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二十四五模样,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淡淡的性感薄唇,乌黑发亮的杏眼,薄薄的白大褂,难掩魔鬼般的性感身材,此女如果脱下白大褂,再精心打扮一番,绝对是男人的不二杀手。
“张妍,我……。”白裙女子闻言略显尴尬,头朝怀中孩子点了点头道:“我儿子喘息性支气管肺炎病犯了。”
“哦。”被称为“张妍”的白大褂女子目光迅速在小孩身上一掠,笑容一敛,正儿八经道:“你儿子看上去喘的比较厉害啊,这个时候吃孟鲁司特钠咀嚼片不怎么管用,你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我已经带他去过医院了。年前那次生病住院住了十多天,出院好了没半个月病又发了,跟上次差不多。住院麻烦死了,要做一大堆检查,还要有人照顾,我就没让住院了,直接让医生开了点雾化药回来,做几天雾化看看情况再说。”
白裙女子说着脸上忧色尽显,似乎对这个决定举棋不定。
张妍“哦”了一声,笑嘻嘻的打量了一下白裙女子:“春天本来就容易好发呼吸系统疾病,只要一感冒,就很容易把病带发出来,尤其是喘息性支气管炎和哮喘。”
“这个我知道,可是很难保证小孩不感冒啊。”
“嘿嘿,照顾小孩是门学问,谁叫你这宝妈是新手上路呢!我劝你啊,最好找个有经验的保姆,这样小孩就不容易生病啦。”
白裙女子闻言忍不住“噗嗤”笑道:“你也会当宝妈的,到时候我看你是新手上路呢,还是老司机一枚?”
“你才老司机一枚呢!”张妍闻言咯咯一笑,板着脸道:“我建议你还是考虑考虑,请个保姆比较好。”
“暂时没这个想法,孩子让别人带我不放心。唉,问你个问题,现在得喘息性支气管的小孩子好多啊,我好几个闺蜜的孩子都得了这个病。”
张妍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是个药师,对这些也不是太懂,不过听说好像跟环境有关,现在城市里全是汽车尾气,pm2.5什么的,对胎儿的发育不好。”
“嗯,我想也是,那你以后怀孕的话,打算去农村养胎?”
张妍别了一眼白裙女子:“我还没玩够,才不想那么早结婚生子呢,哦,对了,你的雾化药呢?”
白裙女子边抚儿子头发边道:“雾化药我放车里呢。”
“哦。”张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们这里是药房,没有做雾化的设备,不过你要做雾化的话,可以找他啊。”
张妍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盯着自己看的颜林。
白裙女子闻言满脸讶然,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你俩认识?”
“认识。”张妍咯咯一笑,道:“上次感冒发烧吃了几天药不见好,不是你陪我去的康民诊所看病的吗,当时就是他给看的病啊。”
“哦,当时好像我临时有事先离开了,记太不清楚啦。”听到张妍如此一说,白裙女子心感稍安,脸露尴尬一笑道:“效果怎么样?”
张妍晒晒一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俩人:“效果还行吧,我看你们一前一后进来,还以为你们一起来的呢?”
“嗯,我们是一起来的。”
“啊?你不认得他,那你怎么跟他走在一起?”张妍被雷的目瞪口呆,转眼间似乎抓住什么重大新闻线索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惊疑不定道:“难不成你俩……?”
“别胡说。”白裙女子朝张妍一翻白眼,脸色微红,没好气道:“就你最八卦,我是听他说会开中药,故而一起到你这儿来的。既然你们这儿不欢迎,那我走了。”
“唉,唉,唉,别啊。”张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白裙女子,央求道:“别啊,我的邹玉云邹大小姐,妹妹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
邹玉云笑着刮了张妍一眼,气嘟嘟的道:“就你最没正经了。好了,不跟你贫嘴了。我儿子还病着呢。”
张妍还算识趣,见邹玉云一脸认真的表情,停止了打趣,为后者搬来一把椅子让其坐下后,又熟稔的倒来两杯茉莉花茶:“你们俩先忙。”
邹玉云微笑着上下打量颜林,她没想到张妍竟与他相识,而且还看过病,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找他试上一试,如果不行的话,再做别的打算。
“颜医生,那现在就开始吧。”
“哦,好。”事到关键时刻,颜林却有些紧张起来,手心微汗不受控制的冒个不停,暗地里呐喊道:“那个什么系统快出来,我该怎么给小孩看病啊?”
话刚一出口,恍然之间但觉一神秘力量突降全身,颜林只觉整个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般,井然有序的自动运作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则更让颜林惊讶不已,他仿佛站在天使角度般,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看到自己双唇不断的嚅嗫,似乎在向白裙女子询问着什么;他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不断的在小孩身上移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光移动的同时,鼻翼似乎有些煽动,隐约间在闻什么气味;待问完和闻完之后,他又看见自己伸出食指、中指压在小孩的寸、关、尺处,似乎在把着脉;把完脉以后,又见自己拿了块压舌板查看喉咙。
待处理完一切,颜林又看见自己找张妍要了一张处方纸,一气呵成的在处方纸上写下一个中药处方。
待最后一笔完成后,这种神奇的感觉莫名的消失不见,颜林茫然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而处方却实实在在的在手上。
看到手上的处方时,颜林脸现震惊之色,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卧槽,好神奇的感觉,这就是系统的超能力在起作用吗?”
“我的乖乖,这么快啊?”张妍一把抓过处方,大眼瞪小眼的瞅着颜林:“你开个处方一分钟不到,不会是胡乱开的吧?”
有了刚才那玄妙的经历之后,颜林绝对的、毫无保留的相信游方中医系统,听得对方如此一问,爽朗一笑道:“张美女,把你们这儿的中药师喊过来,给他掌掌眼,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邹玉云似乎有些不放心,柳叶眉微微一皱,顺手从张妍手中接过处方,照着处方轻轻念了起来:“白果、麻黄、款冬花、桑白皮、紫苏子、法半夏、苦杏仁、黄芩、甘草、石膏(先煎)、地龙、鱼腥草、大黄(后下)。”
念完之后,邹玉云满头雾水的眼瞅着张妍,尴尬一笑道:“这方子里头我就知道甘草、石膏、鱼腥草这三味药。至于其他的,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了。咦,这地龙不会是那传说中的龙吧?”
张妍正待回话,却听得中药柜旁一身材微胖的中年女性噗嗤一笑道:“哪能呢!如果真有龙,以它的本事,它身上的东西还能被我们弄来做药不是?”
邹玉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罗姐,你也在啊。那地龙既然不是龙,会是什么啊?”
“蚯蚓啊。”
“啊?”邹玉云目露讶色,脸现不适道:“蚯蚓也是味中药啊?那玩意脏死了,不会吃出问题来吧?”
“不会!蚯蚓在入药前经过炮制了的。”被称为“罗姐”的中年妇女肯定的说道,边说边走了过来,接过处方快速一掠:“这方子看上去中规中矩,是治疗哮喘的常用方。”
当听得不一样的诊断后,邹玉云隐约间有些心慌意乱道:“啊?不对啊,我崽是喘息性支气管炎,不是哮喘啊,没弄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