上官青玄制服的。

智曜国。妄月所住的竹林深处。

此时妄月正在捯饬的,依旧是蛊虫,但是这蛊中又和平常所用来施毒,或者是控制人的心智的蛊有所不同。自从昨日接到上官青玄的指示之后,就是彻夜都没有停止过对于这件事情的摸索。

这蛊的名称一说出来,就有一种让千千万万的人想要哄抢的魅力,这便是——长生蛊。

古籍之中虽然有所提及过,但是千百年以来,却是无一人得手过。但是,这并不影响后人对长生蛊的探索。尤其是,帝王之家。想要靠着这长生蛊,达到统治天下千秋万代的意图。

算起来,妄月也是这后来人为之不懈的其中一员。

不过,正统的蛊毒世家,是禁止尝试长生蛊的钻研的。前面所说的,妄月虽然出身正统的蛊毒世家,但是作为异端,早就已经的被逐出了家门来了。再加上这些年以来,妄月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使其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臭,就更不可能再回归了。

而上官青玄想要靠着蛊,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按照道理来讲,像上官青玄这样年轻的人,是极少会想到用长生蛊来延长自己的寿命的。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妄月想着,或许是上官青玄知道长生蛊难以炼成,故而提前如此多年准备着。早就已经是利欲熏心的妄月,在上官青玄给他提供一切的条件之下,哪里会是放过自己早就想要炼的长生蛊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妄月也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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