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是谁?出来!”鸠摩智豁然站起,紧紧地盯着殿外。
赵天诚慢慢的走了出来,“大师不在吐蕃好好的参修佛法,来天龙寺干什么?”
不仅仅是鸠摩智,就连大殿之内的几个僧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赵天诚,看赵天诚的样子,应该是早就已经躲在了外面,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被枯荣大师挡在身后,正看着六脉神剑剑谱的段誉在听到赵天诚的声音之后身体一颤,偏头看去果然发现了那人的身影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他?”
“你认识?”
段誉忽然听到枯荣大师的声音,但是但是看了一下却发现枯荣大师闭着眼,不似说话的样子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弟子在无量山的时候看到过那人,和此人颇像,武功非常的高,就连四大恶人之中的南海鳄神都不是此人的对手。”
枯荣大师对于段誉评价的武功的高低并未置评,那南海鳄神虽然在江湖之上声名卓著,但是实际上武功也就是一个后天巅峰而已,枯荣都是一个先天初级的高手,自然是看不上除了段延庆的其他三人,但是刚刚赵天诚露的那一手可不仅仅是先天初级的水平,至少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刚刚无形的气劲将藏香全部灭掉,鸠摩智自认也能够做到,但是要举例在几丈开外的话就有些力有未逮了,心里对来人颇有些顾忌,“藏头露尾!你到底是什么人?天龙寺请来的帮手?”
原来赵天诚在出来之前已经将脸上用黑布蒙上,就是害怕被鸠摩智发现,而现在赵天诚在这些地方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也就是乔峰那种人能毫不担心自己。
“多谢施主帮忙!天龙寺自会处理!”本因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赵天诚听完,双眼微微眯起,这些老和尚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要不是自己出手的话,他们早就被人打败了。现在竟然还说要自行处理。
“哈哈……”一阵大笑声,震得整个大殿簌簌掉下不少的灰尘,段誉和外面的鸠摩智的随从都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好一个自行处理!”赵天诚伸手一摆道:“国师轻便!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刚刚手痒忍不住出手。”说完之后赵天诚竟然真的走到一旁。靠在大殿的一个柱子上看着屋子里面的几人。
鸠摩智一看,来人真的不是天龙寺请来的,而且刚刚那些天龙寺的和尚好像还得罪了此人,心中念头一转,也不怕赵天诚再出手了,不过还是有些顾忌,并没有再一次坐在蒲团之上,而是微微的躬身,向着本因道:“大师!如今这一仗算是小僧侥幸稍占上风!不知剑谱……?”
“不!这一仗是不胜不负,明王如何说自己是赢了?”本因怎会服输。虽然要不是刚刚赵天诚出手,他们确实是出于下风。
鸠摩智早就料到这些和尚不会轻易的服输,双掌缓缓的推出,本因、保定帝等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也均双掌齐出。对这两股掌力一挡。
鸠摩智微微一笑,看到结果之后,收招行了一礼道:“得罪了!”
本因和本观等相互望了一眼,均已会意:“他一掌之上可同时生出数股力道,他们用六脉神剑无法化解,只能舍剑使掌,这六脉神剑显是不及他的火焰刀了。”
看到那些和尚吃瘪。赵天诚毫不犹豫的鼓了几下掌赞道:“大师果然是好功夫,火焰刀练得炉火纯青,可不是半吊子的武学可以比的。”
虽然赵天诚并未提及本因等人,不过一个个的都是有些脸红,他们以前都是精修一阳指和其他功夫,仅仅是得知了鸠摩智要来天龙寺才临时修炼六脉神剑。这半吊子自然是说他们。
便在此时,只见枯荣大师身前烟雾升起,一条黑烟分为四路,向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对这位面壁而坐、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惮,突见黑烟来袭。一时猜不透他用意,仍使出“火焰刀”法,分从四路挡架。他并不还击,一面防备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静以观变,看枯荣大师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
赵天诚一看枯荣的招式,就知道这老和尚心里的波动有些大,离着枯禅的境界还差的远。
只见黑烟越来越浓,攻势极为凌厉。鸠摩智暗暗奇怪:“如此全力出击,所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又如何能持久?枯荣大师当世高僧,怎么会以这般急躁刚猛的手段应敌?”
料想他决计不会这般没见识,必是另有诡计,当下紧守门户,一颗心灵活泼泼的,以便随机应变。过不到片刻,四道黑烟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烟分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鸠摩智推来。
鸠摩智心想:“强弩之末,何足道哉?”展开火焰刀法,一一封住。双方力道一触,十六道黑烟忽然四散,室中刹时间烟雾弥漫。鸠摩智毫不畏惧,鼓荡真力,护住全身。
但见烟雾渐淡渐薄,蒙蒙烟气之中,只见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庄严,而本观与本参的眼色中更大显悲愤。鸠摩智一怔之下,登时省悟,暗叫:“不好!枯荣这老僧知道不敌,竟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烧了。”
赵天诚也是一怔,他虽然知道六脉神剑的剑谱最后确实是被烧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过程,那老和尚就是让敌人以为他心情波动,让人心生大意,借机将六脉神剑的剑谱全部烧毁了。
这老和尚用以一阳指的内力逼得六张图谱焚烧起火,生怕鸠摩智阻止抢夺,于是推动烟气向他进击,使他着力抵御,待得烟气散尽,图谱已烧得干干净净。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阳指的高手,一见黑烟,便知缘由。
鸠摩智没想到枯荣竟然如此的果断,心中虽然惊怒,但是却不想要空手而归,双手合十说
道:“枯荣大师何必刚性乃尔?宁折不曲,颇见高致。贵寺宝经由此而毁,小僧大是过意不去,好在此经非一人之力所能练得,毁与不毁,原无多大分别。这就告辞。”
他微一转身,不待枯荣和本因对答,突然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脉,说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范,渴欲一见,便请陛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
这一下变出不意,人人都大吃一惊。这番僧忽施突袭,以保定帝武功之强,竟也着了道儿被他扣住了手腕上“列缺”与“偏历”两穴。保定帝急运内力冲撞穴道,于霎息间连冲七次,始终没能挣脱。本因等都觉鸠摩智这一手太过卑鄙,大失绝顶高手的身分,空自愤怒,却无相救之策,因保定帝要穴被制,随时随刻可让他取了性命。
赵天诚一看鸠摩智拿住了保定帝,就知道天龙寺和他的仇结的大了,不过就在枯荣想要开口混淆保定帝的身份之时,赵天诚却是率先道:“大师快放了保定帝,大理的皇位还有其他人当,图结大仇。”
赵天诚是想要提醒鸠摩智,你抓的人确实是保定帝,但是抓住他也是没什么用,保定帝死后,大理的皇帝还有其他人来接任。
虽然赵天诚如此说,但是鸠摩智却不以为然,那大理的皇位确实可以交由他人,但是一国皇帝被人掳走大理的颜面就丢尽了,他不信这些僧人会不着急,不过还是冲着赵天诚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赵天诚因为受了这些和尚的气想要帮倒忙。
本因等人一看鸠摩智要拉着保定帝出门,立刻身形晃动,和本观齐齐的拦在了门口“且慢!”
虽然几个僧人将鸠摩智围住了却不敢出手,一来投鼠忌器,二来也无取胜把握。本因等兀自犹豫,保定帝是大理国一国之主,如何能让敌人挟持而去?
赵天诚看到此时的情况,顿时冲着枯荣传音道:“大师以为如何?”
看到枯荣并未回答,赵天诚也不急,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看着鸠摩智和几个僧人对峙,那枯荣境界未到,赵天诚就不信他不为外物所影响。
果然等到鸠摩智将手放在了保定帝的心口,想要强自带走的时候,赵天诚耳边响起:“多谢!”两字。
正在和几个僧人对峙的鸠摩智突然感觉身后数股劲风袭来,心中一惊,知道有人动手了,但是却来不及思考身体一转藏在了保定帝的身后,将保定帝推了出去。
“噗,噗,噗”数声闷响,全部打在了保定帝的身上,好在赵天诚并未下重手,只为了分散鸠摩智的注意力,在他躲藏的时候,身体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保定帝的一只手。
保定帝本以为这一下要身受重伤了,哪想到那几股劲气打在身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毫无威力,但是当他被赵天诚拉住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力汹涌而出。